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遍遍在苏篁脑海中翻涌。那场和亲,大戊人的Yin谋。
以及为那件事送命的,太傅凌霄。
“朕还不想选妃。”苏篁厌倦地挥了挥手,“一日日地吵着,究竟是选朕的后宫还是他们的?”
“启禀皇上,张宜大人派人送来一柄稀世宝剑,陛下爱好收集名剑,故大人派人前来将其献给陛下。”一名内监跪在殿前禀报。
苏篁冷哼一声,连眼也不愿抬一下,“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宝剑不是张大人的私藏,而是刘桁大人的家传宝剑吧。”
那内监应道,“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此物正是刘大人家的家传圣剑!”
“他们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朕会不知道吗?”苏篁丢下笔,冷冷地朝那内监走近,“刘桁大人家有一位年纪与朕相仿的女儿,所以就这么急着来让朕收下这柄剑。只可惜,朕不愿收来历不明的东西,也不愿纳妃。你传话给那位大人,叫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可是皇上……”小内监有些急切,不顾来福朝他拼命使眼色,继续道,“……这把剑确实是一把千古难得的好剑,奴才……奴才愿意用性命做担保。皇上您阅剑无数,只消看一眼,就知奴才说的是真是假了。”
“张宜倒是还有你这般不要命的奴才。”苏篁冷笑一声,没有驱赶他出去。小内监忙将宝剑举过头顶,向苏篁献上。
苏篁一言不发地接过宝剑。拔剑出鞘,然而却只一眼,他便再也不会放开。
这剑的模样,分明与当年那人的佩剑一模一样!
苏篁此刻心中有太多的情绪,以至于险些一个不慎将剑掉在地上。他紧紧握住冰凉的剑柄,仿佛这样,就可以紧握住这把剑主人的手。
“陛下?”
见苏篁神色异常,来福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朕问你,”苏篁一步上前,揪住那名小内监的衣领,不知是否因为太过欣喜的缘故,苏篁的声音有些颤动,“……这把剑,究竟从何而来?”
“……奴才不知,只是张大人令我前来……”小内监吓破了胆,战战兢兢道。
苏篁一愣,又追问道,“那这把剑可有名字?”
小内监颤声道,“听张大人说,此剑名为——月华。”
“立刻宣张宜!”苏篁面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松开手,大步走到桌案前,“让他越快越好。”
“奴才这就去。”小内监闻言,急急跑了出去。在殿内侍奉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苏篁露出这般由心而生的笑意。
“朕就知道。”苏篁激动地有些语无lun次,“来福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朕一直在找他。朕不相信他会死。朕终于找到了。”一扫多日Yin霾,苏篁十分有兴致地端起了来福为他准备的莲子粥。
“来福的粥做的越发好了。”苏篁微笑道。
“是陛下心情好,才觉得奴才的粥格外香甜些。”见到苏篁龙心大悦,来福亦是满脸笑意。
——
“张大人到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张宜在小内监的带领下匆匆赶来泰明殿求见。
“张大人。朕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的这把宝剑,究竟是从何而来?”苏篁冷笑一声,“莫要编些是什么刘大人的家传圣剑之类云云,朕要你说出这剑究竟是从何人手中得来。”
“臣知情不报,请陛下恕罪。”张宜重重叩首,“此物确非刘大人家传之物,而是前几日臣和刘大人在……在朱雀大街上的一名江湖少年手中得来的。”
“江湖少年?”苏篁急道,“可能描述下他的模样?”
“约莫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张宜道,“他那时在惩治一名为非作歹的乡绅……臣和刘大人帮助了他……那少年是个性情中人,江湖侠气正盛,希望能够投于臣的门下惩jian除恶。臣……臣见他手中宝剑,知道此非凡品,便应了他做门生……”
“臣等知陛下喜好宝剑……便和那少年商议,他终于同意将此剑交予臣。于是臣……”说至此处,张宜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请陛下恕罪!臣擅自做主,但看在臣的一份赤诚之心上,请陛下饶恕罪臣!”
“哼。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吗?”苏篁冷笑一声,“那少年岂会轻易将宝剑交给你们?定是你们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将他困在你们府邸,而后又将剑偷来。现在那少年可还在府中?”
“……陛下料事如神。”张宜垂下头,“陛下可要去见他?臣这就将他带来。”
“不必。”苏篁挥手制止,“他是江湖中人,朕擅自要他前来,恐会引起他怀疑。朕要亲自去见他。此事事关重大。张宜,朕命令你,如果你敢让他受伤或者离开你的府邸,朕就新帐旧账一起和你算。”
“臣遵旨。”
张宜慌慌张张地叩首,而后退出大殿。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苏篁发出的轻声叹息显得殿内十分空荡。
“或许是他,或许未必是他。”苏篁轻声低语,而后又自嘲地一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