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粗粝指腹间的摩挲,便能轻易撩的她心猿意马,不辨东西。
下一刻,他忽然俯身勾住她的后颈,直接将她拉向自己,陆燕尔抬眸之间,shi糯的吻不期而至,不同于以往几次的温柔缱绻,反而带了不容抗拒的掠夺和霸道。
呼吸变得格外急促。
良久,他才稍稍松开她,禁锢着她的手掌缓缓从后颈移到她的后脑勺,让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陆燕尔唇微微颤抖,长睫微垂,竟不敢去瞧他脸上的神情,眼影之下只看得到他薄削的唇。
而楼君炎似乎极为享受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低沉的嗓音异常沙哑,一字字道:“夫人开春之后,便要满十六了?”
陆燕尔垂首,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低声道:“确实,七月中旬便虚岁十六。”
楼君炎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唇角飞扬,眸中的光明暗不一:“为夫可能饿不了多久了?”
饿?
陆燕尔瞳孔微微缩紧,紧张兮兮地轻咬着指尖,脸红心热,好像真的等不了多久,静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忽然不合时宜地,支支吾吾说道:
“夫君,我们家的酒楼好像也被无良掌柜给卖了,现在成了、成了、成了青楼。”
楼君炎没好气地抬起她的下巴,似怒非怒道:“不解风情!”
陆燕尔讪讪的,看了看他,又垂下了脑袋,像个鹌鹑一样缩进自己的壳子里。
楼君炎不免看的好笑,问:“哪家酒楼?”
陆燕尔眼眸一亮,从账册底下抽出一张地契,递给他:“就是这个地方。”
楼君炎收了地契,面不改色地直接纳入怀里,闷声道:“卖了就卖了,那无良掌柜也卖了没多少银子,为夫早就从青楼老板那儿坑回来了。”
“啊?”陆燕尔惊讶不已。
“啊什么啊,为夫缺银子用,见那青楼老板生意做的甚好,便让他给我支付了五万两现银,我便承诺将地契交给他,要不然我就派人将他的青楼收回来。”楼君炎薄唇轻勾。
陆燕尔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张了张嘴:“那这个酒楼,不对,青楼……就这样算了。”
“这事儿,你别管了。”楼君炎幽邃的黑眸闪着不为人知的光,看着陆燕尔笑,“那两家铺子爹娘既然交给你打理,以后自然全权由你负责,没有你的允许,我日后不会随意支取铺面的银子,但前几年的账就一笔勾销了。”
“哦,听夫君的。”
陆燕尔乖乖地应道,抬手揉了揉鼻子,怎么感觉自己瞎忙了一通。
从婆母的信中可以看出,他们确实不知道京城的铺面有问题,楼君炎是他们的儿子,日后楼家的一切皆是他的,他用点银子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吧。
而且,那家酒楼、青楼……哎呀,想不明白了。
陆燕尔又默默地心中算了一遍,自己一天花了五万两,楼君炎每年用个几十万两,好像也挺正常的噢。
第二天早上。
用过早膳,楼君炎去国子监之前,忽然问陆燕尔:“可还有何话对我说?”
陆燕尔茫然地摇摇头:“没有了。”
该问的,昨天全都问了啊,店铺酒楼的事都问过了。当然,昨天在如意阁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说,反正自己又没什么损失,何必用这种小事让他担忧呢。
学业要紧。
楼君炎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溢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流光:“真的没有?”
陆燕尔眨眼:“没有。”
楼君炎一把勾住她的脑袋,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诱/哄道:“乖。”
转身的刹那,楼君炎俊逸的面庞微微沉了一分,从昨晚等到现在,她只字未提被人欺负的事情,是不相信他吗?
可他要的,是她绝对的身心交付。
好的,坏的,皆能同他分享。
夜晚。
万籁寂静。
楼君炎站在床侧,凝眉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人儿,心绪有些复杂,轻轻替她掖好被角,悄无声息地去了书房,食指轻敲桌面。
一下、两下、三下。
音落下,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恭敬地跪在地上:“公子,何事?”
楼君炎端坐桌案,神色变幻莫测:“楼里还有多少银子?”
黑影愣了一下,旋即回道:“估计还有五万两左右。”
“今年应该是够了,暂时没有银子拨给你们了,这几年省着点用。”楼君炎幽幽道,“后面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他们出去接点私活,自力更生!”
黑影:“……”
堂堂首富之子,竟然会缺银子使?
“主子,可是楼家生意受损了?”黑影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京城那两家铺子已经属于少夫人名下,我怎好挪用妻子的私房钱另作他用?”楼君炎眸光沉沉。
黑影:“……是。”
心想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