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衣服里,整理衣领, 面无表情的盯着墙上的镜子, 后面还站着个助理,一言不发,弄的店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 一点嬉笑声都没有,等做完了造型,他再把领带摆好,迈着长腿出店门,助理刷卡结账,跟他们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今天这是第一次助理没来,他还亲自开了尊口,要他们造型做的好一点。
聂彦爽朗的说:“要见家长了。”
店长了然,他是个话痨,平时给聂彦理发快憋屈死了,今天可算逮着机会聂彦愿意说话了。
“聂总,我每回给您理发您还满意吧。”
聂彦说:“还行。”
现在很多理发店不靠谱,饶是聂彦这种有钱人,也吃过理发店的亏,一剪刀下去,毁容一两个月,大多理发师都有一种超然的自信,头发交到他们手里,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这家店是聂彦一个朋友推荐的,他过来理了一次头发觉得还不错,就在这里办了一张会员卡,懒得再费Jing力寻找其他靠谱的理发店。
店长一听聂彦说自己的水平还行,立刻眉飞色舞,手上剪刀也不免咔咔咔的跟着欢快起来,聂彦眉头一皱,提醒道:“你小心点。”
安宜抬头,看聂彦谨慎那样,悄悄的把手机开了录像对着聂彦。
下次他再说自己不需要那么紧张,就把这视频拿出来打他脸。
店长笑着说:“您放心,您人长得帅,我哪敢不上心呢。”
店长拍了一手好马屁,聂彦凝神盯着镜子里的安宜,安宜举着手机,眉眼弯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我在杂志上看到你们公司在筹备终消项目,你看我这理发店怎么样?”
他说的是聂彦从年前起就计划的投资转向实体经济,公司这一年一直在考察线下实体店项目,投资小,复制快,只要店面经过考核,全国几百家分公司经理接到通知,立马就能在全国各地开分店。
聂彦斜了店长一眼,问:“好了没?”
他和安宜还要赶时间去见家长呢。
店长见没什么希望了的样子,讪讪的低头给聂彦理发,聂彦突然说:“我们项目投资的实体店多是平价店。”
这家理发店的定位有点高端了。
店长一听还有戏,喜出望外:“我们可以根据客户群体调整消费等级的。”
聂彦嗯了一声:“我会让人到你店里考察。”
终消立项的项目都要经过聂氏投资部门三个月以上的考察期,明访暗访,但他是聂氏总裁,他亲自下令考察的项目八成是可以立项成功的,只要立项,身为原始店长的他是有股份和优先购买股份的权利的,店长激动的语无lun次,手上剪刀一不小心,就多剪了聂彦一块头发。
店里气压有些低,聂彦半眯着眼,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店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他现在已经不坐全国开分店的梦了,他只想保住自己现有的几家分店。
安宜站在聂彦身后,盯着他后脑勺那一块隐约可见的头皮,店长那一剪刀剪得相当艺术,贴着头皮给他留下一里面左右的头发,安宜抿了抿唇,强忍着没笑出声。
“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安宜问。
店长讪讪开口:“可以把底下一层都剪短,现在好多年轻人都是这么剪得,比较有个性,也很酷。”
可惜聂彦不是普通的二十多岁小青年,身为一个成功人士,他怎么可能剪那些小痞子一样的发型,而且他今天是要见安宜家里人的,他要是敢剪那样的发型,安宜外公肯定不会愿意把外孙女嫁给他。
聂彦腰骨挺直,捏着拳头,恨不得把店长给弄死。
聂彦爸爸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催人了,聂彦已经不想去了,但身为晚辈放长辈鸽子太不尊敬,安宜摸摸他的头发,昧着良心说:“还挺好的。”
聂彦沉着脸,扭头对店长说:“今天下午会有人来收店。”
店长哭丧着脸求饶:“聂总,我不是故意的,你在我这里剪了这么多次头发,我哪次也没失手啊,今天这也是太激动。”
聂彦一点都不想听他解释,他以前在别的理发店剪头发造型不好看,下次不去就行了,可这次是他第一次和父母一起见安宜的家人,多么隆重的事情,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店长认真剪,结果头发都给他减少了一块,还是在后脑勺。
一小时后,安家门口多停了一辆黑车,副驾驶先被打开,一身红色吊带裙的安宜下车,绕着车前走了一圈,打开车门,对聂彦说:“下车吧。”
聂彦戴着顶黑色帽子,换了身运动服,他Jing心挑选的西服和帽子实在不搭配,他抿唇微微靠在座位上,很显然,他并不想下车。
安宜伸手摆正他的帽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哄他:“这样看着还年轻些呢。”
她挽着聂彦的胳膊把他从车里拽出来:“快点呀,家长们都等着呢。”
她微微含笑,晶亮的眸子带着揶揄。
虽然他现在内心很悲痛,但身为他最亲密的女朋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