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跟你下去逛逛。”
空渡将银杏叶扫归一处,回答:“午休后我会去村子,采办些米盐,再看看几位病人,你不嫌枯燥的话,可以跟着我。”
云漠伸了伸懒腰,笑道:“好啊,无聊的话我就自己逛逛。”
云漠穿上空渡为他置办的棉布衣裳,将头发随意往后一扎,几缕发丝散在前额,一身白衣,利落潇洒,颇有几分少年英雄的侠气,就连空渡乍见他这身打扮,也不禁愣了一下,“一下子小了好几岁。”
云漠有些羞赧,轻抿了下嘴唇,又复笑开,以前哥哥就很爱给他准备白色的衣服,时隔多年,他倒不好意思起来。
寒山下的牛家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因为交通不便,少有外人来往,空渡常跟随老住持下山看病行医,逐渐能独当一面,今天他下来给一位上山放羊时被捕兽夹夹伤了脚的老汉换药包扎,老汉的女儿寸心就在帮忙。
云漠叼着根狗尾巴草在旁边看着,空渡的手指十分灵巧,绸黑的药汁反衬得他的手如白玉般Jing致,云漠正看得入神,“公子,喝口茶吧”,寸心捧着个木杯,羞羞答答的。
云漠接过,看了一眼寸心,乡下女子少了他过往情人们的柔媚,可红苹果一样的脸蛋也是别有味道,云漠抬了下杯子,笑得风流多情,“多谢姑娘”,仰头一饮而尽,可见喉结滚动。
寸心更慌了,不敢抬头,村里难见这么俊的男人,一个仙人似的空渡又是出家人,不敢妄想,小姑娘哪里禁得住过尽千帆的云漠这般若有若无的挑逗。
乡下果然没什么好茶,涩苦难咽,云漠悄悄咂了下,转头看见空渡正默不出声地看着他手里的空杯。
“哥,你也渴了?”
“嗯。”
寸心慌张地要倒茶,却被云漠一把抢过茶壶,“我来就好”,倒在自己喝过的杯里,举到空渡的嘴边,空渡手上不便,索性直接就着云漠的手喝茶,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扫过云漠的食指,如蝶翼轻拍。
云漠不知怎么注意到他重重僧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薄得透明,没有惹人遐想的地方,他却不禁想将手从领口伸进去,摸摸那里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触感润凉,等空渡喝完,云漠马上抽回了手,背在身后,颇有点不自在。
他还沉浸在刚刚空渡低头浅饮时的画面,“走吧,药包好了”,云漠这才回过神来,忙跟在空渡的身后。
流水依依,黛青色的山峰看起来是那么遥不可及,牧童正拉着一头水牛走过一座拱形石桥。
空渡要去看桥对面的一位病人,云漠跟他闲聊,才知道他多年来为村民医治是不要回报的,不由道:“你倒是行善积德,不愧是云家的好儿子。”
空渡看了他一眼,“那你呢?我记得你常说,要仗剑天涯,行侠仗义,为什么如今越陷越深?”
“哈哈哈”,云漠嘲讽地笑道:“侠义,爹娘就是太过重视侠义二字,才会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搞得家破人亡,否则你我何至于沦落至此?”
空渡回过头来,他的眉眼就像是技艺高超的画师在洁白的宣纸上Jing细地勾勒出来,韵味悠长,在雾气中显得飘渺而不真实,远处隐隐有雷鸣声,乌云开始积聚,空气变得chaoshi闷热,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他们两人一灰一白,一高一低,无言对望。
空渡先开口:“小漠,当年如果是我先去报仇,你还会不会......”
“会!云家全家二十口人的死,我不叫他们一一血债血偿又怎么会甘心?”云漠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阻止不了我。”
他忽然低头自嘲:“这样也好,你渡人行善,我造的孽总归是让你还的,爹娘在天之灵,也不至于失望。”
“你错了”,空渡的表情变得奇怪,凝视着他,“我不过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云漠觉得奇怪,正想问清楚,忽然瞥见河边的两道熟悉的身影,神色一变,匆匆对空渡说:“我先去逛逛,待会自己会回寺庙,你不用等我。”说完,不等空渡回应,就转身离开。
空渡咽下将要出口的话,站在桥上,看着那人略显慌乱的脚步,再看向河边两个明显从村外来的行人,他们正向一位捕鱼人问话。
“啪嗒”,雨滴点点落下,积蓄已久的乌云终于开始释放,打在水边残荷上,打shi了空渡身上的衣服,他看见云漠已经向行人的方向走去,陷入了沉思。
“风雨欲来。”
云漠直到晚饭后才回到寒山寺。
下午的雨果然来势汹汹,雨势不断加大,持续了很长时间,滂沱的雨,漆黑的夜,云漠走到门口时已经浑身shi透,新换上的衣裳能拧出水来,粘在身上更衬得他肩宽腿长,也让人觉得粘腻不适。
他正想推门进去脱掉衣服,“你回来了”,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他转头看见空渡正站在屋檐下,幽幽地看着他,奇的是空渡也是一身的shi淋淋。
“哥?”云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