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分鐘之後,賀森才記得呼吸,忽然吸入的空氣讓他猛烈地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聽著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顧不得有多少鏡頭在眼前地紅了眼,緊咬牙關嘶啞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被她挽著的手臂改為強勢地將她摟緊,擁著她,逼迫她跟隨他的腳步,一步步朝內走去。
白羽漫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比紙還要白。在這樣的場合說離婚真的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直接衝出口的,第一次說出離婚的話,她的心底或許還是希望他能挽留的。
可說完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竟意外地輕鬆。
離婚、再見這樣的話,不如想像中那樣困難,可一旦說出口了,也就無法輕易地收回了。
明明不過是幾分鐘的路,卻讓他們走得格外艱辛。賀森每走一步都是踩在玻璃碎片上般痛徹心扉,而白羽漫則再一次驗證了,他們的步伐終究無法一致。
大半場週年慶晚宴下來,他們幾乎沒說一句話,顯然心思都沒有集中在Jing彩的週年慶上。白羽漫幾次想抽出那被賀森握得生疼的小手,可他無論如何就是不肯放鬆一點點。
晚宴的下半部分是介紹新發佈的遊戲,當在台上的陸離宣佈新遊戲的名字時,白羽漫終於抬起了頭,愕然地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賀森。
“雪漫堂是以女性角度出發的一款3D遊戲,當中副本的各個場景全部是以現實中的著名旅行景點按照Jing確的比例複製的。”
“而這個終極副本的場景,是馬爾代夫最美的一個島嶼。”畫面一轉,陸離身後的巨幕上出現了下著雪的馬爾代夫,“只是,我們稍稍更改了一下馬爾代夫的天氣,打敗終極BOSS的時候,馬爾代夫的天空會下起漫天的白雪。”
“而在畫面中像是皇宮一樣的建築,並不是哪家酒店,而是我們在現實中打造的私人住宅,也是賀總裁在週年慶為他夫人準備的禮物。”
賀森這時才轉過臉對上白羽漫的視線,她的眼神由驚訝變成迷惑,再到此時的熱淚盈眶。他從西裝口袋中摸出一個絲絨禮盒,打開,裡面是一把嵌著鑽石的鑰匙:“漫漫,我不喜歡馬爾代夫,因為五十年太短。但如果,可以在你最喜歡的地方和你一起沉入海底,我想,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他笑,第一次在白羽漫之外的人面前,含著淚笑。
白羽漫早已哭成淚人,她知道自己哭得很難看,可是她實在抑制不住,淚水像是決堤般洶湧而下。
她很想告訴賀森,心動和心死往往只是一線之差,心動之後心死,可心死之後,卻無法輕易地再次恢復心動。
而當下,她剩下的只有感動,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她心死之前,她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再相信他一次。
賀森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著她從他的手裡接過那個盒子,然後緩緩地闔上,聲音極輕:“五十年太長了,我……等不到了。”
等了那麼那麼久,等不來天長地久,等不他多一分的愛,她不想再等,也等不了。
白羽漫將盒子放回他的手心裡,在全場來賓還有媒體的聚焦下站了起來,從他的身邊走開。
也從他的生命裡,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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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 40.心动和心死。
足足一分钟之后,贺森才记得呼吸,忽然吸入的空气让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顾不得有多少镜头在眼前地红了眼,紧咬牙关嘶哑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被她挽着的手臂改为强势地将她搂紧,拥着她,逼迫她跟随他的脚步,一步步朝内走去。
白羽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比纸还要白。在这样的场合说离婚真的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冲出口的,第一次说出离婚的话,她的心底或许还是希望他能挽留的。
可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意外地轻松。
离婚、再见这样的话,不如想象中那样困难,可一旦说出口了,也就无法轻易地收回了。
明明不过是几分钟的路,却让他们走得格外艰辛。贺森每走一步都是踩在玻璃碎片上般痛彻心扉,而白羽漫则再一次验证了,他们的步伐终究无法一致。
大半场周年庆晚宴下来,他们几乎没说一句话,显然心思都没有集中在Jing彩的周年庆上。白羽漫几次想抽出那被贺森握得生疼的小手,可他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放松一点点。
晚宴的下半部分是介绍新发布的游戏,当在台上的陆离宣布新游戏的名字时,白羽漫终于抬起了头,愕然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贺森。
“雪漫堂是以女性角度出发的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