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
看着面前人儿眼中的愧疚,景落笑着说,“我都没事儿了,就别去找皇上了,本来……就是我不对。”
风拓看着眼前的人落寂的说出最后几个字,觉得心里突然酸涩起来。
“我……不怪你了,阿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你能不能给我点儿时间,我想一想?”
“好。”景落点点头,抬手摸摸风拓柔软的发丝,感受到风拓的一丝僵硬却随即放松,叹了口气,起身将坐在床边的风拓轻轻环住,低声在风拓耳边说道,“阿拓,不必为难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宁愿你断然拒绝我,也不愿意你看到委屈自己。”
风拓把下巴搁在景落肩上,嗯了一声,景落放开这个小孩,仔细描摹了一遍他的眉眼,缓缓躺平,闭上眼睛,身侧的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如今不仅仅是情爱的问题,景落也不敢奢望风拓的回应,因为他做下的那些若是让风拓知道,不恨他都难,何况喜欢……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弥补那些错误。
舒出一口气,景落睁开眼便对上了风拓的眼神,一愣,风拓赶紧转开眼,盯着床头的灯光,假装很认真。
真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景落还没有对不起风拓,风拓也没有看见景落的真面目。
“咳,”景落假装咳嗽一声,装作没看见风拓刚才偷看的眼神,“阿拓?”
“嗯?”
“义母的身体怎么样?”
“一直挺好的啊。”风拓不知道为啥景落突然提到这个事儿,茫然地看着景落。
“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民间大夫,我想让他给义父义母看看身体。”
“不用吧,父王母妃都是习武出身……”
“还是看看吧,顺便让他给你也瞧瞧。”
风拓看着有点苍白的景落,觉得这个民间大夫来穆王府确实听需要的。“哦,哦,好,阿落你也得好好看看了。”
景落笑起来道,“好。”
风拓被这个以往普普通通的笑容晃得有点失神,灯光温柔,似乎不忍心这美好的气氛,笑意中藏着爱意。
这一刻,风拓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心动了,毕竟谁也不能忽视那么明显的爱意,即便风拓没经历过贫困,可他还是经历过很多痛苦的,病痛的折磨,突然而至的意外,即便最后都没有带走他的性命,可是这种东西就像魔咒一样深深地刻在风拓的心上,无时无刻地提醒着风拓,甚至恐吓着他,而景落是那个能拯救他的人,而这个人就那么近,只要他伸出手就能碰到,只要他一回眸就能看见,会轻声细语地安慰生病的他,告诉他没事儿,不会有事儿的……
景落本来在想如何才能阻止皇帝灭了穆王府,良久却不见风拓动作,抬头看见风拓愣愣地看着自己,“阿拓?”
“嗯?”风拓回神,心情有点复杂,“阿落,你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儿吧。”
“好啊,阿拓想听什么?”景落掀了被子往里挪挪,示意风拓上来,“阿拓上来吧,地下冷。”理由正当,毫无违和,风拓觉得脸有点儿烫,欲盖弥彰地赶紧爬上床,证明自己没有不好意思。
“就、就从你来王府开始吧。”
“好,我还是从进王府之前开始吧。”景落给风拓盖好被子,开始了这个故事。
&&&&&&&&&&&&&&&&&&&&&&&&第20章 第二十话
景落一生的开始同风拓完全不一样,大家大户的奴婢所生,母亲早亡,景落被正室所不容,赶出府来却没一个人替他求过情,甚至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那时候景落才六岁,便就明白了这一生想要追求的是什么。
他想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跪在他面前发抖,他想要生杀予夺,他想要的是权力地位,他想看那些人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直到有一天,被饥饿折磨地快要发疯的景落遇到了一个和尚,慈眉善目却不知为何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语,他问景落想不想以后能吃饱穿暖?景落自然是想的,然后那和尚送他去了那个景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地方——高墙青瓦,富丽堂皇,而那正门上方龙飞凤舞的字也深深刻在还没认字的景落脑海中,后来他知道了,那三个字是穆王府。
景落被和尚送至房门前,出来了一个很威武的人,他面容有些憔悴,但头发却不凌乱,高大的身影就这么出现,让当时只有六岁还营养不良的景落想起了隐忍着的猛兽,而那人是穆王爷风卓。
景落记忆很好,即便是时隔十年在那么小的时候还是能想起当时的情形,他听那和尚说,“这孩子能救小王爷。”
“真的?”景落看见那个像猛兽的男人眼中的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让景落有点儿害怕。
“怎么救?他看上去不像会医术啊……”
“不用医术,因为他就是良药。”和尚面色平静,好像这个孩子真的只是种名贵的药材而已。
“那……”
“用他的心头血。”
“什么?!这不行,怎么可以,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