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硬生生照出了个可怜弱小无助的感觉。这就是反差的艺术。”
郑西出想起下午的事,也笑了起来。继续往后翻,就只有景色了。郑西出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你只带我一个人来过这里吗?”
庄故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郑西出反应过来,应该是其他人的相片照过就删了。
郑西出有些尴尬,装作认真看照片不再说话。
起先还在做样子,后来发现庄故的风景照照得是真不错。
一年四季的峡谷,在庄故的镜头里都有故事。
“电脑里调过的更好看。”庄故看郑西出在看风景照便道。
“这就很好看了。”
“那是当然,我虽然相机差,也不懂参数,但我有基本的审美啊!”庄故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你看现在的大爷大妈一个长枪短炮的,一身装备没个十几万下不来。但那有什么用呢?那么长的镜头都是为了往脸上怼的。很多所谓的摄影家,他们有设备有技术,但没有审美……”
庄故脸上又出现那种神气的得意。郑西出也不管庄故说得对不对了,忍俊不禁地连声附和道:“你说的对。”
庄故越说越来劲,“就像你,长得还行,就……”脑子不太好。
郑西出:“???”
第5章
郑西出第二天起床就知道庄故为什么没有在今天安排行程了。他几乎是耗尽了自己的意志力才从床上爬起来开视频会议的,全身酸疼,尤其是大腿,抬不得,放不得。
视频会议开完已经到下午一点了,郑西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前都是一片黑。扶着墙走到前厅,就看见庄故在擦他百宝阁上的乐器。
“这么虚?睡这么久?”庄故抬头瞅了眼郑西出,“给你留了饭,放厨房了。”
就算饿得头晕眼花,郑西出也觉得要先解释一下,“我七点就起了,一直在开会。”
开会?庄故撇撇嘴,没接话。
郑西出三两下解决了午饭,只觉得饭菜合口,浑身舒坦,又来到前厅找庄故,庄故蹲在地上擦一只手鼓。
“这些乐器你都会吗?”
郑西出问这句话的时候实际是用一种钦佩的语气,重音在“都”字上,但听到庄故耳朵里,就变成了一句挑衅,重点落在了“会”上。
“哎呦。”庄故撸起袖子,也没坐回他的专座——那张太师椅,随便就坐在了矮方桌上。起手重敲了两下,接着一连串轻快的鼓点声蓬勃而出。
郑西出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
古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卖手鼓的店子。每个装潢相似的店子里都坐着一位漂亮的姑娘,姑娘们面无表情地打着同一首民谣。手鼓在她们手里更像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节奏器,踩准踩不准拍子,和着音乐也听不出什么差别。
庄故没有播放背景音乐,他的音乐就是或重或轻的鼓点和变幻莫测的节奏。
郑西出突然就想到当年去国外读书,陪一个学艺术的朋友去看画展,那也是他第一次看画展。那个画展开在市集,展出的画作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都只是当地居民。
可就是这么个“画展”,却让郑西出第一次感受到了艺术的灵魂——自由。
庄故看郑西出被自己震住了,见好就收。“厉害吧!”
郑西出真诚地点点头。
见有人捧场庄故立马来了劲儿,“这架子上的乐器就没有我不会的!”说着踮起脚在架子高层上拿下一把口琴。
先是破碎的几个音符,接着一首《喀秋莎》流淌而出。
郑西出先是佩服于庄故的才华,随后却是被庄故的神采飞扬所吸引,看着看着,不自觉脸上眉梢都带上了和庄故相似的笑容。
庄故用唢呐吹完一曲《九儿》后,觉得自己气有点不够用,脑子有点缺氧,终于停下了炫耀的心思。
郑西出适时地发出来感慨:“真厉害。”
“过奖。”庄故谦虚了一下,“你会乐器吗?我看你的手挺适合的。”庄故不是手控,但也一早就注意到了郑西出骨节分明的手。
郑西出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小时候按家里人的意思学了钢琴。”这么说完,郑西出怕庄故觉得自己不懂艺术,“一直练到高中,中间停了几年,后来又觉得弹琴作为一种放松方式也不错,就又捡了起来。”
庄故心里“咯噔”了一下,又确认了一下郑西出脸上的表情。确认郑西出脸上的表情是欣赏不是暗自嘲笑后才放了心。
这个架子上的乐器庄故都能演奏是不错,但他每种乐器也只会一首曲子!他不像郑西出有童子功,所有的乐器都是自己长大后感兴趣才学的,在不懂行的人面前还能秀秀,在真正懂的人面前还是怕露怯的。
“那个……”郑西出有些不好意思。“你能教我下手鼓吗?”
要知道,高中时候的郑西出可是有个摇滚乐团梦!而且心仪的位置也不是键盘手,而是架子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