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醋排骨。
做为答谢。
她不希望欠他人情,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去还。
他接过保温饭盒,闻到香味了,却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是什么?”
“糖醋排骨,我亲手做的。”
想了想,她又说,“谢谢你今天替我照顾小约。”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送他糖醋排骨只是做为他照顾林约的谢礼,让他不要多想。
可怎么办,他就是多想了。
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异样来,等她进来后他把门关上:“先进去吧。”
小约吃完饭了,佣人又去给他盛了一碗汤,玉米排骨汤。
玉米没多少,全是排骨。
他喝的认真,连林望书进来也没发现。
林约挑食的厉害,吃饭也不肯好好吃,所以看到他吃的这么香,林望书很高兴。
她在他身旁坐下,笑着问他:“好吃吗?”
眼里是遮不住的宠爱。
林约抬头看到她了,把面前的碗推到她面前:“姐姐……吃。”
江丛羡看一眼佣人,让她再去盛一碗。
林望书原本不打算留下来吃饭的。
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江丛羡轻声道:“吃了再回去吧,不然林约也不吃了。”
林望书为难的看了眼林约,他正好眼巴巴的看着她。
他好不容易这么听话的吃饭,林望书松口:“好吧。”
汤盛好了,饭也一起端了上来,以及江丛羡的。
他一直没吃,就是为了等林望书过来。
饭菜都是按照林望书的胃口来的,也不是特意准备。
而是习惯了。
她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家里的饭菜便是按照她的口味,江丛羡并不挑食。
林望书吃的他都吃。
哪怕她后来走了,家里的所有也还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没变过。
吃完饭后,林约在客厅里看电视,江丛羡问林望书可不可以谈谈。
她犹豫的看了眼正在看电视的林约,还是点头。
二楼的露台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旁边的那个秋千总能让她想起一些面红耳赤的事。
当事人之一的江丛羡倒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有廉耻心吧,不然也不可能总选一些变态的地方。
夜风有点冷,林望书不打算先开口,站在栏杆旁看着远处的河滩。
她还记得她刚来这里的时候,江丛羡说带她熟悉熟悉四周。
她那会不听话,总爱和他硬着来。
他怕她乱跑,就牵着她的手,哪也不让她去,只能跟在他身边。
他带她去了河滩,威胁恐吓他,要是再不听话就把她扔进去。
尸体泡肿了就浮在水面上,鱼虾把你当食物,吃的只剩下骨头。
林望书就和他横:“你现在就把我扔进去!”
他没动,她就挣开他的手往河里冲,跟个炮仗一样。
刚到河边就被他扛了回来。
她整个人被他扛在肩上,她就拼命的捶他打他,还骂他。
他任她打骂,将她扛走,离河滩远远的。
吓唬她要把她扔进去的那个人是他,怕她跳河的也是他。
现在回想起来,林望书却只把那些经历当成一段往事了。
那个时候的她可能也不会想到,那些对她来说算是地狱的曾经,终有一日也会变成留在脑子里的回忆。
江丛羡一看到她就会犯烟瘾,偏偏那盒含到吐的薄荷糖也没在手上。
他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譬如,看她。
然后烟瘾更重。
恶性循环,但他甘之如饴。
能感受到男人在看她。林望书不适应的别开脸:“小约的事谢谢你。”
这已经是她因为这件事谢他的第二次了。
江丛羡不希望他们难得的二人相处时间被这种没用的感谢给浪费。
于是自动跳开了这个话题。
“我开始治病了。”
没什么特殊的语气,很平淡。
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寒暄。
林望书礼貌的点头给过回应,表现的却看不出多感兴趣。
他又说:“烟酒也戒了,医生让我少动怒,少发脾气,我最近在学佛,的确也清心寡欲了不少。”
停顿片刻,他像是在故意强调着什么:“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发病了。”
想强调他也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想强调他总有一天可以以正常人的身份站在她身边,那个时候她不用因为嫌他丢人,而去拼命躲避旁人的眼光。
林望书听完他的话,也没给太大的反应。
只是客套礼貌的说了句:“恭喜。”
然后江丛羡就沉默了。
他努力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