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责任,若是她不想要,自己又硬塞给她,岂不是害了她。晓鸢白犹豫了。
许多前事不便在此处说,只担心三春听过后Jing神衰弱,万一想一辈子躲在这儿就不好了。毕竟做了一世小妖,她也只是向往安静的生活,自己本也是从神界新旧交替的漩涡中脱身而出,追求遗世独立,又有什么资格让三春继承善若水的衣钵呢。
三春盯着小白的脸看了很久,期待着他能说出什么让人惊讶的故事来,晓鸢白却沉默了很久,从一开始的欲言又止,到现在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小白,你到底有什么要跟我说?看你这么为难,难道是坏消息吗?”
被三春追问,晓鸢白便应道:“是你身上的血解了我的诅咒。”
头顶冒出三个大问号,三春直呼不可能,要是有这神奇功能,她之前还会被夜金的诅咒折磨得死去活来。总不会是这作用只能给人用,不能给自己用,那她不就是个行走的药罐子嘛。
“那我来给你下个诅咒,你也咬自己一口试试。”说着,晓鸢白就作势要下咒,吓得三春急忙叫停。
连见多识广的小白都这么说了,这事儿啊,十有□□是真的。
见她终于接受这个事实,晓鸢白继而出言警示她珍惜自己的小命,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三春一双温润的眼睛闪闪发光,里头都要掉出金瓜子来了。
血ye可以解诅咒,这真是天大的商机呀!
原本她就打算在山上种药材开药店,后来又多了一个任焰,吃她的,住她的,当然也要给她打工开医馆坐诊,看病抓药一条龙,如今还多了这么一个赚钱的门路,真是前世坟头冒了青烟。三春沾沾自喜,脑瓜子里打起了小算盘。
只要有阳光、水和土壤,她体内的血ye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甚至能够炼成丹药出口外销,六界子民无穷尽,很快她就可以成为富婆,走上草生巅峰。
“蹦!”又一指头弹在脑门儿上,三春嘶一声捂在脑袋上,“又打我,都快被你打傻了。”
“现在也不怎么聪明,还想着拿血去卖钱。”晓鸢白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严肃道:“忘了你前世是怎么死的了。”
被神煮了吃掉了。
一锅绿汤,咕嘟冒泡。
世上最难堪的死法也不过如此,草妖没有人权,呜呼哀哉。
“长生草换长生对神来说一文不值,正是因为你的血ye能够解诅咒才惹来前世的杀生之祸,你还不低调一些。”
“哦……”三春垂下了脑袋,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比起钱,还是命更重要。
发家大计,没了。
矿洞里不分日夜,鸟类的五感敏锐,隔着石壁隐约还能听到银鱼在外撞击的声音,比起原先的数量,明显少了一半。
三春进洞这一招虽然失策,但也算是歪打正着,银鱼们在外头撞击被损失掉大部分,就算能够充进矿洞,也会被石壁磨损大部分,如今他身上诅咒已除,再修复灵力,不多时就能够主动出击。晓鸢白打坐修炼,白衣裳破的口子也逐渐修复。
分开这么久才相聚,小白都没什么话对她说。三春看他专心修炼不与自己搭话,难免有些无聊,从怀里掏出那片羽毛,贴在小白的手上。羽毛一接触到主人的身体,很快就与晓鸢白融合,消失在三春的视线中。
等到任焰和哥哥发现她不见的时候,就会来救她的吧。
小山丘上一座屋子围成的小院有了雏形。漫山的青草地遍布小碎花,像一块绣了花儿的绸缎。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任焰擦擦汗,从房顶跳下来,让大家吃好喝好,自己回到山丘顶上的木屋里,给花浇水。
春光明媚,微风习习,浇过水的花坛焕发生机。任焰转到老树下清理杂草,拔了一会,竟然从树上掉下两只胖乎乎的参灵,啪一声砸在草地上,摔晕了。
散养野参,养身调理的不二之选。一手一只,随便洗洗,咬一根参须尝尝味儿……怎么有点苦。
任焰靠在树下,抬头看顶上繁盛的树冠,有几枝树枝竟然发黑了。
老树已经有几百岁了,本是生在人界的树跟着师父搬来了妖界,难免会害病,想来这参灵也是误啃病变的树枝才变得苦了。
跳上树去,看到了一片病变的树枝,轻轻一踩就碎掉了,任焰灵机一动,清理了病枝,从屋里拿了纸笔在石桌上画一个建筑图,那么大的一棵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去山腰处拿了一些木板来,在树上叮叮当当的忙活一会,柔柔端一碗水站在院门外,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有什么事吗?”任焰站在树上对她大喊。
柔柔胆怯的缩着头,不敢迈进篱笆院中,“大娘在下面煮的绿豆汤,让我端一碗过来给您。”
“行,你放在那边的石桌上吧。”
柔柔小心地迈进院子里,放下绿豆汤就要离开,又听任焰漫不经心的问一句:“三春她去哪里了,怎么现在也不回来,再晚些都要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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