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冥还未来得及出声反驳,顿觉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然回到了方才春园的回廊之中。
回廊尽头,却是展梅与杨明光快步走来。
“方才大师兄发现师尊不在园内,担忧不已,故而放出纸鹤相寻。”
江秋冥垂着头朝自己房间走去,生怕给他们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处:“为师方才只是会见了一位故人,不必担心。现下离天亮也没多久了,还是回房去罢。”
杨明光并无多言,却是展梅稍稍蹙眉。他似乎,从江秋冥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情欲气息。
次日师徒三人上了昆仑山,远远便瞧见那城依山而建,气势磅礴。江秋冥心下感慨,料想原孤白自肩上担了昆仑城主重任之后,外人瞧来风光无限,内里酸楚唯有自知。
因着此行不宜声张,江秋冥向那城门守将递过令牌后便由一辆马车驶入了城主府内。
在外面瞧来只觉这昆仑城气势磅礴,如今入内,遥遥望去,却觉其中楼台瑰丽,目不暇接,不知耗费了多少能工巧匠之力修建而成。
过不多时,三人便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前,想来正是城主原孤白居所。
江秋冥缓步而入,只觉内里曲折花径,千层曲槛,不像昆仑,倒似蓬莱,富丽景色,难以用寻常言语描述。
便连那服侍的下人,也各个生得貌美如花,婢子们见着江秋冥这三人,都是粉面通红,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口中只道城主在内等候多时。
江秋冥跟着一路到了原孤白居所,还未入殿,一股淡淡的沉水香气便扑面而来。他许久不闻这气息,想起数月前与师兄的荒唐情事,蓦地驻足片刻,却见屏风之后转出一名容貌儒雅俊美的男子来,不由分说将他抱在怀中:“师弟,你可让师兄好等。”
眼角余光所在,似乎还能看见侍女们掩嘴轻笑,再想起跟在身后的两个徒弟,江秋冥脸上微热,不着痕迹地将原孤白推开,后退几步恭谨道:“师兄,久别了。”
原孤白瞧也不瞧他身后的展梅与杨明光,只揽着江秋冥进了内屋去。
内里早已摆开了宴席,专是为他接风洗尘的。江秋冥坐在席间,微微蹙眉道:“我等既已辟谷多年,又何须如此铺张浪费。”
原孤白浑然没有半点昆仑城主的架子,只殷勤地替师弟夹菜,还故意用只有他和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师弟吃饭,师兄吃你。”
幸而这次带来的两个徒儿都是寡言少语的,便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也不会乱说。
才用完午膳,原孤白便寻了个带领他们见识昆仑城风土人情的由头将展梅与杨明光引走了,自己则是拉着江秋冥,共度这难得的二人时光。
比如现在,城主正端坐在他那张处理日常事务的桌前,亲昵地喂着江秋冥吃杨梅。
江秋冥本以为他来此是要同自己谈正事,谁想说着说着,还是免不了变成此等风月场景。
“师兄,嗯……你……先别弄,我……我有事情要同你说。”
原孤白俯身用嘴将杨梅喂给他吃了,瞧见师弟的薄唇被杨梅汁水染得嫣红,更是心猿意马起来:“你直说便是。”
“我昨日……在沧蒲城中,嗯……遇见了空绯师弟。”
原孤白的脸瞬时冷了下来:“看来消息已经泄露出去,连天残教都听到风声了。”
“所以此行,咱们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原孤白点了点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眸中掠过危险气息:“你遇见了萧空绯,自然也被他cao过了?”
江秋冥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惊慌失措地偏过头去,咬了唇不肯回答。
原孤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老实说了,师兄又不会怪你,否则,我怎么会愿意你那些徒弟碰你。”
江秋冥踌躇片刻,有些艰涩地开口:“我……不是自愿的。”
原孤白听了这话便有些想笑,他将江秋冥散落的银发拢到耳后,这才看清他颈侧那淡淡的齿痕:“那跟师兄做,师弟是不是自愿的?”
片刻的怔忪后,仙君仍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欲望瞬间升腾起来,想起上次在人前交合时江秋冥的羞涩模样,原孤白眼色更加深沉了些许,只是还耐着性子,温柔地哄着怀中人:“师弟现在想不想吃师兄鸡巴?”
当然不想。
这些日子被这些人折腾得太多,江秋冥现下骨头还是酸软的。他摇摇头,义正言辞:“过几日便要出发去莲华宫,城主过度沉沦情事,百害而无一利。”
原孤白早已蓄势待发,本是随口问了一句,却没想到江秋冥竟是一本正经地拒绝。
他正想引着师弟的手去摸自己那膨胀的硬物,却没想到此时屋外却传来仆从的声音:“城主,三位副城主求见。”
原孤白手下三人,其中一刀一剑最为出名。刀客凌笑,剑者龙易,皆是修真界不世出的高手。唯有另一位传闻中掌管昆仑城影卫的副城主,便连江秋冥也从未见过。
但城内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