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安也是知道医女是小心为上的,而她这次出来也是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生病的,便点头:“你就到后面的马车上休息吧!”
医女点头:“我已经给这妇人留了药,不过公子,这老百姓的病是不能等的!”
周梓安点头:“我知道了!”
等周梓安他们到了城门,周梓安在马车上并没有出来。
就听了外面有官差在问,干什么的,从哪里来,想要去哪里等等,是详尽的很。
周梓安他们一行都是有路引的,这官差还这样啰嗦,意图就是很明显了。
这要按刘大姑的脾气早就一拳打过去,但如今他们是乔装打扮,微服私访也只能忍着了。
周梓安就听于稠耐着性子回答官差的问题。
然后就见一把刀柄伸了进来,挑开了车帘。
有一个官差探进脑袋来,小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甚是放肆的上下打量周梓安子和沈芸娘等人。
嘴里流里流气道:“呵呵,怎么越看你们越不像好人啊!”
沈芸娘就见周梓安黑了脸皱了眉头,她也早就明白这官差是什么意思,忙示意丫鬟,往那官差手里塞了一个装着银子的荷包。
那官差颠了颠荷包,感觉分量还不错,才缩回身,放下车帘。
就听这官差高声说了句:“让他们进去吧!”
周梓安的马车才得以进了城。
等进了城,周梓安掀开车帘向外看去,这肃宁州城里倒是富庶繁华的很。
宽敞的马路,林立的商铺,人来人往的,行人的衣着打扮也都不错,也没看见要饭乞讨的人。
周梓安一行是住在肃宁州最大的如家客栈里,直接是包了后面的一个独门小院住下的。
周梓安找了于稠拿了当地的堪舆图仔细看了。
于稠看着周梓安皱眉的样子劝道:“四郎,你也不用太着急,这堪舆图是前朝绘制,很多地方都不是不准了,我如今正在重新绘制!”
周梓安笑笑:“于稠,你若是能重新绘制出堪舆图也是首功一件。
但是你看,从这图上大约也能看出这些地方都是受灾严重的区域。
这一路我们也看到了灾民的惨状,天气越来越冷,如果再不想办法救灾,这些灾民恐怕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于稠也点了点头:“是啊,四郎,你可有什么办法?”
周梓安拿出肃宁州的一本《地方志》:“这肃宁州的情况还是很不简单的!和我们的一个老熟人也是有关系的!”
“是谁啊!”于稠忙问道。
“宇文卓!”
“宇文卓?”于稠也是记忆超群的,经周梓安这一提醒,他也是立刻想了起来。
原来这肃宁州是前朝陈国的副都,宇文卓是陈国第四代皇帝的五子玄孙。
而如今这肃宁州的太守名叫宇文青,是陈国第五代皇帝陈后主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宇文卓的亲堂兄。
而陈后主是谢文帝的亲外孙,陈后主把皇位禅让给谢文帝后,谢文帝对宇文一族还是不错,封了陈后主为福王。
而宇文青作为陈后主唯一的一个弟弟,谢文帝就把肃宁州,还给了他一个镇北候的爵位,可谓是十分的照顾了。
宇文是肃宁州的大姓,当年宇文一族就是在这里最初发迹,兴兵建立的陈国,而宇文青是生于此,长于此的。
周梓安有些弄不懂,以谢文帝睿智,怎么还能让宇文家族继续管理肃宁州,这不成了国中国了吗?
于稠也是搞不清其中的关窍,两个人说了几句,还是决定先到街面上逛一逛。
周梓安和于稠出了客栈,走了不远,就看前面是一阵喧哗。
周梓安快走几步一看,原来是一家米行前面,一群人围着米行的伙计在大声的争执。
周梓安就听一红脸的汉子高声嚷道:“你们家明明就是有米,为什么不卖给我们!”
米行的一名伙计慢悠悠的答道:“是你是米行的人,还是我是米行的人,你上我们家粮仓看了?
我们是做生意的,有米为什么不卖啊?有钱还不挣啊?说没有大米就是没有大米了,你几位还是请上别人家看看吧!”
“什么没有大米?前两天你们家还半夜运大米呢,你说,你们把大米都运哪里去了?”那红脸汉子不服气的继续嚷到。
那伙计立刻瞪了眼:“诶诶,你怎么胡说啊!看我不报官抓你!”
旁边跟着一起买米的人忙拉了争执的红脸汉子:“少说两句吧,咱们去前面陈家米铺再看看吧!”
红脸汉子还是愤愤不平:“这些卖国贼,把咱们大业的米都高价卖给了东突厥人,让咱们大业人饿肚子,这要是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去京城里告他们这帮王八蛋们!”
他同伴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诶,你这家伙,什么话都敢往外嘞嘞呢!你不知道这是谁家买卖啊!你不要命了!”
那同伴抬头便看到周梓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