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丝毫也不在乎自己被江镌打成什么样子。江镌也着实无奈,这个弟弟从小倔强的很,认准的事情谁都拦不住。这件事也是他的错,原本只想着让他玩一玩,开开荤,却不料将心都赔了上去。江镌思及此,眼神中透出几分凌厉的杀意。江策多么聪明的人立刻觉察出江镌的用意,连忙大声提醒江镌道:“大哥,她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动她一下!”
江镌看他神情肃然,自然也不能真的与他对着干,只得又训斥了几句让他滚出营帐。月宜听得他回来,扭头望去,一眼就瞧见他脸上的异样,当下立刻走过去关切的问他:“你,你的脸怎么了?”
江策见她关心自己心里高兴,于是扯了扯嘴角,却没想到牵动了伤口不由“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可他还是安慰她说:“没事儿。你别担心。”
小姑娘撇撇嘴,懊恼自己刚刚急急跑过来看他伤处的行为,便转过身重新作出不甚在乎的样子:“我才没有担心,有人打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江策听她这么说也只是笑笑,扬声喊了晓光和平远将药带进来。晓光比平远年龄小,才只有十二岁的样子,看见江策脸上的伤痕也是吓了一跳忙问:“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长殿下对您……”
江策“嘘”了一声,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月宜。晓光撇撇嘴,他这几日瞧着七殿下对那个公主关怀备至,小公主却动不动就甩脸子摆脸色,不由嘲讽说:“哼,不识好人心,殿下待某些人多好,某些人啊就是不领情。”
月宜知道说的是她,想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江策的确待他挺好的,可是他灭了自己的国家,自己干嘛要给他好脸色?
平远使劲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噤声。两人给江策上了药便退下了。月宜方才也时不时地偷偷瞧上一眼,江策伤的不算轻,原本一张阳刚俊朗的脸肿了一指高,显得有几分滑稽可笑。月宜磨蹭到他面前端详了一番,不情不愿地问他:“很疼吗?”
江策指了指自己的脸,咧嘴笑道:“不疼,这算什么疼。”
新第弌版炷網:roцroцwц(rourou楃)。Цs月宜又不傻,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伤的不轻。“是你哥哥打你吗?”小姑娘挨着他坐下温然轻语。
“对啊,我刚才去求大哥办点事,大哥说我没骨气就打了我一顿。”
“所以说你们都是野蛮人,动不动就动手打架。活该。”小姑娘嘟着小嘴说起风凉话。
江策毫不在意地笑道:“不动手打架那还叫男人吗?”
月宜白他一眼说:“我们南凉的男子都文质彬彬的,才不像你们这么野蛮。”
江策听她说起别的男人不由冷哼一声语带嘲讽:“他们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所以你们南凉才会败落的如此之快。”
“你胡说!”小姑娘听他贬低南凉怒火燃起,然而她又不知道要如何辩驳,只红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江策。
江策却自得其乐,单手揽过她的肩膀暧昧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然后笑嘻嘻地说:“等以后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月宜抬手将他的脸推开,没成想又触碰到了江策脸上的伤口,江策吃痛一声忙捂着脸开始“哎呦”,月宜也慌了,见他似乎很痛的样子,嘴上却硬气地说:“我,我根本就是轻轻一推……你,你别装了……”
江策委屈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真的很疼。”
月宜见他如此,她本来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便不疑有他连忙探过身去查看:“真的不是装的吗?对、对不起……我给你看看……啊!”
江策趁其不备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笑望着她说:“是很疼,但是你一看就不疼了。”他握着她的小手在唇边吻了吻指尖试探着问她:“月宜,你也是关心我的,对吧?”他的目光温柔清明,如三月里的春风吹拂过月宜柔软的心间。
她依然嘴硬不肯承认,江策却没有拆穿,只搂着她躺在榻上道:“我刚才去找了大哥,大哥已经同意让军医去给你姐姐们看病,你可以安心了。”
月宜联想起他的伤势以及晓光在背后说的那句话,不禁正色问道:“所以你是因为去求军医给姐姐看病所以才被你哥哥打了?”
“不然呢?”
月宜胸口一闷,低垂着眼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脑海里纷乱如麻。他为了自己去求过江镌好几次,前几次都是挨数落,晓光和她说了,她还不信,这次江镌直接动手打他,她心里确实有些不是滋味儿。
江策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以为又是自己惹了她便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又说错话让你不高兴了?”
月宜摇摇头翻了个身将小脸蛋埋在他胸口,感觉到他身躯一僵,她的声音也柔柔软软的,有些紧张:“谢谢,谢谢你。”
江策觉得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兴奋过,不就是挨了打吗?可是小媳妇儿主动投怀送抱,太他妈值得了!他伸出手,心里面太过激动,手上都在打颤。他很轻很轻地拍了拍月宜的背,诚恳而认真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