, 三春缩在牢房门边,觉得后背发凉,他不吃饭还要把她也关进来,难道是要吃掉她吗?来到魔界一整天, 她的小命也在生死之间反复横跳,好不容易从魔王的宴会上逃出来,没想到又掉进了这个家伙的陷阱中。
栅栏之间的空档很大,三春盯着那空档就小跑着撞上去,她只要变成原形就能从缝隙中逃出去。
“咚!”撞门上了。
三春捂着被撞疼的脑袋坐在地上,分明已经变成了原形,却在接触到栅栏的那一刻又变回了人形,撞的这叫一个结实,脑瓜疼,心累。
“不跑了?”那人在角落里得意地笑两声,“既然你进来了,那我就开饭了。”
闻言,靠在门边的三春回过头去,黑色的角落里扑过来一只灰狼,两只前爪搭在牢门上,一只比成年老虎还大一圈的灰狼占满了她的视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身下,三春抬起头就能看到他雪白的獠牙。
“救命啊!”三春一边求救一边伸手想要推开狼头,但是无济于事,她的细胳膊根本拧不过灰狼的力气,眼看着他张着血盆大口凑近了她的脖子——
吾命休矣!
夜晚的凉风吹过窗边,木机制作的月亮按照原定轨道爬上天空,洒下的光芒是清澈的水蓝色,魔界白日里仍显昏暗的色调在这月光的照耀下被调和,僵硬的山、漆黑的城都蒙上了一层细腻的白光。沉静而迷人。
一下子处理完两件麻烦事,工作压力瞬间就减轻了不少。真话鸡走到桌子后的小床上,泡泡鸡爪,抹抹脸,坐在床边悠闲的晃悠鸡腿。
看了好几页书也忘不了今天发生的事,真话鸡忍不住想起那个三春来了之后,可是把它好一顿折腾,送过去又送回来,这个也要吃,那个也想吃,真不知道他们皇家人是怎么想的,上赶着吃一棵草,难道是老黄牛转世,巴不得啃点绿的换换口味。
入睡前的休闲时光,真话鸡在脑子里有理有据地“胡说八道”,清闲的哼着小曲。
伴随着悠扬的小曲调,墙柜里也有规律地响起“吭哧~”的声音。真话鸡转过头去看一看,见没什么异样,便放心地又躺回去。它的墙柜可都是有结界封锁的,没有它打开柜门,便不可能有东西能跑出——
长剑在柜门上捅了个窟窿,“嗖!”一下从真话鸡面前掠过,故意留下一道绿色的虚影,满是嘲讽的意味。
一回生二回熟,长生熟练的飞出房间奔着主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真话鸡呆滞的看着长剑远去的方向,咔哒咔哒回头,天呐!它的宝贝柜子又被捅破了一个,它的捆仙锁链又废了一截,它的骄傲被那棵草的剑踩在脚底下践踏了!两次!
听到大的声响,前来查看情况的狱卒进门便看到鸡大人怒发冲冠,鸡眼怒瞪,而后吐一口气,深呼吸后,小声委屈着:“公物被损,能不能找老大报销啊?”
昏暗的牢房里,三春还在与灰狼殊死搏斗。两手握着他的獠牙往上撑,从嘴里流出的口水一路流到了她手上,三春也毫不在意,求生欲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刚刚吃了饱饭,感觉自己还能再撑一会。
“叮——”是亲切而熟悉的心灵感应,三春腾出一只手来接住了闯进来的长生剑,在灰狼惊愕的瞬间松开獠牙,从他身边逃脱。
三春终于又握到了自己的神武,在不大的牢房里与灰狼针锋相对,看不清四周的情况,脑袋中不断闪回小白教授给她的剑术,只等着灰狼上前,一决胜负。
紧绷着神经,等了片刻,却没有再看到灰狼的身影,黑暗中再次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神武?”
他笑了笑,“说起来,本王子还没有机会让碎魂与其他的神武一较高下呢。”
耳边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三春紧盯着眼前,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之前见过几次,但是不甚了解,只知道这小狼崽子是魔界生人,很不乖。
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儿,原形虽然瘦点,但是捧在手心里暖手也很合适,今天再见,原形也变得这么大,人形也有了十二三的少年样子。
魔界的时间流速与仙界差不多,三春自觉自己在仙界呆了挺长的一段时间,算下来也就不到一年时间,妖界人界过去了一百多年,不足以让一个五岁的魔界孩子长到十三岁,三春审视着他的模样,又想起他从前做过的事,十分合理的怀疑他肯定是吃了什么药。
“无能的仙草,本王子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拿起你的神武跟本王子打一架!”
炎葬高高扬着头,仿佛亲自降下恩赐一般对三春说,“感恩戴德吧,临死之前能见到本王子的英姿是你的福气。”
唔,说的什么鬼话,一点礼貌都不懂,谁家跑出来的熊孩子。哦,是小狼崽。
三春扭过头,不屑地“戚!”了一声,的,而后挥起长剑砍向牢门。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等比试开始后,不管你怎么哀声祈求放过,本王子都不会停下来的,像你这种没用的弱者,就该被本王子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