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身量,再长上几年,可就不小了。”他看人不顺眼,就连提起的时候,言语间也满是不屑。
陈缓缓简直是要被他气笑:“粗粗算来,桐生可要比我小上十来岁呢,也不知你都吃的哪门子醋。”她原本还抱着他肩膀的两只手臂,堵着气抱去了自己身前。
顾洛挑眉,低头去看她:“粗粗算来,你也比我要小上十岁呢。”
“这话是怎么说的?”她撑起了上半身,与他对面相视,“这哪能一样啊?”
“这怎么就不能一样啊?”他反问,手指捏了她的下巴,轻柔摩挲着,又抵了额头,忽的一笑,“不过也是,如今你是我的娘子了。”他又给她捞进怀里,同时小心着,不去碰着她的肚子。
“你呀……”陈缓缓比了他的手掌,在他掌心画着圈儿,“桐生啊,就像是我的亲弟弟一般,他很小的时候,来我家,都是我教他读书写字。算起来,我还是他半个师父呢。”她笑,“刚才上车前,他还交了幅《兰亭序》的练字帖子给我,我都快忘了,那还是来京城之前,我给他布置的功课呢,他倒还记得。”
“不许看。”顾洛不由分说,便下了命令。
陈缓缓好笑:“我学生的功课,我如何瞧不得?我偏要看。”
顾洛深吸一口气,翻身就给她压去了车内铺陈着的厚软垫子上,一手垫在了她的脑后,一手抚了她的腹部,嘴角一勾:“你想要学生?那还不容易,等这小家伙出来了,你有多少功夫教不得?”看她面上泛红,他坏心又起,干脆俯身凑去她耳边,轻笑,“若一个不够,那就再多要几个。”
“你……”陈缓缓又羞又恼,却想不出话来堵他,只好撇开脸,干生气。
顾洛见她是真生气了,于是拿手轻拍了她的背,又附去耳边笑道:“娘子莫生气,为夫的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听了,必定欢喜。”
陈缓缓最是好奇心重,闻言,便将先前置气抛去一边,问道:“什么好消息?”
顾洛见此招屡试不爽,不由得好笑,道:“待在家中过了中秋,咱们就往城外白马潭去。”
“白马潭?那不是温泉……”她说着笑了,“现在还未入冬呢。”
“那便更是清净。”顾洛也笑,“我已经禀过了父亲母亲,他们也觉得好,家中虽也好,到底晨昏定省,迎来送往,总不得安生,索性一并抛开,咱们啊,自去过几天逍遥日子。”
陈缓缓笑:“你还好意思说晨昏定省。”心中却是雀跃不已,她也爱极了温泉别院,更何况此番只她夫妇二人先行,倒有些初成婚时,二人往山上避暑的日子了。
得知要往温泉别院去,三房里的大小丫鬟们,无论是跟着去的,还是要留在院中看护的,不禁又都喜气洋洋起来。
因想着此番去,定是要在那边过冬的了,月芽同锦瑟一处商量了,干脆开了库房,取了大毛衣裳出来,好挑拣了,一并带上,省得回头还要着人回来拿。
她们这边正忙着拣衣裳,抬头就见那两姐妹之一的姐姐玉音也进来了,她如今已不似先前才进府时的那般怯懦,却也只立在了库房门口,小心往里张望着。
因见她从进来时,便各种小心谨慎,手脚也勤快,又难得地不争口舌,倒是个老实模样,月芽起初对她的不悦,也日渐消减,反而觉得其人可用,此刻见了她,于是笑道:“你杵那儿做什么,过来。”她招手。
玉音这才敢进来。
“柳儿呢?”锦瑟因不见她妹妹,于是问。
玉音只摇头:“我过来这一路上也没瞧见她,许是哪里贪玩去了。”她不好意思地低头笑。
那妹妹柳儿,却是没姐姐勤快了,倒是嘴甜,没几日,便哄得整个院里的人都高高兴兴的,偶尔懒怠,也没人说什么。
月芽自然也是晓得的,此刻也不多说,只道:“你来帮我,把这几包衣服,收去那边。”她指了指一旁的红木箱子。
玉音依言去了。
锦瑟见她一副想要问,却又不敢问的样子,于是向月芽笑道:“这次往别院去,少nainai又是双身子,少不得跟着去的人,要比先前出门,要多带一些了。”
玉音闻言,不禁抬头。
月芽倒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道:“这是自然,前头夫人都说了,除了咱们院子里跟着去的,还要带上秦大夫,产婆也不能少,以防万一。”
玉音先前亮起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
锦瑟瞅了玉音一眼,又拿眼觑了月芽,示意她看玉音。
月芽这才反应了过来,笑:“这一回,只怕咱们院子里的能用得上的人,都得跟着去呢。”她朝着玉音一颔首,“你也是赶上了好时候,一来,就能跟着出去玩了。”
玉音忙道:“姐姐们又拿我取笑,我一个奴婢,便是跟了少nainai出门,那也是要做事的,如何能玩呢?”
月芽和锦瑟相视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们这里正拿玉音玩笑,却不防听见前头传来一阵吵闹声,侧耳一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