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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蒋府千金,此间是个误会。”李成
轩索性开口介绍,“她叫西岭月。”言罢他又指着白居易,向西岭月介绍,“白学士,字乐天,去年朝廷首开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白学士及第夺魁,授集贤校理,得圣上重用。”
得圣上重用?就“重用”到了镇海?西岭月心中不信,但她向来敬佩有学问的人,便朝白居易回礼道:“西岭月见过白学士。”
白居易微微笑着:“前次西岭娘子断案如神,白某亦佩服至极。”
这话实在中听,西岭月甜甜笑了起来,口中却道:“哪里哪里,白学士过奖了。”
“好了,”李成轩适时打断两人,朝西岭月道,“今夜白学士要带你我进府,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方才小郭一直没插上话,此刻见几人打算离开客舍,这才委屈地堵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李成轩:“王爷,您真的不带我一起?”
李成轩无奈反问:“经过上一次,我还敢带你吗?”
小郭支吾两声,强行辩解:“可上次我也没办砸,那两位义军也成功逃离润州了啊,算是……有惊无险。”
李成轩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看似心意已决。
西岭月在旁听明白了,估摸是上次小郭护送那两名义军刺客出逃,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岔子,让李成轩不得已出面善后。她忽然想起那晚李成轩劫狱的情形,后知后觉地醒悟道:“哦!原来王爷上次劫狱,就是白学士在帮您啊!”
“否则你以为
我如何能进入地牢?”李成轩看着她轻笑,“眼下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太晚了?”
西岭月抬手扶额,也感到自己太过迟钝,再想起那晚李锜的内院突然爆炸起火,也终于明白是谁在暗中帮忙了。
李成轩看到她一副迟钝的表情,再次失笑,转而对白居易道:“乐天不必见怪,她就是这性子。”
白居易闻言却有些诧异,忍不住看了李成轩一眼,出言调侃他:“王爷说笑了,您连如此机密之事都告诉了西岭娘子,可见她性子谨慎,下官没有见怪。”
李成轩听出他话中之意,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西岭月却没听明白,唉声叹气地道:“唉,真是一言难尽。”
几人说到此处,眼见天色愈晚,便决定立即前往节度使府。小郭自然是不乐意,哀怨地看着李成轩,试图改变他的主意。只可惜李成轩不为所动,将他独自撂在了客舍内,还叮嘱道:“天亮之前,我若没有回来,你便直接回长安去吧。”
他这句话说得很随意,可小郭吓得险些哭出来:“啊啊啊,王爷您别吓我。”
西岭月也吓了一跳:“王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放心,我自有分寸,”李成轩不欲多言,转而催促白居易,“走吧。”
三人乘车前往节度使府后门,虽只是一条街的距离,但近日宵禁查得很严,他们还是被拦了下来。幸而白居易戴着腰牌,三言两语便将巡逻队打发
走了。
待马车行至节度使府后门,白居易也不着急下车,先对两人道:“李衡尚未发丧,高夫人思子心切,去了金山寺祈福。今日李锜得闲去探望她,并不在府中。”
原来李锜不在府里。西岭月长舒一口气,方才的紧张情绪顿时去了一半。李成轩早已知道此事,只点了点头:“有劳乐天了。”
白居易便将马车上的两件黑色斗篷递给两人,自己也穿戴上先前那件斗篷,这才走下马车,撩起车帘恭请李成轩下车。后者穿戴整齐走下来,却见西岭月愣在车中没有动作。
“怎么?”李成轩问道。
西岭月对今夜的行动一头雾水:“咱们不用乔装打扮吗?扮个侍卫什么的?”
李成轩与白居易都笑了,前者言道:“你穿上斗篷便是了。”
见他如此胸有成竹,西岭月也不好多问,更知时机宝贵,便将斗篷穿好,走到马车边准备下车。李成轩伸出一只手想要扶她,她没看到,低着头直接跳下了马车。
李成轩只得将手收回,有些无奈地笑。白居易随即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评道:“西岭娘子不拘小节,没有千金闺秀的矫揉造作。”
李成轩瞟了他一眼:“乐天多虑了。”
“多虑什么?”西岭月方才正在整理衣裳,没听到前一句,不禁好奇追问。
“没什么。”李成轩表情如常,看不出丝毫异样,只道,“走吧。”
三人遂将帷帽戴在头上,大摇大
摆地步上台阶,白居易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此地虽是节度使府后门,但也守卫森严,人人如临大敌。毕竟近日祸端太多,李锜加派守卫也在意料之中,侍卫们见三人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貌,好在都认得白居易的腰牌,还以为是李锜又有什么秘密行动,便随意盘问了几句,将三人放行。
因着节度使府太大,出入都需乘坐肩舆,为了显得逼真,白居易又领着他二人来到前院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