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连个问候都没有,就知道计较钱银……”
冯安民瞥他一眼,也是特别无语,这脸都肿成猪头了,还知道愤愤不平呢,哎。当初看中他身上有点自己年轻时的那种气度,一时看顺眼了,就嫁了女儿与他,现在却觉得有点咋说呢……真是不省心呐。
可得管啊,他马上勒令道:“兄弟是兄弟,又不是儿子,你指着他床前伺候你不成?!”
关开富马上就不说话了。
“别说不是儿子了,以后还是竞争对手,但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不准再以拳头说话!”冯安民道。
关开富讪讪的,道:“我知道了……”
……
张广才一大早就进关家了,果然今儿早上有好吃的,他抱着邓智林盛给他的一碗鸡丝粥吃的特别香,吸溜吸溜的,道:“叔回来了,我这才算是活过来了,叔去府城这些天,我吃饭都不香了,关键是这留谷县里少了叔,真是冷清,半点不热闹……“
“怎么?我关家的八卦能占县里半壁江山?!”邓智林失笑无语。
“嘿嘿,”张广才道:“府城好玩么?!”
“热闹,大,城很开阔,比县里大多了,”邓智林道:“铺面贵,东西贵,干啥都贵。”
“那可不,咱县里与乡,镇啥的都近,最近几年又是丰年,村里百姓常进来售家养的家禽鸡蛋还有菜蔬啥的,所以东西肯定比府城便宜多了,那里地都贵几分,寻常人都踏不进去,东西能不贵么?!”张广才笑道,“咱县太爷是个宽仁的,底下人进城卖菜啥的,县太爷常减免入城过路费,这也是少有的体恤了……”
张广才吃着鸡丝粥,笑道:“这村民进城不费事,东西就便宜,也叫咱县里的百姓能少花钱买菜蔬,这是真青天老爷。”
邓智林道:“也亏了咱县里没有什么大案要案,若是闹贼闹匪闹盗的,恐怕就没那么便宜了。戒严起来,生活不如现在。”
“所以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我就希望咱县里太太平平的。”张广才道。
“你说话倒提醒我了,之前衙吏们人都不多,也不爱多事,顶多巡街管事这一类,以后若是有了生意,恐怕得严格招人,加大人手来管理城里了。利大的地方事就多。以后吴爷他们的事怕是多得是了,像现在这样清闲的日子怕是少了。”邓智林道,“广才兄,我要做个事,你是知道的吧?!”
“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吗?!”张广才小声的道:“我料到了。”
“我有个事要交给你做,有薪水,愿意干吗?!”邓智林道。
“累不累?我这一闲人,一身懒rou,这要是天天起早摸黑的,我就不干,”张广才这人对钱不钱的兴趣并不是太大。要是太累的活,再有钱,他也不心动。他就是小富即安的人,守着祖业的出息,个人欲求不大,能温饱就很知足自在。
“是你的老本行,”邓智林笑道:“有事干,还得钱拿,就更好了。”
“真的?!”张广才道:“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一个人人手不够,我给你经费,你自己组织一个部门,受你管,帮我盯这盯那的,”邓智林道:“包管信息传递啥的,还有信件,传话,跑腿,都是你的事……也用不着你亲自跑,你只要把人手组齐了,吩咐一声的事。钱,不是问题,但只有一个,一定要都信得过的人!”
张广才一凛,道:“叔是真要干大事啊?!”
“我也不瞒你,广才兄也是知道的,有些地方不经我的眼睛,我怕被人瞒了,而衙门那,也不可能完全听我的……”邓智林道:“而县城里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有人看着,你眼通八方,耳听四面,神通广大,不然也不会叫广才啊,是不是?以后就交给你了……”
“只听叔的?!”张广才乐了,道:“我就是叔的眼线,懂了!反正我只拿叔给的银子。别人的钱我不接。”
这张广才是真的Jing。这既是点明要害,也是变相表忠心了。
“这么好的事,我当然干了……”张广才道:“我也算是有用武之地的人了。以前就觉着我这么有才的人,真是生不逢时啊。”
这人还挺自恋,有趣,邓智林听乐了。
“以后没事常来家里吃饭,不是外人,”邓智林道。
张广才嘿嘿笑,道:“我也没拿自个当外人,外面的事,交给我,包管有什么风声的,第一时间来告诉叔。叫叔不出家门就知道外面的事。”
两人心照不宣一笑。
“这鸡丝粥真好吃,还有参香,我这可是享了玉和兄弟的福了,”张广才笑道。
“可不是?参汤炖了太多,他一个人吃不完,便宜了咱,参太补,不敢叫小涵和小凡多吃,咱俩多吃点就行……”邓智林道。
“参是好参呐,”张广才闻着味儿,这味儿是外面不可能有的。
张广才虽然八,但是真不笨。
他知道,别人给的好处再多,也没有这里的看不见的好处多。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