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霍临风拍了桌子:“你不是定北军,不许就是不许!”
容落云道:“我既然不是定北军,你管不着。”
他提剑起身,眉眼尽是凌厉:“秦洵攀附jian佞,通敌卖国,我要替师父治他有辱师门之罪,不凡宫办事,轮得着你这当兵的插手!”
这一张嘴真是厉害,合着方才是承让呢,霍临风无法,凶到极致也就是拍个桌子,落笔疾书,字字力透纸背,只能拿文房四宝撒气。
未等来反驳之言,容落云擎着剑,纹丝不动地盯着人家,好一会儿,他忍不住出声问道:“生气了?”
霍临风翻页继续写,薄唇紧紧地闭着。
容落云又问一遍:“你生气了?”
语气放软,带着一丝试探和理亏,听来直戳心头。霍临风未抬眼,冷峻面孔绷得毫不松懈,恨声道:“已然气死了。”
容落云登登跑来,就是个小夜叉:“气死还能说话?”
霍临风瞥一眼这气人的东西,再瞄一眼擦得锃亮的长剑,说:“做甚,想砍死我?”
闻言,容落云将宝剑咣当撂在桌案上,赤着手,腆着脸:“丢了。”伸手抓霍临风的胳膊,挽住,无赖地摇晃人家,“人生苦短,莫生气。”
霍将军实在是苦,骂得轻了不顶用,骂得重了舍不得,恐怕螭那军还未对付,先被这冤家给弄死。
然而刀剑无眼,断不能动摇,他狠一狠心肠说道:“不行——”
霍临风刚吐出两字,容落云仰脸凑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热乎乎软乎乎,威力比刀枪剑戟厉害百倍。这是明晃晃的美人计,寡廉鲜耻,帘布都没落下,便敢如此大胆地迷惑人。
容落云耳廓烧红,偏过头,不叫看见眼底的难堪。可身子却未动,挨着霍临风,挽着那铁臂,唇上还残存着沾染的余温。
久久,他小声说:“允了我罢。”
霍临风仍不松口:“凶险,你知不知道?”
容落云轻轻点头,轻轻地说:“知道,所以陪你一起。”侧脸贴住对方的肩头,“秦洵能与师父抗衡,你一己之力如何对付?加上我,我们携手,是伤是亡好歹有个作伴的。”
霍临风几乎咬碎牙齿:“谁要你做这种伴。”
容落云道:“不要我,要谁,我不跟你,又跟谁。”扭回脸,下巴抵在霍临风的肩上,近得呼吸相闻,“我……爱极了你,你明白吗?”
“爱”这一字,语调轻若燕羽,分量却足有万斤之重,霍临风定着,说不出半字,移不开目光,揽住容落云的手掌甚至禁不住颤动。
容落云知道,这般是答应了,可是只答应还不够,他狡黠地、期许地问:“那你,不回我一句吗?”
霍临风沉声说:“我也爱极了你。”
不凡宫办事果然厉害,把当兵的压制得手无寸铁,容落云心满意足,松开手,从笔架上取一支毛笔,作势修书一封。
他寻一张纸,说:“我写信叫师父来,你派人加急送到西乾岭去。”他边写边说,“迫在眉睫,不管能否赶上总要试一试。”
其实两人未抱太大希望,蛮子俨然蠢蠢欲动,而西乾岭距此实在遥远。写罢,待信派出,霍临风道:“昨夜已派人通知我爹,估摸兵力集合得差不多,他便会过来。”
容落云问:“你爹和秦洵,孰高孰低?”
霍临风说:“我未见识过秦洵的武功,不知。”他试图分析道,“秦洵之前找段大侠决战,想必在昆山钻研数年,进益不少。我爹自然也是高手,只是他箭伤刚愈,或多或少总会有影响。”
他们讨论了一番,而后再不耽搁,继续策军安排。
三日后,定北军大营和蓝湖军营调遣完毕,兵马已经最大限度的集结,全力备战。
出乎意料的是,霍钊未到军营,反而差人唤霍临风回府议事。
当夜,霍惊海镇守,霍临风和容落云离营归城,快马加鞭奔至城门外,打眼环顾,发觉城门的守卫比平时增添了一倍。
将战,各处关防收紧些,一贯如此,两人纵马进城,容落云见霍临风面色颇寒,问:“怎的了?”
霍临风说:“街上状似赶路的行人,有许多是侯府的家兵。”
城门添人便罢了,家兵上街潜伏巡逻,只能说明城中有异。霍临风和容落云赶回定北侯府,拾阶进门,对上等候良久的管家。
“少爷,容公子。”管家欠身相引,“侯爷与夫人在寄傲园等候。”
寄傲园筑有四层小高楼,平时鲜少人去,只年节时作登高赏月之用,这光景,怎还有闲情逸致去那儿。霍临风和容落云跟着,不知霍钊何意,到了地方,登楼便嗅见醇厚的酒香。
四楼顶,一室灯火通明,霍钊与白氏坐在桌前,守着一桌丰盛的吃食。见两个小的上来,白氏说:“快坐罢,饭菜都要凉了。”
落座,霍临风问:“爹,你叫我回来议事,怎么……”
霍钊回答:“事情要商议,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