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冥还来不及反应,师兄的舌头就急切地钻了进来,搅动着他的小舌,强迫他与之共舞。
那颗酸甜的青梅被两人含弄得味道渐淡,可原孤白依旧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吮吸唇瓣,吻得仙君是双颊泛红,粉面含春。
展梅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面色神情仍是淡漠的:“弟子告退,望师尊好好休息。”
被吻得神智颠倒的仙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徒弟还瞧着呢,等他推开原孤白时,展梅早已没了踪迹。
“师兄,你……你怎能在他们面前……”江秋冥声音越来越低,想起自己被原孤白吻得晕头转向,却也难责其咎。
“哼,不给这些小混蛋瞧瞧,届时难受的可是你。”
原孤白这回倒没有再强要师弟的身子,只是抱着他睡了,其中又细心叮嘱了诸多事由自不必赘诉。
而另一头,展梅才从书斋里出来,便瞧见四个师弟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朝他招手。
他虽是明面上的大师兄,但究根结底是个武痴,风月阁内外事务一概没沾过手。
如今见此情形,不由蹙眉道:“你们在这做什么?”
龙崽子颜重最会活络气氛,当即便将他拉进了旁边的暖阁内:“大师兄,师尊出了这事,咱们师兄弟几个当然要商量商量。”
杨宫弦亦笑道:“大师兄方才进去送青梅,想必也瞧见了一出好戏罢。”
展梅脸色微变,也没想再多说什么。
颜重见他架势,知晓他是愿意参与其中的,当下便也不再遮掩,率先出声道:“师尊当真是会愿意与我们交合?”
秦灯扬了扬折扇,突地冷笑道:“保不准原孤白给师尊灌了迷魂汤去,这三天两头的往咱们这跑。”
颜重也不甘示弱:“他跑任他跑,等咱们偷偷将师尊cao熟,便也不认他那根东西了。”
他话音方落,秦灯便用扇子往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满口污言秽语,宫弦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这下是用了几分力道的,龙崽子嗷呜一声,便也躲去了一旁不敢说话。
“他这性子,确实是我管教不当。”杨宫弦悠悠开口,又说道:“昆仑那头事情不少,原孤白就算想久居于此也全无可能。所以他的事情咱们大可放心,依我看来,今日要议的,便是规矩和轮次。”
“师尊中了这yIn毒之后,身子变了样,可是否还有其他隐患也未能知晓。况且交合欢爱一道损害元神过甚,若有差池极易滋生心魔,因此就算是师尊主动邀请,诸位师兄弟也需得节制些才行。”
展梅不管阁中事务,江秋冥当初收徒弟也有收管家的心思,所以现下便形成了秦灯主外事,杨宫弦主内务的样子。
再加上秦灯常年出门在外,与阁中弟子交流甚少,大家便也都对杨宫弦怀有敬意。
如今听他娓娓道来,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如此这般,师兄弟五人便也散去。
杨宫弦缓缓走在花径上,心里头却另有一层顾虑。
他资质是五人中最好的,修为却比不过大师兄展梅。原因却是有二,一是他掌管阁中事务,修行时间自然就变少了,二是他心思太重,远不如展梅来得纯粹。
比如现在。
杨宫弦自小长于深宫,养出了一身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性子。他深知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一面严厉管束弟弟杨明光,一面冷眼瞧着上头那几个皇兄刀光剑影。
终于,等到他弱冠之年。上头几个太子之位的有利争夺者死的死贬的贬,他这谦卑且不勾结朝臣的多年经营让老皇帝痛哭流涕,当即将他立为东宫太子。
他那皇帝父亲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每日虽是灵丹妙药灌着,却因着年少顽疾,想来是没有多少年岁可活。
杨宫弦本以为自己作为凡人的一生,便到此了。
结果在继任太子之位的大典上,他遇见了江秋冥。
皇室同修真界交情匪浅,总不免请些人来观礼。彼时江秋冥功法未成,还是满头青丝如瀑,因着是喜事,便也随着师兄弟们换了一身红衣。
那一众道贺的人里,便只有他一人的眼神是冷的。
这点冷意却如灿烈烟霞,就着那袭红衣烧进了太子的眼眸中。
尔后,杨宫弦以研习功法为由,频繁召江秋冥出入深宫。
可渐渐地,他意识到,自己与江秋冥中间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那便是寿命。
凡人寿命不过百年,修真者则是根据功力深浅判断寿元,但凡入门筑基,便可平添几十年寿元。
若是有机缘得升仙道,更是可与天地同寿。
饶是日后杨宫弦登基为帝,也终究会在胡子花白时瞧见江秋冥百年如一日的容颜。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子之位,装疯卖傻地生了场大病,顺理成章拜入江秋冥膝下为徒。
朝堂议论纷纷,都在劝谏废了他太子之位。孰不知这却是合了杨宫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