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所能倚仗的充其量只有舆论, 对咱们没有任何实质威胁。”
杜宇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舆论一般不会同情富人,员工害老板的新闻显然不如老板害员工更容易取信于人, 即使真有员工害老板, 人家也会怀疑是你当老板的把员工逼上绝路在先。
但舆论就是个然并卵的东西,中国法庭上的陪审团形同虚设,吃瓜群众议论的再欢也左右不了法官的判决。康宁不可能光靠舆论就打赢官司。
然而杜宇就是觉得, 康宁似乎另有着什么王牌。
田静倒显得胸有成竹:“放心,就像你说的,咱们稳赢。”
听起来田静也好像另有着什么王牌,杜宇感觉有点诡异。他也不是想不到田静可能私下里去联络过沈苓。当天晚上又去到沈苓家里,他就问她:“我的律师是不是找了你去作证?”
“她找了,但我没答应。”沈苓很坦然地回答,她和田静商议的对策确实不是去作证,或者说,不仅限于去作证。
杜宇怀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沈苓笑眯眯地抱住他,“我很乖,对不对?”
杜宇觉得她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当面骗自己,就没再计较,转而搂着她说:“你要自己小心点。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不方便每晚都过来找你了,毕竟……路上太费劲了。”
现在每天开车过来找她,路上需要花掉两个半小时,然后次日早晨回去又要差不多的时间,虽然他是老板迟到早退也没事,但每天花五个小时在路上,也太特么折磨人了。
昨天沈苓提议他试试坐地铁,今天杜宇就去试了,就行驶时间来说坐地铁确实比开车快,可他一趟坐下来差点被挤丢了鞋。已经好几年没尝过通勤上班的苦头,他真有点吃不消。不然他又怎么会放着城北买好的大房子不住、住到办公室隔壁去呢?
他觉得他们很有必要好好筹划一下结婚后住到哪儿的问题。
如此又过了两天,这两天杜宇没有再来找沈苓,只每晚和她通个电话。
接下来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工作日上午,沈苓收到了花店送来的一大束红玫瑰,在办公室里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
沈苓有些无奈,之前杜宇曾经表示过送花到她办公室的意愿,而她对高调秀恩爱没有任何兴趣,就给否决了,看起来他两天没见她,就寂寞难耐了,不秀一秀就难受。
几个好事的同事不依不饶地打听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沈苓只说是个做IT的小老板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将来真结婚了一定通知他们来随份子敷衍过去,等围观群众散了,她才拿起花束附带的卡片来看。
卡片上写着一行淡蓝色的字:“十二点到天台上来,有惊喜给你。——杜宇”
惊喜?沈苓朝窗外看了看,天台上能弄出什么惊喜?难道他要黑进对面的电子广告牌,放出一张她的大照片,再加上一句“沈苓我爱你,嫁给我吧”?那样她的脸就丢到姥姥家去了,沈苓想了想,认为杜宇好歹是三十岁的人了,应该不至于幼稚到那个地步。
十二点就快到了,同事们已经有的在收拾东西,商量中午去哪吃饭,沈苓也保存了电脑上的资料,准备去天台领取惊喜。十二点领惊喜,该不会是一份丰盛的外卖吧?
临走时她有心直接打个电话给杜宇问问,却见手机关机了,想再开也开不起来,像是没电了,沈苓就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准备走。
就在即将离开格子间的一瞬,她忽然顿住脚步,目光从黑屏的手机移到那张卡片,又移到玫瑰花上,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
杜宇那边也到了员工们纷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点好了一份外卖,正打算回到自己住的套间里去吃,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见到那六个程序员员工都没走,还凑在一个格子间里窃窃私语地商议着什么。
一见他出来,那六个人立刻停止说话,讪讪地打着招呼分别回去各自的电脑前。
杜宇觉得奇怪:“你们不去吃饭?”
离他最近的一个员工笑着回答:“还有一点工作,一会儿就去。”其他人纷纷附和。
眼下根本没什么紧要的工作,杜宇还能不知道吗?料想他们是在忙什么私活,反正现在没有正事可忙,他也没去在意,直接回了住处。拿到午饭刚吃了一口,他就接到一个电话,康宁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句:“到天台来,有事跟你说。”就把电话挂了。
杜宇暗暗疑惑,康宁消失了几天,这时候会想跟他说什么?还要约他去天台说,总不可能是想和他拼命,把他推下楼去吧?
话说,这当口把他弄死,已经对康宁没有任何实际好处了。
杜宇走出房间的时候,隔着玻璃墙看见那六个员工又凑在一起,一边商量着什么一边Cao作着电脑。有一丝诡异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好像今天要发生点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他上电梯去到顶层,再转到楼梯间上到天台,路上拿手机依次查询了一下沈苓、曲鑫和路晨的所在位置。沈苓的手机关机了没有讯号,而就在杜宇走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