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工具箱的年轻人,便从玄关摁开了公寓外的大门。
门外有人敲门,她刚拧开防盗门,却又接到了客服的电话,问阮宁居住的具体地址,说自己还有两个路口就到小区了。
阮宁握着手机,看着门外压低帽子沉默的男人,满身冷汗。如果客服还未到,眼前的人又是谁?
阮宁下意识就是关门,那个男人却用手撑住了门,他低着头开口:“是不是你们家修理电器?”
阮宁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头,她稳了稳,此时家中无人,她却朝着侧卧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声:“五姐,是不是你找的客服?”
那人脾气似乎十分暴躁,不耐烦地开口:“就是你们家,地址清清楚楚。你家没别人,不要骗我!”
阮宁尖叫了一嗓子,趁那人吓了一跳,瞬间关上了门,插上了防盗栓。最近H城出事的单身女孩可不少,犯罪分子都是靠假扮外卖人员及修理工上门抢劫、杀人,屡屡得逞,不怪阮宁想得多,实在是这事有些蹊跷。
那人猛烈地敲着门,阮宁说:“你不要再敲了,再敲我就报警了!”
那人又敲了一阵,一直嚷嚷着“你有毛病啊,你预约的修理,发什么神经,死女人!”
阮宁却打死不再开门,并给未归家的另外几人发了微信。
等过了一阵,那人不再敲门,悻悻地踹了几下门,才渐渐没了声响。
阮宁快被吓死了,挪到门前,透过猫眼儿准备悄悄看一眼,猛烈的敲门声却又瞬间响了起来,一声声地重重砸着。
阮宁租住的公寓,一层只有两户,而且彼此之间隔着一扇锁死的门。邻居是完全没有办法听到并且出现的。
当年看房时还觉得这个公寓私密性做得相当好,现在看来,反而有另一种安全隐患。
姑娘快崩溃了,立刻报了警,值班的警察告诉她不要乱动,也不要再靠近门前,他们到达大约需要二十分钟。
阮宁听着门外追魂夺命的敲门叫骂声,看着客厅上缓慢行走的表针,有些崩溃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疯狂的敲门声终于停止,过了一两分钟,外面有呵斥声和吵闹扭打的声音,许久,才传来轻缓温和的敲门声。
门外有人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他温柔地问着:“阮宁,你还好吗?”这不是刚刚的叫骂声,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阮宁觉得很熟悉,却一一时想不出,便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人意识到阮宁没有听出他的声音,突然沉默,许久,才轻轻开口:“宋林。”
阮宁也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宋林曾出现在这间公寓。
阮宁低头征看着自己一直抱在怀里的手机的屏保,是俞迟最后一页微博的截图,停滞在2014年6月。
满屏幕的转发锦鲤,求什么却不开口言。
置顶的,是一条"leave me alone."。
“我只需要自己,让我一个人。”
第十三章 算什么雄好汉
之后通过警方才知晓,那人也是修理行的,但是指派到阮宁家的工作人员并不是他。他因最近手头紧缺,知晓客户是个单身女孩,一时起了歹意,准备上门抢劫。
阮宁命大,劫后余生。宋林出现得很及时,歹徒正准备用工具撬开门。她向宋林道了谢,对方谈淡说了句“都是邻居,不算什么”。
宋林也住在这间公寓。但是这间公寓只是他住所之一,今日是凑巧,他坐电梯回家时,正巧听到楼上有异动。
警方让阮宁做了个笔录,这事儿也就算结束了。家中小姐妹心有余悸,结伴而行,许久才算安稳。
比较蹊跷的是,出事第二天,顾润墨就黑着脸出现了。黑着脸看了一眼阮宁,又黑着脸凝视了一眼澄澄,然后掉头就走,让人不明所以。
又过了一段时间,阮宁开了个庭,开庭之前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说她叫沈荷。
阮宁说:“你有事儿吗,沈荷?我这儿正忙着。”
沈荷说:“号码是慕容给我的,我想请你帮个忙。今天开庭的原告方是我二叔,刚巧我打听到法官是你。我二叔和人有经济上的纠纷,别人欠了他四百来万至今未还,想请你帮帮忙,把案子判下来,让对方还钱。你这边需要多少,我们都能满足。”
阮宁看过原被告双方提交的证据,从证据链来看,她是倾向于原告的。首先,原告提不出相关借据:其次,被告说明借原告的只是两台旧机器,后来使用过程中机器坏掉了,原告声称机器总价值四百余万,被告认并不承认这个事实;再次,被告认为自己之后就被黑社会的人寻衅砸几回厂子,他认为是原告买通黑社会逼他还钱,但是被告也无证据;最后,被告前些日子出于自巴打伤了黑社会的人,现在已被拘留,等待本院刑事审判,可在此间隙,原告又故意以被告欠钱不还将被告告上民事法庭。
阮宁此次开庭之前,先前没留意,原告果真姓沈。她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