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是安晓兰哭笑不得了。
“爸,你真的以为姑姑结婚的时候,你拿点钱就完了?”安晓兰好笑地问,或许在今天之前,她也会这样天真地以为,只是刘氏要的钱可能会比他们想象得多一点。在偷听了安新玉的话之后,安晓兰才觉得自己真是太无知了,她姑姑简直就是nainai的翻版,把狮子大开口的事情当做理所当然,一样地厚颜无耻。显然,安新平也很天真无知。
“你nainai可能贪心点,但是我也会看情况的,不会一味忍让的,你放心吧,爸有分寸。”安新平还以为安晓兰是怀疑刘氏的贪心不足呢,好脾气地安慰着。
其实,安新平对安晓兰真的足够耐心了。有时候,安晓兰对刘氏的忌惮和防备是安新平这个做父亲的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安晓兰偏偏就那么坚决那么坚定那么不肯让步。安新平无奈之下,竟然全听了女儿的,这让安晓兰也感到意外。她原本以为,她会因为爷爷nainai的问题跟安新平发生多次碰撞呢。安新平虽然一开始不赞同安晓兰的做法,但到底没说什么,归根结底,还是心疼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三个孩子受的苦,尤其是安晓兰,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生活,可想而知最初的时候吃了多少苦。
渐渐的,安新平心里的天平开始偏向于女儿这一边,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父母是多么地过分,可是,无论刘氏做了什么,安新平心里总有那么一道底线在,他不至于真的弃二老于不顾。所以,不管他对刘氏的态度如何转变,该尽的那一份义务,安新平一分都不会少。
如今,面对安新玉的婚事,他也是这样的态度。妹妹要结婚,做哥哥的确是该有所表示,所以刘氏提起的时候,安新平爽快地点了头。这是他义务的一部分,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世界上没那么多老实人,大多数人都是很贪心的。
安晓兰叹了口气,把自己在街上听到的安新玉说的话告诉了安新平。
安新平听了愣了好半晌,满眼地不可思议,好半天才咧着嘴干笑了一声,“你姑姑开玩笑的吧?”
安晓兰耸了耸肩,未置可否。其实,不管是父亲,还是她,都心知肚明,安新玉的话,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就是因为这样,安新平才更加不敢相信。他现在的店铺都是租的,租金虽然比地摊贵,但是有了门店之后东西的价格也提高了一些,生意比之前更好了,所以这店面租得还是划算的。可即使这样也只能说安新平的生意稳定了,他还有一条漫长的路要走。结果,现在他这个最小的妹妹竟然大言不惭地让他拿出一个店面来当嫁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安新平好气又好笑,呆了半天终于回过神,随即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奇怪啊,你nainai刚刚怎么没提这茬?难道说怕我不同意?不对啊,我肯定不同意啊,那早提晚提有什么区别?”安新平沉思着,嘴上念念有词,虽然满眼困惑,但却丝毫没想过安晓兰会骗她,对女儿可是说是无条件的信任。
安晓兰自然喜欢安新平这样的态度,便跟他一起思考。安晓兰想刘氏当然是往最坏的可能去揣测,她想了片刻,试探地说道:“或许是nai娘怕你不答应,所以暂时不提,万一一上来就提了大要求,你不答应那就一拍两散,到时候不是连小要求也不能提了么?”
“你这么一说,也对。”安新平犹豫了一下,竟然同意了安晓兰的说话。
这下情况倒是明朗了,既然安新平无条件相信安晓兰的话,那么接下来也不用安晓兰多费神了,反正这么无理的要求,安新平肯定是不会搭理的。
可怜的刘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儿子以及孙女分析了一番,而且悲剧的是,这一次,这父女俩还真是揣测错了。刘氏之所以没提,是因为安新玉还没跟他说这茬呢。不过,就算安新玉说了,刘氏也不会这么做得。她吃了那么多亏,怎么可能再把脑袋送上去让人打呢。她现在已经认清现实了,知道安新平是不会管他们的生活的,她能做得只是睚眦必报地在生活细节上面死扣,希望能从安新平的指缝里多挖几个铜板过来。
刘氏不知道安新玉的小算盘,在说服了安新平之外心情不错地继续晾着衣服,觉得自己在安新平办成了一件事情,女儿应该会很欢喜。一想到这里,刘氏就有点得意忘形,站着站着还唱起歌来。
结果,刚哼了两句民间小调就被打断了,是安新玉回来了。
安新玉今天心情也挺好,拿着一个门面的价码她跟许强谈的十分投入,许强也终于松口,觉得一个店面总算是跟他家门当户对了,这才点头同意结婚。
安新玉这一听立马高兴了,马不停蹄地就回来告诉刘氏来了。
结果,母女俩都有好消息,都是笑逐颜开的,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刘氏这些年发福不少,体型上自然是相差甚远的。
“妈,什么事那么高兴?”安新玉走进院子,奇怪地问,自己的嘴角也带着笑意。
刘氏正好把手里的衣服晾完,一回头看到了安新玉,心情又好了几分,顺势走到石凳子旁边坐下,还伸手招呼安新玉,“来来来,玉儿快坐,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