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天色,刺骨的寒風,這天,是這個冬末最冷的一天,也是白羽漫和賀森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這樣寂靜蒼涼的環境下,耳邊除了風聲外便是女人們的哭聲。儘管已經攏緊了身上的黑色大衣,可白羽漫還是覺得冷。她紅著眼迷蒙地看著眼前的墓碑,生離死別,這種目前只在電視劇中看過的劇情讓她覺得很不真實。
一旁的賀森將她的一切都看在眼裡,他解開身上同是黑色的大衣釦子,長臂一伸,便將她拉進他的大衣內,大手摀住她通紅的小臉,微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有沒有不舒服?”
她搖搖頭,伸手摟住他的腰,更深地依進他的懷裡。
站在遠不處的賀琳琳也是一身的黑色,她走上前想要扶起跪在地上哭得痛徹心扉的母親,“媽,別哭了……”
賀仲康也隨後走上前,來到薛梅的另一側,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扶起,同時交代一旁的李蓉芬:“蓉芬,扶阿榆起來吧。”
“小姐,起來吧,你的身子會受不了啊……”李蓉芬想要扶起鐘榆,可是她卻固執地跪在原地,動也不動。
“不,讓我跪著,讓我多陪阿木一會……”墓碑上那張年輕帥氣的臉,跟賀仲康和賀森都有著幾分的相似,長睡在此的人便是賀家的長子——賀木。
“阿榆,起來吧,阿木會明白你的心意的,這裡實在太冷了。”賀仲康柔聲地勸她,忌日的儀式雖然簡單,但他們也在冷風中站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二少,你來幫我一下吧……”李蓉芬轉頭向站在兩米開外的賀森求助。
緊摟著白羽漫的賀森紋絲不動,還是白羽漫主動推了推他,示意他過去幫忙。
“阿森……對不起……三年前……我不該那樣對你的……你看在阿木的份上原諒我吧……”沒等賀森靠近,鐘榆撐著李蓉芬站了起來,踉蹌地撲進他賀森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黑亮的雙眸瞇起,似是不願意某些事情被提起,極冷淡地回了她一句:“回去吧。”他將她的身子扶正,盡可能地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三年前的事情,白羽漫大概知道一些,一部分是賀森告訴她的,一部分是從賀琳琳那裡聽來的。
她和賀森相遇的那天,其實也是賀木的忌日,那年是賀木過世的第二年。據賀琳琳說,那時身為賀木未婚妻的鐘榆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沒由來地胡亂咆哮,甚至對前去控制她情緒的賀森又是打又是踢的,還抓起地上的泥土往他身上丟去。
所以,他到咖啡館的時候,才會那樣的狼狽。
賀木是在一次潛水事故中溺亡的,作為家庭支柱,他的死對賀家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賀森,則理所當然地承擔了所有的事情,家庭、公司,甚至還有賀木的未婚妻。
原本的他,一直在哥哥的庇佑下長大,自由地做著自己想做、喜歡做的事情。可忽然之間,一切都變了,他要成為家裡的依靠,不得不去逼著自己成長,不得不放棄自己喜歡的事情。
曾經有一度,壓力幾乎將他壓垮,他想放棄這一切逃跑,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遇見了白羽漫。
是她,讓他覺得,所有的辛苦都變得有意義。
他知道鐘榆這次回國必定有著她的目的,他也承認,他當年的決定或許真的有些自私,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
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影響到他和白羽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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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 30.纪念日也是忌日。
幽暗的天色,刺骨的寒风,这天,是这个冬末最冷的一天,也是白羽漫和贺森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这样寂静苍凉的环境下,耳边除了风声外便是女人们的哭声。尽管已经拢紧了身上的黑色大衣,可白羽漫还是觉得冷。她红着眼迷蒙地看着眼前的墓碑,生离死别,这种目前只在电视剧中看过的剧情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一旁的贺森将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解开身上同是黑色的大衣扣子,长臂一伸,便将她拉进他的大衣内,大手摀住她通红的小脸,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腰,更深地依进他的怀里。
站在远不处的贺琳琳也是一身的黑色,她走上前想要扶起跪在地上哭得痛彻心扉的母亲,“妈,别哭了……”
贺仲康也随后走上前,来到薛梅的另一侧,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同时交代一旁的李蓉芬:“蓉芬,扶阿榆起来吧。”
“小姐,起来吧,你的身子会受不了啊……”李蓉芬想要扶起钟榆,可是她却固执地跪在原地,动也不动。
“不,让我跪着,让我多陪阿木一会……”墓碑上那张年轻帅气的脸,跟贺仲康和贺森都有着几分的相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