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性命”。
卫燎嘤嘤的哭泣,他得到的多得叫他无法忍受,身体好像被揉搓得每一寸都变成春水,又好像能随心所欲的包容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只有无穷无尽的被占有的恐怖,和与傅希如猝然全部结合的应接不暇。给得太多了,他也害怕。
外头的宫人听到动静,不敢进来点灯,卫燎胡乱拉过一件衣服裹住自己,随即就被抱了起来,整个人都缠在傅希如身上,摸黑往床榻的方向走。
一到床帐里,卫燎就故态复萌,趁着黑暗无尽缠绵,一截光裸的腰被细汗濡shi,叼着傅希如的耳尖撒娇,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截缎带用汗shi的手指抓住傅希如的手腕:“今夜是我把你抓住了。”
傅希如不吭声。
卫燎渐渐和他十指相扣,趴在他身上,感慨万千:“我把你抓住了。”
“是啊。”傅希如应和。
傅希如在宫外开府,才终于有空回了一趟家。
公主既然谋反,公主府也就再次被收回,将来可能赐给其他达官显贵做宅邸。傅希行不问一句多余的话,在傅希如看来,这就算是火候到了。顺娘倒是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她知道夫君其实心急如焚,不清楚这惊天秘闻的真相,就很担心兄长,先前还曾问过父亲,只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罢了。不过她毕竟事先得了嘱咐,极力表现的自然。
贵妃的玩笑其实并没有什么错,傅希如现在除了称谓是齐王之外,与皇后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因此在宫外也不能久留。
齐王府主要的作用是官署,要住傅希如还是住宫里和家里的多。偏偏卫燎不肯放人,回家都要抽空,何况出来住。不过天下敢于抗旨不尊的人毕竟没有几个,略略一提,傅希行和顺娘都懂。
今日宗室祭祀先祖,卫燎有空,又征伐有功,干脆自己亲自去。年关将近,事情也是越来越多,两人多数时候都是分开的,用膳都凑不到一起。
不过只要心意说通,卫燎十分好哄,更是乖顺,除了床帐里,是很难有委委屈屈的神情了。
傅希如就趁空出宫,回一趟家,进宫的时候正看到承明摇摇晃晃的自己走上台阶。
刚下过雪,松软厚实,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太子是被人一路抱过来的,想玩雪,才自己走着两步,否则人人都怕他摔跤,这样的天气是不会让他自己走动的。
傅希如从宣政殿前到紫宸殿,正碰上太子。他没有从人,但也人人都认识,纷纷让开一条观赏太子踩雪的路。
承明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到傅希如,过来温顺的靠在他腿上,被顺手拎起来,好似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丸子,叽叽笑了两声,抱住傅希如的脖颈。
他生在万千宠爱之中,从未见过不喜欢自己的人,其实面貌与小时候的卫燎很不一样,观察他的形貌并不能追想未曾相遇的卫燎的从前,但这孩子毕竟有许多地方来自于父亲,譬如狡黠而灵动的神情。傅希如难免觉得心软,托着他进了温暖的内殿。
傅希如倒是问过卫燎,将来承明要怎么称呼自己,卫燎不假思索:“亚父。”
这也并无不可,承明早早就会习惯自己的父亲有这样一个情人,往后自然也该学会正确的称呼,可软绵绵孩子搂着自己哼哼唧唧的叫亚父,其实等傅希如问过这个话之后没几天,就发生了。
太子早会说话了,卫燎大概是等着这个问题很久了。
这感触很陌生,但也只是陌生的温馨,太子又叫了几声,他也就差不多习惯,甚至不由自主对这个孩子生出几分怜爱之心。
他在殿内坐下,因为有承明在,干脆连尚未处理完的政务也不管,问过他今天的饮食起居,又掂一掂轻重,逗得孩子咯咯笑起来,正相处的不错,却手里一轻,卫燎面无表情从他手里拎起儿子,转手交给nai娘:“带他出去玩吧。”
多数时候傅希如都很在意卫燎君主的威严,也不置一词,看着无忧无虑的承明被抱出去,卫燎这才垮下一张脸往他身边一坐:“承明像你。”
傅希如沉默片刻,质问:“这句话你敢对李婕妤说吗?”
卫燎一噎,也不服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他母亲性情温柔,他生得也不像我,性子也不像我,岂不就像你?日后倘若被你教导,恐怕就更……”
其实这也并无不好,甚至更让卫燎满意,心软,只是看到承明颇受傅希如疼爱,难免犯起孩子气,毕竟傅希如就是看破也不说破,他就鲜少觉得自己稚气太过。
果然,傅希如也只是笑笑。
卫燎被他看得心里发痒,干脆利落的抓住他,凑过去亲了一下,手指和他的缠在一起:“好吧,如今也算是心满意足。”
将来未必一马平川,但眼下已经是心满意足,好到不能再好,即使面对未知的一切,也充满勇气与笃信。
长生殿里自有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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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一个万字番外就这样结束啦。傅希如的心理真不是一般人,这两口子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