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为你生死,我甘之如饴。他颓然地闭上双目。他倦极了,连开口说话都要耗尽心神。
云飒她哽咽难言。一路走来,悉心教诲三千年的师父要杀她,一心向的大道要用九天雷霆劈她,唯有他,以命相博,为她争来了生机。
她划破了手心,将七煞树种子按在自己眉心,用温热的鲜血浇淋。她的神色清冽,眸藏寒星,而沿着眉峰淌过的鲜血,为其平添了一分凄色。
七煞树侵入神识,在神识内落地生根,破土生芽,顷刻间,长成合抱之木。虬枝盘曲,翠叶扶苏。
她指尖抚平他眉间的紧皱,向下坠到他的心口。指甲划开红衣,嵌入如玉的肌肤。心头血扭结成丝缕,汇入她的眉心。
枝桠上生出一盏六角魂灯,灯火荧荧,流苏坠垂。
浮动在空中的金粉回落到他身上。上古魔力从谢鸣鸾的指尖倾泻而出,缚住云飒,修复他身上的残缺,抹去眉心的浅痕。
他面上的血色也回来了,双眸温润地盯着她。修长的手指缠住她的手指,回温的掌心暖着她的手心。
我的神识好了。云飒晃了晃脑,未有丝毫的疼痛。在片刻之前,他还觉得仿若有千万针在扎他的识海。
他试图坐起身,忽而身形一顿。丹田内似乎燃起了一把烈火,眼前的谢鸣鸾影影绰绰,有千影重叠,如真似幻。
他掌心的那只小手格外清凉,沁入肌骨的舒爽。他爱不释手地揉捏,贪恋这种勾人上瘾的凉意。
我好像他说出的话捎带着撩人的哑意,令他一惊。有什么东西正在侵入他的神识,Cao控他的思绪。
谢鸣鸾抓住他的衣袂,急切地问:云飒?
轻柔的声音在他耳内层层激荡。他拧起眉头,抬眸去看她,那一张一合的丹唇,在落日余晖下闪着细微的碎光,他好想去尝尝夕阳是何味道。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手却不由自主地松开,向腰间而去。
是媚术!他艰难地道。他曾擅长媚术,肆意Cao纵他人,没想到今日却会栽在媚术之上。
他握住自己的手腕,一只手意欲抽去腰带,另一只手阻着自己的动作。神识里的那片Yin翳快要夺取了他对身子的控制,额上沁出了细汗。
谢鸣鸾用袖替他擦去了汗,垂首用自己的额面抵住了他的额。她唇色泛白,神识也剧痛不已。七煞树不仅在她神识中扎根,还强灌入不少讯息。七煞七君,伴七煞树永生。七煞七君成年之后,皆会受七煞树召唤,以身饲主。
云飒的手终是搭上了腰侧,抽去腰带。他银发如霜,朱唇微张,吐露温热之息。长指勾到领口,向下一扯,露出一大片无瑕的玉肌。
谢鸣鸾扣住他的长臂,手指逐渐收紧,神识里的痛楚在如chao般地退去,但云飒的呼吸愈发灼热。
这不是媚术,是七煞树她再度哽咽。
她看到了他眸子中的光逐渐黯淡,如残阳坠入天际,半边天的红晕逐渐隐入夜色。
红衣落下他的玉肩,露出一弧锁骨,仿若一带江水上的扁舟。
谢鸣鸾的眸色渐沉,若是他执意不认主,将时时刻刻受尽折磨。谢鸣鸾,你当真忍心?
他的身子蜷在她怀中,仰起首,温暖的唇蹭过她的脸。这不是他,修仙三千年,他早已清心绝欲。可这又是他,因为这本就是他对她的欲望,压抑在心底深处,从未消散。
阿鸾他双目迷离,朱唇浅蹭过她的眉梢,吻去其上的霜寒。
她长叹一声。只要是云飒,她便无怨无悔。
她捧起他的脸,吻上了chao润的朱唇。他时而神智不清,胡乱地吻她,银牙相撞,唇齿间铺开了一股浓郁的血味。时而又找回了自己对身子的控制,吻若春雨,润物无声,shi热的舌头搅入檀口,勾缠她的小舌。
她的手落在他的胸口,指尖描摹过分明的肌理,攀上了他光裸的玉肩。手指微勾,扯去了他身上的红衣。
他身子后仰,双手撑在身后,长腿屈起,身下那欲根昂然勃发地顶出亵裤,露出一个粉润的小圆头。
这里是魔界,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放大,不再被压抑。他想要阿鸾,渴望她的爱抚。
他喉结微滚,口中溢出一声低沉的喘音。他仰首盯着她,见她缓慢地褪去亵裤,撩起裙摆。两条玉色长腿,纤细而紧实。她跨立在他腿间,光裸的小腿蹭上他修长的腿。
衣衫落尽,娇粉的长根跃然而出,上下弹动几许。
她的手指竖于他的唇间,手指蹭着他朱唇的柔软,低声轻语:哪怕一开始是始于七煞树,如今我亦无悔。
她身子下沉,膝盖撞上地面。她的眸光微漾,手抚过他坚实的腹部、紧致的小腹,最终握住他的粉根。长根向上,坚硬灼热抵住xue口。
他眸色晦暗,手指屈起,指尖紧扣地面,指关节起了月白色。他沙哑着声道:谢谢你成全了我。他不提救命,只是道一声感谢成全。她明白了,他也无悔。
她坐了下去。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