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富贵人家的老爷,但是他似乎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乐呵呵的,像是一个平易近人的老人家。
&&&&“其实我们陵阳镇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过现在这样多好啊,看我们陵阳镇如今是多么的热闹繁荣。”
&&&&这人摇着折扇,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变化啊,还是要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我们陵阳镇来了一个大善人,彼时我们陵阳镇刚刚遭遇了地龙翻身,死伤无数,哀声遍野,更要命的是,咱们陵阳镇上唯二的两家药铺都塌掉了,药铺的几个大夫全都死在地龙身下了,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说起当年的往事,这人一脸的唏嘘。
&&&&以他的年纪,当年能够躲过那场地龙之灾,可真是祖宗保佑了。
&&&&“好在老天爷没想弄死我们陵阳镇的人,大善人当天就带着大量的药材路过了咱们陵阳镇,更重要的是,大善人还是懂医术的,所以我们才能活下来。”
&&&&说到这里,中年人激动得一张脸都红了起来。
&&&&顾承钰和林小安却暗暗皱眉。
&&&&不是因为那所谓的大善人来得那般凑巧,而是因为对这中年人所说的话。
&&&&陵阳镇距离京城那般近,如果出现了地龙翻身的情况,京城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毫无反应,除非朝堂上下都不打算混了,而且当时当政的乃是德光帝,德光帝这人再怎么疑心病重,也是个爱戴百姓的皇帝,所以他肯定不会不管遭受了地龙翻身的陵阳镇,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派人过来。
&&&&那么,中年人口中所提到的带着大量药材还会艺术的大善人,极有可能就是德光帝派来的人。
&&&&可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在陵阳镇百姓的口中,却只有大善人的存在,而不见对德光帝、对朝廷的歌颂?
&&&&这不对劲。
&&&&更重要的是,这一份不对劲,居然从来未曾传入到京城之中。
&&&&可偏偏陵阳镇距离京城这般近。
&&&&林小安和顾承钰不由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惊疑不定和凝重。
&&&&中年人还在继续说,“……活下来之后,重建陵阳镇就成了重中之重的事情了。以前我们陵阳镇可不是如今这个模样,如今之所以能够有这般的规模和繁荣,全都多亏了大善人啊。他拿出了这份重建陵阳镇的图纸,又让带来的人跟着我们陵阳镇的工匠一起努力了近三个月,终于将现在的陵阳镇建好了。”
&&&&“陵阳镇如今的这一切都多亏了大善人,我们陵阳镇上下都想要报答大善人,可是大善人不接受任何的馈赠,只说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我们没办法,聚在一起商量了许久许久,才决定了有财力有实力在朱雀街开店的商家都要拿出每个月三成的利润为大善人塑造金身,而其他没有能力开店的人呢就给这些店家捧场,多多买他们的东西,也为大善人的金身尽一份力,所以啊,朱雀街才能有如今这般热闹的样子。”
&&&&说到这里,中年人又晃了晃头,就摇着扇子、领着一众仆从离开了。
&&&&看这架势,似乎单纯是为了上街来给第一次来陵阳镇的外地人解释这些事情似的。
&&&&不少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敬又佩地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很快停在原地的人就剩下了林小安和顾承钰两人。
&&&&两人的脸上也还维持着敬佩的表情,但心底却都沉了又沉。
&&&&在陵阳镇上逗留的时间越久,这镇上的违和感就越发浓郁,可是看大家的样子,好像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再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妥似的。
&&&&可这正是最大的不妥。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表情回到了安福客栈。
&&&&在伙计的笑脸相迎下,林小安和顾承钰回到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确认房中没有外人来过也没有外人在之后,两人顿时卸下了脸上的面具。
&&&&“这个陵阳镇太古怪了。”
&&&&林小安压低了声音说道:“危世鸣会在陵阳镇失踪,我觉得实在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且要我说,整个陵阳镇,也就只有这个安福客栈看上去正常一些了。”
&&&&“嗯。”
&&&&顾承钰沉yin着,没有说话。
&&&&他垂着眉眼,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林小安见状也就没有再打扰他,而是拿着先前得到的玻璃珠瓶来到了窗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仔细研究这几个玻璃珠瓶。
&&&&虽然在买下之前,她觉得这几个玻璃珠瓶和她上辈子见过的水晶珠瓶完全是同一工艺品,但是她还需要再确认一番,然后她就该去药铺买下制作开瓶药水的药材。
&&&&如果这真是玻璃珠瓶的话,林小安就要考虑着几个玻璃珠瓶里面装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