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有占据多久的头版,因为八卦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过平常日子的社畜哪里有那么多Jing力去关注这些事?
唐绵也被推着日子推着不断向前走。
几天后,唐绵和刘女士口中的赵家公子约在蓉城一家很出名的私房菜见了面,二人相谈甚欢。
离开时,是唐绵将赵公子的轮椅顺着青石板推到门口。
两人谈菜色,谈旅行,谈画作。
唯独没谈到刘女士期望的情和钱。
在过了两天,堂姐唐可做东,约自己和刘女士去府南河边的香格里拉喝早茶,在堂姐话里话外反对刘女士去找赵家时,唐绵突然就想起了叶引那句话。
叶引让唐绵对刘女士说自己同黎靖炜认识,这样可以省去中间的很多麻烦。
引子虽然了解刘女士,但是绝对没有唐绵清楚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现在蓉城究竟是个什么局势,她还没摸明白,再者,她从不认为她和黎靖炜已经熟悉到了不需要走程序的地步。
刘女士跟好多人都处不好,就连和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算亲近,可偏偏同唐可母女俩的关系好得不得了。
甚至,唐可结婚生子前没在家族企业锦丰工作,反而给刘女士做过一段时间秘书,所以她二人一直相谈甚欢,而唐绵,则终究是没有开口。
锦丰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由唐可的外公和几个舅舅于改革开放初期创建,其前身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的某爱国企业。
唐可的妈妈不仅是老爷子的独女,更是幺女,自然是倍受父母、哥哥的宠爱。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着,流淌着。
转眼快到国庆节。
唐绵在节前飞了趟香港,向亚太总部汇报最近蓉城的相关事项。
就像她同季老讲的那样,自从转调蓉城后,她一直没接触实质业务。
主要负责蓉城办公室和总部的对接等程序性事项,从以前连轴转的工具人到现在几乎没什么事的边缘人,她正在逐步适应。
在香港住了两天,回蓉城的那天早上,黄金周已经拉开帷幕。
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彩重生。
金色的阳光洒在机场的人山人海里。
就是往日人并不多的贵宾厅都被小孩追闹的尖叫声充斥着。
唐绵在候机室无聊地翻着杂志。
她最爱香港的秋天,原计划她是想在香港约几个好友出海玩两天的,可今年十月的第一天是她大伯母父亲的九十大寿,头两日同堂姐喝早茶,唐可就是代表李家给她和刘女士送帖子。
所以她得在中午正宴开始前回到蓉城。
但遇上航空管制,飞机还是延误了,唐绵紧赶慢赶到酒店时,午宴已结束。
宾客们都组好牌局,在各个包间里打麻将了。
唐绵跟着堂姐去给李爷爷祝寿。
李爷爷跟几个晚辈打了招呼就由佣人陪着到另一个包间休息了。
他们剩下几个不打牌的人站在酒店的露台闲聊,唐绵站在一旁,有些沉默。
放空脑袋,做个面露微笑的聆听者是唐绵对这种场合最常的态度。
偏偏刘女士的嗓音她耳边响起,扰乱她的状态:赵公子在一楼两点钟方向,不管怎么样,礼貌要到位,你还是该过去打个招呼。
露天花园的角落,坐着几个聊天的商界人士。
但她瞧不见旁人。
只一眼,唐绵便看到了黎靖炜。
他在大陆、海外商业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始终融入不了香港上流圈。
他年少时的斑斑劣迹,永远是港城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唐绵听过不少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却始终不愿意将那些词语与眼前的男人挂上钩。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没系领带,西装外套挂在凳椅上,这令他从容沉稳的气度中多出几分随意,右手指间夹着一支冒火星的纸烟。
如同那天他在四季酒店被拍时一样。
此刻,旁边人在说话,他充当着听众的角色,当他往身旁弹烟灰,稀松平常的神态间,是三十几岁又事业成功的男人才会拥有的漫意。
或许是她的打量太过直接,黎靖炜眼梢余光扫向这边。
深邃得像是有漩涡。
唐绵微微敛眸,慌忙中转身向堂姐走去,心跳如雷。
身后沿着露台栽种的芙蓉刚好挡住男人投过来的视线。
唐可被几个亲戚围住聊家长里短,小侄儿只得来缠着唐绵。
他拉着唐绵的手,嘴里碎碎念着要去喂鱼摆摆。
唐绵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带他下到酒店花园。
期间,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寻着黎靖炜的身影。
有一点点期冀,但也有一丝丝地无所适从。
拿着鱼饲料口袋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距离南城事件已经过去将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