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无人的停车场,刺眼的光源将整个地表以下照得灯火通明,模糊了时间的界限,分不清白昼星夜。
白线条在青绿地坪漆上画出等距方格,比邻排列,层序分明,一车一户很规整。
公寓的入住率不高,当初开发商为了提高配套销售额,推出了“车位连购两个打九折”活动,蒋楚全款购入三个,一排,正好在两根立柱之间。
两个是正常需求,三个富余。
倒不是钱多没地儿花,她多Jing打细算一个人,只是单纯不习惯和陌生人分享那剩余的三分之一,说白了就俩字:霸道。
蒋楚的车位在东面转弯处,出了电梯左转便是。
一目了然的位置,靠着墙根的位置勉强算得上隐秘,很适合临时起意。
车厢内,副驾驶座显然不符合承载规律,过分拥挤。
女人瘦窄的背脊对着挡风玻璃,那姿势,像是坐着又像是跪着,一时难辨。
男人轻皱着眉头,一只手闲散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很“规矩”地扶着某人的腰,满脸的正经,坐怀不乱,大约就是这个样子。
天窗开了一半,地库里白光四起的亮将车内氛围烘托得愈发静谧幽黯,说旖旎多了,说冷落也不全对。
总之,古里古怪。
蒋楚对天发誓,她一开始真没想在这儿干什么。
只是一开始……
郑瞿徽有多无耻呢,手被他牵了一路,到地库又端出那副正人君子的架子。
车还没停稳呢,他例行公事来了句:“送到了,那我回了。”
说罢就要下车,车门都开了半扇。
什么招不用,偏要玩欲擒故纵。
蒋楚不惯他,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抓着他的衣领子借力一跨,整套动作连贯稳当,她可真是熟能生巧了。
“砰”一声振荡,车门关了。
口口声声要走的人半点挣扎都没有,还很贴心地伸了伸腿让她坐得更舒服点。
蒋楚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受害者演上瘾了?”
她居高临下,质问里多了层压人的气势。
郑瞿徽抬眸,眉心一展往座椅里靠了靠。
“哦?我以为我就是呢。”仍是不咸不淡的口吻。
岭南的风刮得正烈,鸠占鹊巢,现当下谁不心疼他这个名正言顺的长房大少爷,说受害都是轻了。
装!
蒋楚就这么静看着他,半晌过去了也没个转圜的余地,仍是扭捏作态一张脸。
都说做生意的人锱铢必较,他这还没赚钱呢就先被吝啬鬼附了身,够小气的。
懒得废话了,大约也知道辩不赢,谁让她先算计人呢,哄呗。
她轻眨着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影,翕动间就换了意思。
俯身下去,腰肢在他掌心扭动,她捧起他的脸,柔软的唇贴在额头,再往下,皱起的眉宇,再往下,逐渐扬起的嘴角……
蒋楚喜欢用这种方式吻他,蜻蜓点水,敷衍里参杂着一点点认真。
你看,她总是敷衍他。
才从谈判桌上回来,还是那身干练得体的OL套装,有制服诱惑那味儿了。
修身的包tun衬裙因叉开腿的姿势堆到腰间,滑溜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饱满的翘tun压住他的胯部,双手不客气地从T恤下摆伸进去,指甲刮着那两粒凸起的红点,是一碰就硬的敏感。
“就这么沉不住气。”
郑瞿徽挑眉反问,以为她还能再狡辩几个来回,白长了一张利嘴。
破天荒的,被质疑了的人半分不快都没有,水润的眸子故作娇羞地瞥他就作罢了。
蒋楚忙着呢。
tun部小幅度磨蹭了两个来回,轻松找到了契合的角度,往下坐,隔着几层布料触感何止明确。
凑上去在他的下巴咬了一口,“究竟是谁沉不住气。”
她一动,他就紧绷几分,直至磅礴爆炸。
什么叫实力嘲讽。
嗬,在这儿等着他呢。
郑瞿徽换了张面孔,先前的正气凛然褪去,他笑了,浑身散着勾人的痞气,像极了十七八岁时的混账。
灼人的掌心由腰际挪到了tun部,发了狠捏了一把,紧致的tunrou被掐出五指形状。
他好整以暇地往上托了托,她就没找对位置,这下子才算真的贴合。
果然啊,还没开始呢,蒋楚在他的顶弄下嘤咛出声。
硕大的roujing卡在花唇里,突兀的冠口狠狠抵住Yin蒂,她猛地打了个颤,最直观的身体反应,想隐藏都来不及。
他掌着她的后脑勺吻她,极其用力的那种方式,与其扯什么柔情和爱意,更像泄愤。
蒋楚被他吃得体热了好几度,嘴唇麻麻的嘟起,应该是肿了。
说不清喜欢与否,但凡跟郑瞿徽有关的一切,她的容忍度就开始往两极化分裂,宽宏大量和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