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絲下午開的會,並不是甚麼重要的會議,也不能說是不重要,只是剛好沒有什麼他們銷售部的事情。
隨著會議進行,她手上的開會資料,多了不少貓貓狗狗的圖樣,如果她再畫得用心一點,應該不難看出是家裡頭的伊娜與希爾。
整場會議克莉絲都心不在焉,腦裡反覆想著劉芸棋跟黛安的事情。
--
幾周前。
總算到了要搬家的時候,劉芸棋所擁有的這間房產,原屬於劉氏名下,是在她結婚時過戶給小倆口的嫁妝,現在離了婚,賣了房子變現對分,是最不會有爭議的作法。
她只想要快一點結束這段婚姻
雖然劉芸棋已經提前跟黛安說過自家密碼,但她還是擔心小秘書壓根沒放在心上,於是只將大門輕輕帶上,就開始著手整理客廳。
她穿了一件米色吊帶裙,儼然是一身不方便勞動的打扮。
畢竟今天可是要好好奴役一下那個壞嘴的小秘書。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整理好的傢俱及生活用品,大多已經托由搬家公司處理了。
但一想到能夠叫小秘書為自己東奔西跑,她心裡頭就有說不出的爽快。
滴滴
是電子門鎖開啟的聲音。
總算來了呀!
劉芸棋直起腰,看向玄關的方向。
「你怎麼會在這?!」
--
黛安來到劉芸棋家中的時候發現大門並沒有關,甚至還留了條門縫,她想,劉大小姐大概是怕自己忘了密碼吧!
雖然這大白天的沒甚麼危險但劉大小姐還是太不小心了吧!
她推開門,只見客廳裡頭一片空蕩蕩,有零碎的幾件物品被整理好了,堆放在沙發的左側上。
「劉」黛安剛想要開口叫人,就聽到深處的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發出聲音的房間,從外頭看來是挺大的隔間,大概是這間房子的主臥房。
她有些好奇地往門縫裡一探,卻看到了不得了的畫面。
劉芸棋的身上明顯正壓了個男人,而他身下女人並沒有掙扎,男上女下,標準要親熱的姿勢。
心裡頭泛出不知名的情緒,黛安在嘴裡嘖了一聲,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馬上轉身準備要走。
「嗚」卻在她邁步前,聽到了一陣細碎又微弱的哭泣聲,極度壓抑地,甚至差一丁點就被她給忽略了。
黛安在房門前站了幾秒,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
她心中不知名的情緒瞬間被怒火點燃,一把推開了主臥室的房門
--
「你怎麼會在這?!」劉芸棋皺起眉,看著眼前的準前夫蘇允。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的樣子,不然妳今天是約了誰?」從劉芸棋驚訝的表情中,蘇允能夠輕易地猜出,她今天在家裡約了其他人。
「我約了誰都跟你沒有關係吧!」早已是互不干涉的關係,更何況再過兩周,他們倆就要正式簽字離婚了。
「還穿的這麼漂亮,難道是從外面約了狗男人?」刻意貶低,他就不相信為了劉氏的顏面,劉芸棋敢在正式離婚前開始約會。
「就算是又怎樣?跟你有關係嗎?」把話說的輕挑,劉芸棋嘴角掛起一抹諷刺的微笑。
外表溫順的小女人突然擺起了臉色,高高在上的男人像是被觸動了憤怒的機關。
「妳這個賤女人!別忘了我們法律上還是夫妻!」他向前一步,伸手想抓住劉芸棋,她飄逸的裙襬從他指尖滑過。
劉芸棋沒有想到男人平時文質彬彬的面具,竟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就碎得徹底。
她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感到害怕,拉起裙襬拔腿就跑
只是大門的方向被前夫給擋去,她只能向內跑進臥房。
只差一點她就能關上門,落下門鎖
差一點就只差一點
她被壓在男人身下,被壓制的雙手怎麼樣也掙不開,劉芸棋的臉上早已佈滿了淚水。
男女體型懸殊,她漸漸放棄掙扎,只剩下眼睛的淚水還在不停向外流。
為了保住僅有的尊嚴,她撐起骨子裡的倔降,死死咬住嘴唇不發出哭泣聲。
因為她知道自己哭得越是厲害,眼前這個人渣就會越來越興奮...
一如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
數年前
劉芸棋剛結婚不久,帶著不愛的歉疚,她試著對丈夫一點一點投入感情。
她還是常常想著珍,那個因為自己在畢業前夕攤牌,而突然休學轉考獸醫系的前女友。
她的丈夫是個好人,即使自己的身子不給他碰,他仍說會等她準備好。
但誰知道呢?
看似門當戶對的聯姻,其實是已經爛到骨子裡的蘇家,因為急需要劉氏的資源,裝出往日光榮面貌爭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