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你在干嘛,你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那你敢说你还爱我吗?啊?”何易安推着傅晟站起身来,“你一周又有几个小时在家?就算在家你有多看我两眼?有几句话肯跟我说?这么多年了,你敢说你一直爱我?”
这一推太急,傅晟没站稳向后踉跄了两步,被何易安推着抵到墙上。
傅晟微微抬颚看着他。看他蹙起的眉,高挺的山根,耳垂下一个几无可察的耳洞。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让他卸下防备与伪装,让他即使剑走偏锋、一意孤行也要在一起的人。
他感到疲惫,鼻尖有些酸:“是啊。”
何易安一下子被这句肯定打得有点蒙,本能犟嘴:“那也没见你平时多热情…”
“何易安!”傅晟打断他,“爱不是永远的干柴烈火,爱是你应酬喝多了回家,我再累也会先照顾你;是我下了手术靠在走廊就睡着了,你听说了会心痛……易安,你还会心痛吗?”
还心痛吗?何易安不知道。他好像为了生意一直都很忙,忙得都很少留意“傅晟累得在走廊睡着”这种消息了。
但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说出这句质问的傅晟,让他心疼极了。
说到底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忙于工作呢?不是为了给自己和傅晟一个更好的生活吗?不是为了回报傅晟那句“我来养家”吗?不是因为傅晟为了两人的生计中断学业而心有余悸吗?
一切都本末倒置了。
何易安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地更快,他一把搂过傅晟的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傅晟没有一点挣扎,他把头靠在何易安肩上,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将所有重量都靠在了何易安身上。
何易安感觉肩膀shi润了。
傅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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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易安能被原谅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傅晟会怎么想。啊!
(十)
门铃在这时候响了。
傅晟轻轻推了推他:“你去开门。”
何易安却没有动,任门铃一直响着。他抱着傅晟,声音低哑:“别说分手。”
傅晟十分无奈:“你二十八岁了,别跟小孩子一样行吗。”
何易安还是不动,他把下巴靠在傅晟肩上:“别说分手可以吗。师兄,别说分手。”
傅晟叹了口气,“好,先不提分手。”
何易安这才放开他去开门。他看到傅晟神色如常,仿佛刚刚流在肩膀上的泪水都是他自己的错觉。
门外是服务员送来的早餐。他把两份餐点拿进来放下,听到傅晟说:“但我们还是分开一阵吧,都好好想想自己,想想这段关系。我考虑好了,会给你打电话。”
何易安很长时间都没发表任何回应,他好像根本没听到似的继续吃自己的早饭。过了好久,才“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反对。他的确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做的事,好好问问自己的心,是怎样看待对傅晟的感情。人在二十岁的时候能够爱得歇斯底里,也许三十岁的时候爱却变得云淡风轻。
傅晟吃完早饭,谢绝了何易安说送他回去的建议,自己打车回了酒店。
左右无事,他在书桌前静坐了一会儿,觉得很累,正打算扑到床上再睡个午觉,却又听见了门铃声。
傅晟觉得奇怪,他来北京的事还并没有告诉什么朋友,自己也没有要求打扫房间。他边想着难不成是何易安又找了过来,边去开了门。
门外却站着两个陌生人。站在前面那位很好认,他身着酒店制服,胸口还有名牌,看样子应该是客房部的管理人员。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很高,这种天气还穿了一身考究的黑色压纹西装,只是没系领带。他戴着墨镜,见到傅晟开门,便把墨镜摘了下来。
傅晟觉得这张脸莫名有些眼熟,就看见那人伸出右手向他致意:
“傅医生你好,我是何倚南。”
傅晟立马想起来这男人是谁了。这人是“家阖”集团的执行总裁,何家的大少爷,何易安的大哥——何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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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十一)
傅晟不曾怠慢,他与何倚南握手致意,侧身让人进来,又请他在窗边坐下,自己转身去泡了一壶茶。
何倚南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