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腹部,确实被少女一把按住了肩膀,将人壁咚在了车厢的内壁上。
“云武将军可否解释一下,你这肚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夙鸢眸光深深,冰凉的手指探入男人的内衫。
“嗯~”玉熙被冰凉的指尖激得一个轻颤,感觉到少女纤长的手指顺着他柔嫩的ru尖一直摩挲到了肚脐的位置。
微微隆起的手感无比真实,夙鸢心下猛地一沉。
怎么可能,难道说……
玉熙望着夙鸢一点一点转冷的眸光,心情也如同被浸泡进了冰水一般。
他咬了咬牙,奋力扭身挣脱了夙鸢的桎梏,冷笑道:“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哦?是么?”夙鸢伸出手来,用力捏紧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自己。
“与我无关?那这么说来,云武将军是被哪个野男人搞大的肚子了?”
“你!”
玉熙没有想到,阿鸢竟然会这样毫不客气地羞辱自己,咬着唇,气的浑身发抖。
“还是说,这里面怀的,是我的种?”夙鸢冷冷一下,撇开他的脸,不等他回答,就毫不留情道:“打掉!”
“我说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玉熙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密密麻麻蔓延开的痛楚让他几乎无力喘息,可是当着她的面,他如何能够示弱。
“呵……”夙鸢勾起唇角:“这可真是奇了,以云武将军您的自私自利,竟是会舍不得?”
玉熙闻言语气一顿。
不错,一开始查出这个孩子时,他的确立刻想要打掉,但是很快,他便反悔了。
这是阿鸢的孩子,尽管他知道一旦将这个孩子生下,等待他的将会是一条极为艰难的路,可……
如若她永远也不肯原谅她,那这便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
“难不成,将军是想要留着威胁我?呵……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有你的血缘在,这个孩子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在意。”
“阿鸢,你总是知道如何开口最能伤我。”
玉熙咬着唇,桃花眸被浓浓的哀伤所浸染,涩然一笑:“你放心,我说了跟你没有关系,就绝不会纠缠。”
“那你今日抓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夙鸢冷冷地盯着他,似乎想要从这张虚伪的假面下看出一丝破绽来。
“你自会知道的,咳……咳咳……”
玉熙说到这里,一阵气血上涌,忍不住咳了起来,夙鸢强忍着,才按捺下了递药的冲动。
陆渺在一旁被这场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不知怎地,他总觉得那个满脸冰霜的将军每次凉嗖嗖扫过来的眼峰极为恐怖。
室内又恢复了最初那诡异的沉默,马车摇摇晃晃,终于抵达了将军府。
夙鸢坐在屋内,打量着周遭的陈设。
这不是之前囚禁她的那间屋子,看摆设的习惯和位置,夙鸢的眉头皱的更紧。
这应该是他管常用的房间。
玉熙依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似乎是害怕夙鸢落在他腰腹间的视线,转过身去道:“我师父等下便会过来,你稍等片刻。”
夙鸢却并没有问他到底想做什么,而且突然道:“玉璧呢,他怎么样了?”
听到她突然提及弟弟,玉熙心中涌起一阵阵酸意,但还是强装镇定道:“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呵,你把锅都扣在我的身上了,怎么还不允许我问一问当事人的情况了?”
自从她顶了采花贼的名头,京都城的那些世家贵族就喜欢什么屎盆子都往她的头上扣,就好比明明是玉熙将人囚禁起来,却偏要说是她将人给掳了去。
“他很好,等会儿,你自然可以见到他。”
玉熙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却没想到少女的下一个问题让他更加难受。
“是么,那太好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是我的人,希望将军不要苛待他。”
玉熙抓着衣襟的手指一紧,没有再说什么,狼狈地冲出了房间。
门外还站着忐忑不安的陆渺,见到男人疾步匆匆出来,忍不住道:“鸢鸢姐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玉熙看着小少年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敞开的喜服领口处还有未消的暧昧红痕,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
“呵,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闭嘴!”
“好……好凶……”
陆渺咬着唇,不敢再惹恼这个男人,只有委屈巴巴地被士兵带了下去。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夙鸢果然等到了玉熙的师父,望着眼前这个没少出主意坑了自己的老东西,夙鸢心中可是没有半点好感。
“你又来做什么?来看看我是不是还能养蛊做药?”
冷冷地盯了男人一眼,夙鸢讥讽一笑。
老者却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上前试探了试探她的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