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清醒时,岑霁不在房内,她吓了一跳,外衣都来不及穿,赤着脚下床,不料岑霁正好端着早饭打开房门。月宜怔了怔才委屈地说:“我以为你走了。”
岑霁见她穿着单薄连忙责备说:“去把衣服穿好。”
月宜却抱着他腰身撒娇:“你身上暖和。”
岑霁无奈,小姑娘姣好的身材紧紧贴在身上,胸前的娇ru在身上蹭来蹭去,甚至都能透过单薄的衣衫隐隐感觉到小nai尖,他双腿之间立时就有了反应,声音嘶哑地说:“月宜,松开,我要把早饭放下。”
月宜打了个哈欠,这才松开手,仍是睡眼朦胧,小脸蛋粉嫩嫩的,煞是可爱。
岑霁暗自呼了口气,月宜慢腾腾地洗漱好,坐到桌前,脑袋仍是一点一点的。岑霁给她舀了馄饨递到她眼前说:“你慢慢吃。”
月宜被美味吸引,立马清醒了不少,一边问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吃完了馄饨。岑霁抬眸问她:“吃得惯吗?”
“很好吃,比我师兄做的好吃多了。”月宜点头,笑容恬静。
岑霁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昨晚上一番交谈,岑霁也有些赞同月宜的分析。“只是,如果我们假设那个人是当晚宾客中的一位,那也就和梨花宫没什么关系了……”他的意思是不用再去梨花宫。
月宜却道:“我们现下也不能如此绝对。不若去看看,说不准有什么发现。”
岑霁同意。
二人离开客栈,只走了会儿,月宜忽然拉住岑霁躲到巷子里指了指前方说:“岑哥哥,那边有人看起来像是牡丹山庄的人。”
岑霁顺着月宜指的方向凝神望去,果然是那天在神农谷外被明桥打伤的徐兴海,看起来徐兴海已经痊愈。只是这一次,徐兴海身边还跟着一名年轻男子。岑霁欣喜地说:“那是我四师兄。”他说完便要跟过去,却被月宜拉住。岑霁疑惑地看着她。
月宜却微微蹙起眉头轻轻地说:“无论怎样牡丹山庄是要追杀你,你还是小心为好。”
“有四师兄在。”岑霁解释。
“岑哥哥,你信我一次好吗?”她踮起脚张望了一下说,“不若你我乔装打扮一番,去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岑霁问她:“你是担心牡丹山庄的人对我不利?可是我四师兄在那儿……”
“如果他护不了你呢?”月宜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去附近的布庄重新买了两件衣服。岑霁的银两也不多了,月宜便取下自己的耳环当了。岑霁心有不舍,小姑娘却丝毫不在意:“这不值钱。”她抚了抚手上的手钏娇笑道:“但是你送我的我就舍不得了。”
岑霁面上一热,声若蚊蚋:“以后,我可以再送你。”
二人乔装打扮一番,月宜穿戴的极为鲜艳,又戴上胡须,看起来好似风流公子,而岑霁则故意微微躬下身子,脸上也同样装点胡须,作月宜的跟班。
徐兴海先前进入的地方是镇上最著名的喝花酒的“珠月馆”。岑霁当然知道这种地方,他拉住月宜的手臂迟疑道:“月宜,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为什么啊?里面很热闹啊,这是什么地方?”月宜大眼睛一派好奇。
岑霁还来不及解释,已经有迎客的姑娘连哄带拉地将二人推了进去。月宜不涂脂粉,此刻却觉得鼻端是浓重的脂粉香气,有些晕沉沉的。岑霁紧紧跟在她身后,有个姑娘挤过去勾住月宜的手臂媚笑道:“公子是头一次来嘛?可要奴家好好伺候公子。”
月宜新奇的很,对望着那名妖艳的姑娘笑道:“我确实是,咳咳……”她冷不防清了一下喉咙,不要让人发现自己是女孩子,故作深沉说:“我确实是第一次进来。不过,我暂时不需要你伺候。”岑霁不着痕迹地隔开两人,低声在月宜耳畔道:“我们先找个房间。”
月宜点头,去和老鸨要了雅间。房门合上,月宜连忙对岑霁说:“岑哥哥,这里就是男人来寻乐子的地方吗?”不等他回答,她就继续追问:“你以前来没来过这里?”
岑霁连忙否认:“我没有来过。”
“真的吗?”小姑娘噘着嘴,眼底潋滟波动。
岑霁重重点头。
月宜扔下一句话,背过身:“如果你偷着来这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听的后面那句,岑霁心里咯噔一下,抬手下意识地想要碰触她的肩头,却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地,却掷地有声:“我不会来这里的。”
月宜噗嗤笑出了声,岑霁才知道她是拿自己开玩笑,跟着松了口气。方要继续说话,就有姑娘捧着茶水和点心进来伺候,月宜笑着客套了几句。一旁的岑霁见机低着头说自己要去趟茅厕便离开了。
他到了走廊上四处寻觅四师兄和徐兴海的身影,终于在一间包厢内隐约听到了四师兄厉深的声音:“徐大哥久伤初愈,厉深想去探望,路上耽误了,还望徐大哥和少庄主见谅。”
原来葛清源也在这里。
徐兴海从旁嗤笑道:“你有话直说,少在这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