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竹芩的陣仗,這也是晃到了花園裡邊,怎麼來的景文都有點不明所以,這一用錯了詞加上竹芩那令人在意的表現,他這走得是有點漫不經心,反正左右讓黛儀玉兒給架著了,芸茹在他背後輕輕推著,後邊再跟上蘭熙韻芷,他自己的娘子陣容也是不容小覷。
「所以你要讓誰進來呢?」竹芩端著茶盞,提蓋輕輕刮了刮杯沿。
「嗯是一對孿生姊弟,名叫吳倩跟吳三,我煞訶鶙部所屬,現在應該是在給新成軍Cao練,想來我要交代的事情他們才能辦得,盡快讓他們過來為好,越快越好,崔大人應該認得這兩人。」景文摸著下巴,這也是在圓桌一側坐下,幾位娘子圍繞著兩人坐在環著亭子的石椅上。
「你要他們去做什麼,何不朕派人捎個口信就是,這樣神秘兮兮的。」竹芩臉帶笑意,眼睛直直盯著他雙眸,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對於他到底要幹嘛,好像也不是真的挺在意,卻就是要看穿別的層面的東西一般,一邊也是往身後侍從們之中招招手,「葇葇過來,叫崔予寧快馬加鞭把人請來。」
「是。」韻芷的妹妹答應完馬上就轉身離去。
「這個,不說行不行?」雖然竹芩想都沒想就讓把人叫來,不過景文這還是一愣,沒料到她還真問因由,那對銅鈴大眼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好像骰子給往碗裡丟似的,這動搖程度非同小可。
「看情況與朕有關沒有?」竹芩稍稍瞇起眼睛,這小傻蛋想瞞朕呢,也不知所為何事。
「情況尚未明朗,景文無法承認也難以否認與陛下有關。」他兩手八指交扣,兩隻姆指交互著打著轉。
有說與沒說卻是無異。
「嗯與國事有關?」竹芩繼續問道。
「即使為真也不能保證一定有或無。」景文摸摸下巴,說不定齊鳶飛只是在城郊有個自己的小天地幹點自己的小嗜好,說不定他還挺喜歡木雕,就是怕讓人瞧見了。
「那,於你私事有關?」竹芩好像問上興頭了,小手推頰,四根指頭微微內折看著有點可愛。
「也不能說全然無關,來源是有,但是能得到什麼則不能確定。」他嘴唇左努右努的,這人思考的小動作怎麼便這般多的,看著都有趣,竹芩這一邊扶頰,另一手一邊伸著小指用指甲尖輕輕推著杯盞中漂著的一片茶葉。
「於你娘子有關麼?」她輕輕彈著那片指甲般大小的葉子,眼睛倒是直盯著他看,今天的陛下好像哪裡怪怪的。
「有那麼一點。」景文脖子一縮,掬月雖然這被遠嫁了,一夜娘子終歸是娘子,更別說他還得想著怎麼把她搶回來。
「是你夫人麼?」竹芩眉角微微一顫,她夫人自然說得是朱茗了,卻也沒別人。
「不是,不是茗兒。」景文不自覺的撓撓頭,掬月的事情說了到底是能行不能他也沒敢把握。
「那與在座這幾位呢?」竹芩黛眉一挑,往黛儀她們望去,幾位娘子這也是圍在一旁下起棋來,黛儀一臉茫然的回看她,咧出一抹打氣似的微笑。
「也沒有相關。」景文那骰子般的眼神飄忽再現,心道一提掬月就會扯上齊家,扯上齊家就會把事情複雜程度提高不少,他還是只能堅決閉口不談。
「那你還有哪個娘子?」竹芩不免瞇起眼睛,要讓她想,除卻眼前這幾位,也就還有一人她能想得。
那就是她妹妹。
看著他眼神浮動不定,又是更加加深了她的猜想,這就讓竹芩噘起了小嘴,目光噴出些許火光,不由得景文一凜。
「頤兒?」竹芩小小哼了一聲,杯蓋啪的一聲蓋上。
「殿下已經好一陣子沒跟我說話了,怎麼會是她。」景文一聽原來是她會錯了意,這也是傻笑一陣,聽到殿下被提及,蘭熙也是神情有些落寞的看了景文一眼,輕輕抿了抿唇。
眼看他答得飛快,一點遲疑也沒,竹芩這也是小臉泛紅,好像反而自己心虛了似的。
「你還有娘子朕不知曉的,景文可真壞。」竹芩兩手合十,兩膝夾手,這也是往園景之間看去。
此刻她完全背對景文娘子們,除卻蘭熙韻芷坐在一旁揉手,黛儀芸茹玉兒都是對著他瞪大眼睛,兩手往竹芩身後一攤,一陣比手畫腳,這無聲的默劇讓景文看著有點滑稽,不過看起來,娘子們的手勢都導向一個結論。
快去哄哄陛下。
「竹芩姐姐,」景文這就連忙轉到她身邊蹲下,輕輕搭手攬著她肩頭,「有些事情我不說,是怕節外生枝,你聽了又煩惱,我的功用就是給你分憂,這事情有個結果時,我就會馬上與你說,現在真不是時候。」
「大膽景文,誰讓你摟朕了。」竹芩嬌聲輕斥,不過腦袋倒是硬往他胸膛靠去,他攬歸攬,分寸還是有所把持,沒敢靠太近,竹芩這一靠卻是小手往他衣襟扯,硬是把他拉近了才靠,景文一臉緊張,回頭望著娘子們,她們倒好,這都是豎起兩手拇指,好像誇獎他似的,然後又是兩手攤著往竹芩身後抬了抬,讓他繼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