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冥被他这般顶撞着,又听他说些子虚乌有的胡话,更是心智昏沉起来,不得已紧咬牙关,试图平息心中波澜。
晏轻游见他闭口不言,倒也没再调戏他,草草射Jing后便推开他,兀自去一旁修炼莲华功。
如此半月,晏轻游只说江秋冥身上情蛊差不多已经稳定,两人可离开此地。
后者全然不信他的鬼话,冷笑道:“只怕是宫主魔功已然大成,在此地修炼,正好挡了那些上门找事的仇家罢。”
晏轻游笑得轻浮,在他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几口:“轻临爱你得很,我又怎会忍心杀你。”
江秋冥面色通红地推开他,想着自己失踪半月有余,师兄同那几个徒儿怕是要将昆仑山脉翻过来寻他。只不过当务之急,且是要先解决这情蛊一事。
他凝眸看着不远处的少年,终是蹙眉上前道:“这些时日来……在下感激宫主……嗯,帮忙抑制情蛊。只是下次若再相见,你我终究道魔不能两立。”
晏轻游挑眉笑道:“旁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仙君合媾交欢这许多时日,怕是已抵得上数年的夫妻情分了。唉,可惜。”
江秋冥面皮还是薄些,便匆匆道:“就此别过。”
他正转身欲走,风雪中却传来道道桀桀怪叫,定睛望去,只见山洞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红色怪鸟,直朝二人飞扑而来。
“惊魂鸟!”
虽未曾见过此鸟真容,但江秋冥还是想起来此物特征相貌。只是这些怪鸟常生活在南疆一带,怎会出现在这雪山之中?
身旁的晏轻游却是悠悠叹气,对那风雪之中遥遥道:“好友,久见了。”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冷冷道:“一别五十年,晏宫主风采更胜往昔。放着被屠戮的莲华宫弟子不管,却在此地同正道赫赫有名的风月仙君交合欢爱,实在非常人所能及。”
江秋冥听他言语里夹枪带棒,说的又句句都是真话,一时间憋红了脸,却是作声不得。
从他言语中听来,能在半月中将莲华宫铲平的,怕正是逃出生天的昆仑城主。他心下微松,却想着在地宫中与萧空绯诸事,莫名便生了一股胆怯来,想着情蛊解开之前,还是先莫要见原孤白的好。
晏轻游同那人却是老相识了,他毫不理会对方言语里的讥讽,反倒是朗声道:“好友知晓我莲华宫专擅此yIn术,晏某同仙君乃是情投意合,一时贪欢,也是有的。”
江秋冥听少年胡说八道,直想出声反驳,但又明白说多错多,看样子来者也是魔门中人,不如便让他们鹬蚌相争。
那人冷笑一声:“这倒是天大的笑话了,我魔门莲华宫宫主竟会同正道之人情投意合?晏轻游,你怕不是返老还童之后,连着心智也退化成少年人模样了吧。”
江秋冥心中一凛,难怪身旁这人年纪轻轻,修为却似修炼数甲子的高手,原来是用了魔门中的返老还童大法,每隔五十年便会陷入长眠历经长生劫。
晏轻游哈哈大笑道:“这又如何,我身旁这位仙君身子滋味倒是不错。你我兄弟一场,我将他与你同享,倒也无妨……”
他话音未落,周遭风雪却是突然大了十倍不止,待得风雪稍歇,却见对面山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挺拔人影,惊魂鸟在其身旁嘶吼不止。
那人白发翩翩,气质超然,浑然不像魔门中人,反倒是如同隐居在山林间的正道高手。
原来是他。
江秋冥恍然大悟,出生南疆,喜养惊魂鸟,可不正是魔门风雷殿主欲斩情。
知晓面前人身份,他倒是安定下来,干脆便做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瞧瞧这当世魔门两大高手斗法也好。
只见一声长yin,无形杀机骤然遍布,欲斩情手中赫然出现了一刀一剑,两种武器上风雷环绕,遥遥指向晏轻游。
即使相隔百丈之远,江秋冥仍是能感觉到一股迫人杀气仿佛紧紧扼住咽喉,他心中也不由吃惊起来,原来这便是斩情的威力么。
他还未见过晏轻游出手,但估量之下,只怕他修为要比那人低上不少。念及他和晏轻临一体双魂,江秋冥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有些担忧地看向身旁之人。
晏轻游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由笑道:“娘子莫慌,夫君我功力深不可测,怎会连他也敌不过?”
江秋冥满脸通红,低喝道:“莫要再胡言乱语!”
这一幕落在欲斩情眼中,自然是说不出的刺眼。倒不是他对江秋冥有何非分之想,只是面前的这一幕,实在像极了当年!
他冷冷笑道:“仙君,本殿主虽乐见正道中人惨死,但此刻也不由得提醒你一句,莫要为了晏轻游断送性命去。你年纪尚轻,假以时日也是本殿主不可小觑之敌,但若是与晏轻游沾了关系,那便是万劫不复了!”
江秋冥见他言语间对晏轻游仇恨极深,后者却又称他为好友,不由对这两人的关系好奇起来。当下只淡淡道:“多谢阁下提醒,在下同晏宫主并无瓜葛,也无意参与你们二人间的争斗。”
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