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简单的。现如今,顾敬之安然无恙的消息,无疑对顾信之是个巨大的威胁,同时也促使着他去采取更近一步的行动,好留下足够的退路来。而偏偏在这时,顾信之却提出要办一场看似不务正业的酒会,又将地点特特的选在了自己的府上,倒时若再将那扶桑人一请,只怕这不是一处的人,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捆到了一处去。他顾信之自是财势两得,一箭双雕。看来这人,果真如他自己所言,着实是个善于下棋之辈。
酒宴便在三日之后如期举行,果不出陆绍迟所料,那些平日里只在报纸上见过的扶桑人,此刻却正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知晓顾信之到底是如何将人请来的,又或者这其中本就是早早便存下了什么勾当,但极为清楚的却是,随着这一场觥筹交错,某些交易定在悄然达成。
对于这些扶桑人,盛雅言是一贯的嗤之以鼻,她倒是打从心底里瞧不上这些人的,觉得他们是十分的道貌岸然与狼子野心。再加上那顾信之,又是应了她心里的一份膈应,便是极度的不愿出面,只是碍着父亲的请托,她到底得担着这陆夫人的身份。
盛雅言与陆绍迟虽说没有什么情分在,但是面子上做的是足够的,在外人眼里,俨然是一对金童玉女,更是这甬平城里的一段佳话。她今日穿了身雪白的绒料旗袍,以薄纱蕾丝覆面,周身缀着点点柔润的珍珠,及腰的皮草斗篷,虚掩着杨柳般的细腰,更显得她身姿婀娜。
这样高朋满座的场景,自然是要应付好些时候的,不过好在对于这些事,她向来是得心应手的。兜兜转转一大圈,终是遇上了顾信之一行人,盛雅言对他是有颇深的意见的,以至于连装模作样的客套都懒得使出来,见了面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的面色。
顾信之对于这位大小姐的骄纵之行,已是多见不怪的了,“雅言妹妹,许久未见了,怕是要忘记我了罢。”
盛雅言瞥了一眼他凑过来的酒杯,抬手便将自己的与他的碰了碰,戏谑道:“像大哥这样能够搅动天地的人,雅言可是不敢忘的。”
嘲弄之意如此明显,以至于令陆绍迟急忙开口转圜,“今日的宴会准备仓促,还请大公子不要觉得怠慢。”
顾信之本是冷言瞧着盛雅言的,听闻陆绍迟这样说道,旋即便收起了略显Yin狠的眼色,“哪里哪里,上杉先生可是十分的满意。”
顺着顾信之说话的方向,他们才注意到了方才便在一旁的人——一共六人,但从打扮与举止看,这些人显然是以这位“上杉先生”为首的。
陆绍迟只一思虑,即是浅浅地俯首,“上杉先生屈尊,实是陆某人之幸。”
那位被称作“上杉先生”的人,虽是中式的打扮,但一开口便是生硬的话语,“陆先生,久仰,”他转而又看向了一旁的盛雅言,“这一位是……”
顾信之道:“这一位便是陆太太了。”
上杉先生顿时作恍然状,却仍是目不转睛的瞧着盛雅言,上下不断打量,“陆太太真是位美丽的女子。”
若是在平日里听了这样夸赞的话,盛雅言自然是乐此不疲的,只是现下面对着这扶桑人,却是说不出的令人厌恶,违心地笑道:“多谢。”
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其实她盛雅言亦是瞧出来了的,她低头啜着手中香槟酒,却是在暗地里观察着这位“上杉先生”。这人的个头不高,与一旁的顾信之相比,足足是被比下去了一头的高度,倒是与自己不差上下的。许是想要装作斯文一些,他着一身儒雅的长衫,只是颇显的格格不入,大抵是因为形态的缘故,可明眼人一瞧便可揣摩一二,此人应当是与文人二字大相径庭的。
盛雅言耸了耸眉目,抬眼间却发现,那上杉先生的目光仍未从她身上离开。眼神交汇之际,她清楚看到了他眼里泛着的光,更是令人作呕。于是便匆匆放下酒杯,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好,”陆绍迟是习惯了她的娇气的,“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歇着。”
盛雅言点了点头,也不曾再向他们打招呼,转身便往屋里走去。她拢了拢搭在肩头的斗篷,只是这样的冬夜到底寒冷,直令她后颈一阵发冷。
☆、23.重见
起初建了这竹音汀,本就是为的闲暇之余可作小憩,所以一应的设施并不十分的完备,即便是后来顾敬之带着轻寒住进了这里,也还未来得及仔细修缮。现下到了冬天,这房子里便是shi寒愈重,顾敬之如今的状况又是极其的忌冷,严旋庭便只好名命人寻来了烧炭的炉子,以供取暖。
小花厅里只搁了一只炉子,顾敬之便拣了最近的沙发来坐,他整个人懒懒地倚在靠背上,目光亦是懒懒的,瞧着眼前站着的顾信之。
顾信之反手背于身后,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在这不大的厅里绕着圈,一边饶有兴致似的观赏着。最后回到沙发旁时,抬腿便踢了踢顾敬之身前的炭炉,轻笑一记才坐了下来,“我可是许久未见过这玩意儿了,倒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咱们兄弟三个总喜欢抢着坐在炉子边,为此还打了不少架罢……”
对于他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