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很费力气。
咿呀咿、咿呀咿……
她推了一半, 小手手就软了,导演伯伯也没叫停下。
崽崽努力地和木轱辘做着斗争,牙齿咬着嘴唇,小丫头是使出了吃nai的劲儿。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叶宁宁太小了,这个场景要不就别拍了吧?”
“对啊,她这么小,提一桶水都很费力气的,导演,要不然就跳过这段?”
“要不我们帮她一把,直接拍提起来的画面好了……”
小团子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大人们都心疼起来,她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宝宝。
叶成枭也看不下去了,他没想到第一场戏居然这么难,于是跟陆导演商量,“要不然,我过去帮她把水桶提上来。”
陆按导演是个荤素不进的人:“不行,原著中的葵葵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水打上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这一幕对剧情的进展很重要。”
制片人沈博真的心疼小姑娘,“老陆,别跟个孩子这么较真吧。这一段跳过去,对剧情没有多大的影响。”
陆桉道:“进了剧组的演员,无论大还是小,都必须按照剧本的流程走。这不是影不影响的问题,这是拍摄的态度问题。”
言外之意,哪怕是五岁的叶宁宁也不能偷懒,这就是他陆桉导演的规矩。
沈博却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喊了个中场暂停,让孩子缓一缓,顺便问了问叶宁宁,“孩子,你愿意继续拍下去吗?”
只要孩子自己说不能坚持下去,那他就跟陆导演求个情去。
没想到叶宁宁摇了摇头,她人虽然小小只的,也有大大的恒心在,“我可以的!”
小团子不愿意放弃,她要好好表现,这样才不辜负了陆伯伯还有爸爸的期待。
“……这孩子,真的是……”
沈博有些感慨,五岁的孩子亲自上阵,想想那些专门抠图上镜的演员,他们的敬业程度连个孩子都不如。
过了一会儿,中场休息完毕,叶宁宁继续转木轱辘。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水桶给提了上来。
摄影师Jing确捕捉到了她擦汗、喘息的镜头,陆导演才对这个片段说了句OK。
下了戏,叶成枭拉着女儿的小手看了看,只见宁宁白白嫩嫩的手掌心中添了一条印子,顿时他就心疼起来,甚至有些后悔带女儿进剧组。
“宁宁,痛不痛?”孩子的伤永远在爸爸的心坎上。
“不痛的,没关系的。”只是有点擦破皮而已,实际上没什么大碍。
丹尼尔也跑过来看望她,“宁宁,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手有点麻麻的。”那小小的水桶对她而言不是一般的重。
丹尼尔蹲在了她的身边,吐槽道: “陆伯伯这个人就是这样,我第一次跟他去拍戏的时候,他就对我这么严格,所以剧组里的人都很怕他呢。”
系统解释道:【导演不严格一点,那也喝令不住全体演员。崽崽,你别看演员在舞台上那么风风光光的,其实剧本拍摄的时候,工作可一点都不轻松。有不少演员都会在拍摄的时候受伤,甚至是遇到生命危险呢。】
叶宁宁点了点头,她想到了妈妈在剧组摔断腿的事。
所以,她更加心疼妈妈:每次都演那么高难度的武打动作,整整持续了三年那样的日子。
她是妈妈的女儿,她也要跟妈妈学习,既然进了剧组就一定要好好表演下去。
***
下午时分,夕阳一点点收尽了余晖。
完成了十个场景的拍摄,陆导演总算宣布了下班。
第一天的拍摄任务这就算结束了,大家纷纷回到了各自露宿的地方,叶成枭也带着女儿回到了村长家休息。
村长家里的家伙什都是老式样的,什么“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子、脚踏式的缝纫机、双喜脸盆,到处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上个世纪的风格。
叶宁宁从来都没见过这些玩意,就逮着爸爸问这问那的,叶成枭道,“爸爸小时候家里也是这样的摆设,平顶房,土灶台,还有两根红蜡烛,那是除夕送灶王爷爷用的。”
“爸爸你就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呀?”
叶宁宁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新鲜。
“爸爸家里比这还破落点,毕竟我们家在村里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叶成枭笑了笑,“除了你爸爸我考上大学之外,你大伯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小团子嘟起了嘴巴:大伯他们根本不老实呢。他们都曾欺负过自己。
这时,东家谢村长跑了过来,递给叶成枭一瓶药,“你闺女早上提水桶的时候擦破了皮吧?擦擦这个,我们山里头人用的膏药,一擦就好!”
“谢谢。”叶成枭正发愁没带什么膏药,结果人家就送了来,真正感谢这些淳朴的村民们。
擦完了药膏,谢村长就喊他们一起去吃饭。
只见晚餐上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