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雨大瓢泼,他总是幸运的,少时有龙君护持,
大了又得遇道门,就算千夫所指,如意郎君又是个不怕事儿的。可别人呢?
沈约抿了抿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不曾说出口。
狸子仙挑了挑灯花,举起手中的锦书,继续说道:“不过,李练儿虽是死了,也摆了咱们许多道,
死前,却是做了个好事,你们瞧,他把天机章所藏匿的点都划出来了,‘正一玄坛’,‘林幽天’,还有这个……真是详实,
我瞧瞧这儿还有一块,‘不明?’这是什么意思?”
沈约挠了挠头,说道:“恐怕,这‘不明’的一块残页,便是我交给老杂毛的,自冥府之内所得的,毕竟正因为身处黄泉,所以才不为人知。”
狸子仙看了看两人,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么看来,恐怕凌虚上人已是大功告成了吧?”
沈约似是仍不死心,试探性地说道:“天机章所需的元气甚广。”
龙君不由得说道:“你记得当初你在洞庭湖畔想要灭去的五行大阵吗?”
狸子仙叹了口气,走到沈约身边,探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似是在说:“这等大锅,你便是背定了。”
而后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三人互望了一眼,各自沉默,似是别有心事。
……
凌敏望着窗外,一个个垂头丧气,从太清阁山道走下来的道人,他们其中有的已是垂垂老矣,年过半百。
而有的却是懵懂无知,看上去不过总角年华。
他们背着大包小包,一步一拖地离开了这座他们曾引以为豪的道场。
凌敏叹了口气,轻声念了一句:“何至于此?”
从一旁走上来一个彪形大汉,对着她一抱拳,说道:“掌教大小姐。”
凌敏问道:“今日是第几日了?宏汉。”
那汉子连忙说道:“已是到了第七日了。”
少女望了一眼远处,高大的石兽仍是伫立于山道之口,而他跟前,则站着一个少年道人,他怀抱着长剑,背脊挺得笔直。
好似一柄出鞘的锋刃。
七日,道门众人将灵山脚下,围了个水泄不通,唯恐走漏了首恶,凌虚上人。
陆修也在山门道口,一连守了七日,
期间,也确有道门弟子想要偷摸上山,不是少了胳膊大腿,就是干脆被碾作了齑粉。
从此,便也不再有人敢轻易上前去触这个霉头。
她托着脑袋,仿佛颇感头疼,轻声说道:“太清之事,太清了账,咱们这帮子外人,掺和在其中,又是为了那般……”
忽然从门外急匆匆地奔进来一个汉子,他大声说道:“大小姐!大小姐!大事不好了,现在九襄镇外,不知怎么的来了许多官兵!”
凌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面色有几分惊异不定,但一想到此处,所有人都正望着她,只得定下心神,曼声问道:“是哪里来的官兵可是知道?”
那汉子支支吾吾,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少女一拍桌子,说道:“讲。”
“看样子,像是京师之中的铁军……”那人说完有些瑟缩的低下了头去。
凌敏皱着眉说道:“铁军不是尚在佳梦关,怎么会出现在灵山脚下。”
名为宏汉的男子说道:“沈清为当时去到佳梦关,一举震慑了关外蛮族,恐怕也使得铁军原本不可动弹的局面有了几分缓和。
至于为何,到了灵山脚下,大小姐,凌虚上人好赖头顶一个大国师的头衔,虽是回到朝野之内,也仍是积威仍在,恐怕,来者不善。”
另一人也走上前,说道:“大小姐,沈清为曾说过,凌虚上人曾与朝廷有所勾结,恐怕……”
凌敏点了点头,也不答话,只是对着众人说道:“随我去看看。”
凌敏领着几人走到的九襄镇边沿,便已是看到,远处一层接一层,犹如乌云压境一般的兵chao,偶有光线照射在兵刃之上,折射出叠浪一般的银鳞波纹。
仔细看去,黑甲黑盔的兵士已是排列开去,以兵家阵法,分在四野,犹如一道道钢铁城墙。
将九襄镇围成一个铁桶。
只是却不见他们动作,单单屹立于外围,似是在观察什么,
而且,对于那些往镇外走去的太清阁人,也不加以阻拦,可若是有别的道门之人试图离去,便可听得刀枪出鞘之声。
一旁的张天师自从神智复原,也领人在此,他也似是接到什么消息,匆匆赶到凌敏身边,皱着眉头说道:“凌道长,这些铁军不知为何而来,我好赖是朝廷金书玉册,封赏的天师,他们居然不将我当回事!
咱们这里的人,几次三番前去问询,都被士兵堵了回来,而且领军之人避而不见,这岂有此理!难不成,朝廷还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不成!”
另一边的妇人低声说道:“咱们这些僧佛二道本来就是依附于朝廷的存在,军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