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教导我,一面屈辱我?
明明朝政都是你做了主,连付佳河也要暗地里听从于你,你夺权也罢,废帝也好,又与我何干?
大不了一盏毒酒,一裳白绫,弄死在着昏暗无光的宫廷里,悄无声息的埋了,都胜过这样软刀子杀人,胜过我日日担惊受怕,日日假意逢迎!
“你那么厉害,要什么,自己拿去!”
岑安瘫软在地上,只红着一双眼,从下至上注视着周钰承。
他软软的,似是祈求着一般,轻声念道:“你若想,现在便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溜走~~~
&&&&&&&&&&&&&&&&&&&&&&&&第4章 求果得果
周钰承第一次见到岑安的时候,并不叫这个名字。
他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跟着养父在太医院当差,纵然天性内敛,心思深沉,可身量未长,兼之黑发小脸,眉目如画,看着便叫人生出亲近之意。
岑安第一次见他,就怯生生的过来,nai声nai气的喊着“哥哥。”
“可使不得。”
那男人说着,抱起了小小的岑安:“小殿下也是陛下的子嗣,可不能见人都叫哥哥。”
什么子嗣。
不过是和自己一样,没人要的娃娃。
周钰承冷着眼看他,面上却和善的笑了。
他晓得自己长得好看,一众宫女从旁边过,都要悄悄的装作掉了帕子,教他帮她们拾起来,可他不但假装不知道,递过去的时候还会笑得更加温和羞涩,惹她们脸上飞起红晕。
那娃娃虽然年岁小,可也像那他那父亲一样生好美色,瞪直了双眼,扭着身子更要往他怀里钻。
“安安,你不要闹,让陆大夫放你下来。”
躺着病榻上的女人穿着破旧衣裳,散着头发,脸色寡淡,让人看了便觉晦气。
“无事。”
陆易却很喜欢小孩子,他原是受友人所托,帮忙照料一下友人的家姐,却在见了岑安之后,隔三差五便要去看一次。
周钰承自那之后,也不得不随着父亲常常前去,偶尔陆易事务繁忙,还要拿了药包吃食,驱他前去。
而每次到了那乌鸦满墙乱飞的院子里,岑安都会飞奔出来,拉着他衣角不肯离去。
他年纪小,看不出周钰承笑容里的冷淡和敷衍,那女人也怯懦无能,虽然察觉到了少年若有若无的恶意,却也不敢言明,道谢的话翻来覆去不过那几句。
周钰承接触久了,也就发现那小孩实在执拗的可恶。
他送了东西,便掰开岑安紧攥着的小手,打算离去,岑安有时会红了眼圈,有时候干脆把脑袋磕在他的腿肚上,只露出毛茸茸的大脑袋,却双手交合,揽住他不叫他走。
“你放开我,我下次给你带东西过来。”
有次被缠的忍无可忍了,周钰承随口应道。
“哥哥要给我带什么?”岑安却一脸惊喜的仰着头。
他一个人跟着母亲住,实在寂寞,经常过来的哥哥不但长得好看,还会对自己笑。小孩子心里,能对自己笑的人,便都是好人。
“到时候再给你说。”
周钰承有心捉弄他,下次过来的时候便带了一本话本,讲的是一个人突然做了太子,便成日里广选美人,大摆筵席,听曲遛鸟,斗鸡走狗,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他拉着岑安坐在一处,故意挑着小孩子能理解的语言讲给他听。
太子是子嗣,你也是子嗣,可你看看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
这是周钰承没有说出来的话,可一个孩子,只要学会了比较,便晓得其中的深意。
岑安听了之后,果然怔怔的,周钰承无声地在心中冷笑。
这次他走的时候,岑安没有来缠他,小孩子还坐在那处,地上已经shi乎乎一片了。
后来,周钰承过来的时候又带了新的话本,他专挑那些戳人痛脚的地方讲,这次讲的是一个人向神仙借来了权势,把身边那些看不起自己,欺负自己的人通通关进了牢里。
“就是这样,有权势了就过得好,就能把那些故意不给你吃,不给你穿,你生病了也不叫太医来看你的人通通抓起来。”
岑安并不傻,立刻就反应过来:“就像门口的那些嬷嬷们一样吗?”
“对啊,你遇到了神仙就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了。”
周钰承故意引诱着他。
谁知道岑安想了想又摇摇头,他一字一句的组织起语言,认真答道:“嬷嬷们也有苦衷,我如果遇到了神仙,就叫神仙也帮帮他,他要过得好了,就不会难为我和娘了。”
“这话是谁教你的?”
周钰承的笑容挂不住了,他冷冷的斜睨着,岑安第一次见,吓得瑟缩了下。
“我自己想的。”
小孩解释着,他说话的时候,院子里的乌鸦齐刷刷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