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找了我过来帮忙打理着,按照原来的模样翻修了一遍。”
晏羽知道常伯口中的康少爷就是康靖,想来他爸和康靖的那些事情常伯当初也是清楚的,他向来心性宽厚,应该也从来没随着祖父苛待过康靖。
“我老了不中用了,当年的照片留下的也有限,只能大约摸让人重建,勉强有个样子。”常伯唏嘘地抬眼看看,视线落回晏羽脸上,“二少爷的事情我是回来之后才听说的……哎呀……”
老人家一息慨叹,眼眶酸了又酸,嘴角颤抖,“这么多年难为小少爷了——”
晏羽牵了下嘴角,指着易乘风将话题往别处引,“常伯,您还认得他么?”
易乘风故意撩起前额的头发,乐呵呵凑过脸去给他细看。
“老易家那个混小子吧?要是不爬树恐怕我还真认不出来……你们都长大了,还一块儿玩,真好啊,真好……”
易乘风跟晏羽对视了一眼,“看来小时候那会儿,我来淘气,没少让常伯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常伯嘿嘿一笑,“小孩子家家哪有没个伴儿的……你小子也还算懂事儿,每回都把我们小少爷平平安安送回来……”
他俩逗留了一会儿,陪老人家说了半天话,晏羽又带着易乘风去看了他当年的琴房和卧室,给他弹了首土耳其进行曲,指着窗外讲他当年被小笨贼爬树偷窥的心路历程。
常伯两夫妻年纪都大了,晏羽不想他们Cao劳着备水备饭就早早告辞,跟易乘风一道去祸祸刘开迪。
“要不要绕去八万以前那个旧楼看一眼?”晏羽试探着问易乘风,那里是他最初遇到小王子和大魔头的地方,“兴许大魔头能跑回去,以前看过那样的新闻,狗被送走了,自己还能老远找回家去。”
“我让乐乐去看过了,没回。”
小王子对于大魔头来说可能算突然消失,不辞而别。
大魔头给喂了安眠药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天亮醒过来开始满屋满院找小王子,找不着就跑出去找。它以前也常往外跑,谁都没觉得有问题,这回跑了就再也没回来。
狗的世界人理解不透,大魔头也许是知道小王子没了,从此江湖浪迹、四海为家;或者它以为小王子去了什么地方,于是远行万里、寻遍天涯。
起子为此郁闷了好些天,还打印不少寻狗启事帖了好几条街,到底也没找回来。
易乘风:“不找了吧,兴许天大地大它过得更自在,也不是没流浪过。”
刘开迪带着老婆孩子在危楼小馆请他俩吃饭,一岁多的小童刚刚学会走路,好奇地满地溜达,rou团团的十分可爱。
“来来来,让学霸帅哥抱一下,”刘开迪拎着女儿塞到晏羽怀里,“从小培养下审美,别长大以后随便遇到个什么男人就跟着跑了。”
晏羽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胳膊僵成木棍,软乎乎的一团捧着不敢动。小姑娘倒是很淡定,粘哒哒的小手糊到晏羽脸上,咿咿吖吖往他衣襟上滴口水。
“女孩子要矜持,你爹怎么教你的?太不认生了吧,坏人抱跑了也不哭?”
易乘风从晏羽怀里拎走小rou球,解救他于水深火热,没曾想小姑娘一秒钟变脸,嗷一嗓子大哭起来张手要妈妈。
刘开迪笑到拍腿,“看吧,分得清好赖人!”
两人在外头见见故交,看看旧景,不知不觉就晃荡到了天黑。
苏姨急着打电话寻人,“……家里客人都走光了,赶紧回来吧,别在这么要紧的日子给小晏折腾病了,给你俩留了炒饭和蛋羹……”
***
婚礼当天全家人都起得很早,苏姨狠劲儿捯饬苏一乐,一边整理礼服一边念叨礼节,之后才放他带着亲友团出门迎接新娘。
那边苏一乐刚走,这边苏享惠又催着易培赶紧出门去酒店准备仪式、迎接宾客,好些近亲都跟着忙成一团。
“风哥,你不用一直陪着我,过去帮苏姨他们忙去吧——”
易乘风捏他脸,“我陪着你你还不自在呢,我走了留你自己你会不会偷偷哭?”
被他这么一说,晏羽还真叹了口气。
苏姨忙自己侄子的婚礼都忙这么快活,私下里肯定特别盼望有天也能给自己亲儿子忙活一回,他这人心思重,又亏欠不得别人,于是苏姨对他越好他就越不好受。
家里就剩下他俩,门窗上大红烫金的喜字,桌上手腕粗的龙凤红烛,绸缎被面上绣着喜鹊登枝花开并蒂……
易乘风蹲在轮椅面前,将晏羽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又郑重其事地帮他戴回去,“我跟你讲,我小时候抄作业那会儿就明白一个道理,交作业之前的时间就那么短暂,我不可能每一科都抄完,必须挑一个重点科目搞定。”
“小晏,和你在一起过日子就是我的重点科目,其他的都很无所谓,你觉不觉得我说的很有哲理?”
“学渣的哲理。”晏羽学他的样子,将易乘风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托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