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蓁在男人榻前跪了一夜,夜里困的不行,直拿小手揉眼。
封祁渊睡醒便瞧见小东西蜷跪在榻下,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男人好看的眉拧着,这小东西是跪了一夜?
封祁渊下塌,微一弯腰将小东西抱起,坚实手臂托着小美人儿的嫩屁股,轻唤两声,“玉儿?宝贝?”拧着眉心瞧着小东西直接睡倒在他怀里,脸色愈发冷沉。
将小东西抱到龙榻上,随手扯过锦被盖上,眸光沉肆瞥一眼侍候的蓝汐,“去请太医来瞧瞧。”
“昨儿伺候的侍奴,拖出去每人杖责二十。”封祁渊冷肆下了命令。
殿内伺候的侍奴战战兢兢的跪下,被大力太监拖下去时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更别说求饶。
“再有下次,你自己去慎刑司请罚。”封祁渊脸色依然沉冷。
蓝汐轻抿着唇跪下,连呼吸都放轻了,她知道爷这是说给自己听的,怪她没有伺候好玉主子。
“奴婢万死,奴婢谢爷恩典,定会尽心侍奉,绝没有下次。”蓝汐磕了两个头,她知道,爷是念着她跟在身边伺候了这些年的份上,才给她机会和体面。
皇帝摆驾上朝,蓝汐才敢缓缓爬起来,张罗着几个侍奴给玉主子备膳食,备汤浴,只等着这位金贵的主子睡醒了好生伺候着。
刚下了朝的男人瞧着心情格外好,一身的戾气尽数收敛。
早朝上,前线传来捷报,霍正崇率骑兵十万,深入漠北,北进两千多里寻歼匈奴主力,歼敌7万余人,乘胜追杀至乌桓山,经此一战,乌桓一族被彻底荡涤,逃出漠北,北境再无王庭。
另一个好消息则是太医院传来的,封祁渊一下朝,安德礼就赶忙跟上,“太医院院正方才来报,已经制好了爷要的宫丸,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候着呢。”
封祁渊踏进御书房,便有几个御医恭敬叩拜。
“免礼赐座。”男人随意摆手,撩袍坐于御桌后。
几个御医仍是不敢怠慢,躬着身子奉上一只玉盒,“微臣等,比照圣上的方子,制出了一枚宫丸。”
安德礼小心接过,轻捧着玉盒奉给男人。
封祁渊一手打开盒盖,里头一枚漆黑透红的圆润丸粒,散发着淡淡药香。
“臣等,已经在药人身上试过了这宫丸,常年宫寒体虚的女子,用了这宫丸,体内寒气确有所好转。”
封祁渊微微颔首,声音透着几分愉悦,“赏。”
几个太医得了赏退下,安德礼试探着开口,“爷,皇后娘娘……还跪在宫道上……”
封祁渊眼皮都不抬,语气淡淡,“几个时辰了?”
“从爷早朝开始,快两个时辰了……”
封祁渊执笔抬手在奏折上批下一字,头都不抬一下,“给她加条铁链。”淡淡一句命令极尽无情。
封祁渊只稍稍一查,便知巴德西斯去知鱼亭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当即便罚了姬玉鸾去跪宫道。
人来人往的宫道上,姬玉鸾一身素衣,身上半点钗环也无,已经跪的面色惨白,这条宫道是进宫必经之路,朝臣上下朝、宫人进出……无一例外的要走经这条路。
当然不会有谁敢当面对大昭国母指指点点,只是路人经过姬玉鸾身旁便不约而同的噤了声,连脚步也骤然放轻,这般“此地无银”更是令姬玉鸾倍觉耻辱,银牙紧咬,羞耻和难堪令她想不管不顾的掩面而逃,可她如何也不敢再惹怒爷了,她知道这番爷当真是怒了,不然也不会这般下她的脸面。
姬玉鸾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给盛宁蓁做筏子,就是笃定男人不会重罚于她,她是中宫皇后,是大昭的国母,皇帝的脸面,男人若是罚她岂不是让他自己也没脸。
姬玉鸾算准了男人的心思,却唯独低估了他对盛宁蓁的占有欲。
姬玉鸾跪在宫道上,低着头掩着面上的屈辱难堪,头顶投下一片Yin影,她微微抬头,艰难的挤出一个淡笑,“安公公……”
安德礼微微侧着身,即便皇后再不受宠,他一个奴才也是受不得这跪的。
“娘娘,奴才奉圣上之命给您送东西来。”安德礼躬身低声开口,身后两个小太监将长长一条小臂粗的铁链子堆放到地上。
姬玉鸾惨然一笑,“爷这是什么意思……”
“圣上吩咐了,要奴才守着娘娘跪这铁链……还请娘娘遵从圣意。”安德礼恭敬回话,一副商量的语气,可姬玉鸾却是无法违抗半分。
两个小太监当即一左一右架着她跪到铁链上,姬玉鸾面如菜色,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磋磨令她几欲昏厥,安德礼见状淡淡退到一旁,靠着宫墙侍立着,爷吩咐了要他盯着皇后跪铁链。
柔仪殿,林润仪伺候了男人用膳,又跪着伺候洗脚,将男人的大脚轻捧在怀里轻柔的擦干水珠,一边轻声开口,“爷,柔儿前几日去看了华妹妹,让太医开了方子,该是养的不错了。”
她不说封祁渊都忘到脑后了,男人略一沉yin,“华奴位份抬一级。”那小贱奴确实是承了无妄怒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