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先生,明日就要你走一趟了,其他人去寡人不放心。嬴政淡淡吩咐道,Yin阳家的人秘密找上了影密卫,说是想要臣服于秦王,供他驱使,言辞诚恳,他有意让盖聂去探探虚实。
臣领命,只是王上身边的安全该如何保证?盖聂作揖应下,心中有些无奈,Yin阳家怎么恰好挑了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忘机进了宫,他却还是不能陪她过生辰。
嬴政抬了抬唇角,有些语意不明,盖卿放心,有忘机在。拍了拍盖聂的肩膀。
确实,念念的武功犹在他之上,足以保护嬴政,但盖聂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摇摇头,许是自己想多了,如此甚好,臣领命。
唤来扶苏,嬴政对这个孩子感情有些复杂,他设计让扶苏母妃早逝,看见扶苏时心中总会有隐隐的愧疚,也不知该如何与扶苏亲近,柔和了声线,寡人为你新请的老师如何?可有学到些什么?
扶苏克制住自己想要亲近父王的心,沉稳又不失条理的说,多谢父王,老师的知识浩如烟海,虽然儿臣只跟着老师学了一天,也觉得获益匪浅。
切不可熬夜用功伤了身体,也不能一昧沉迷于典籍之中,需得多体悟生活。忘机说这些话由他这个父王来说,有事半功倍之效,嬴政便如悉转告,听你老师的话。听起来似乎对忘机颇为信任。
扶苏立刻跪下恭敬行了一礼,眼眶一热,儿臣多谢父王关心,必定谨记。心里想的却是忘机温暖的怀抱,扶苏从开蒙起就时常夜读,也不见嬴政有半点关心,老师却在还未认识他都时候就知道了,而且居然为了自己肯冒风险去找嬴政,让嬴政关心自己,这份真心几乎要让这个年幼的孩子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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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的,立刻来了大的。今日的课业一结束,嬴政就带着忘机朝后宫方向走去,她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广义上的咸阳宫,不仅包括秦孝公修于渭河以北的宫殿和冀阙,还包括渭河以南的甘泉,上林,章台宫等,等到未来一统天下后修建阿房,兰池,将会横跨渭水,直抵嵕山,超过故宫百倍。
如今规模虽然不足后世,但忘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依旧抬头可见月明星稀的夜空,低头可见千重宫殿的点点灯火。
怦!怦怦!漫天烟花应声而起,滑出璀璨的痕迹,盛开在夜空之中,无数光点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身旁男人的脸庞。
比起后世繁复的烟花,这个时代的烟花其实很单调,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景色,哪怕是最简单的烟花,前世的她也不曾见过,更别说有人为她点亮这漫漫黑夜。
许愿。念念,你有什么愿望吗?嬴政侧着脸,认真的问道。
...说出来就不灵了。忘机躲开了男人有些炽热的视线,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字的。
嬴政笑了,霸气而又自信,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我想要的,都会得到。念念。有我在,今后你的每一个愿望,只要许给我听,就会实现。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日子,烟花虽美,却也易逝。沉默了一会儿,忘机的语气是她素日那种没有起伏的声线,却让敏锐的嬴政听出了一丝难过。
即便消失了,绽放那一刻的温暖却是真的。即使是他不那么幸福的童年,生辰仍然是他一年中最期待的日子,嬴政想知道忘机发生了什么,才会抵触自己降生的那一天,抱歉,是我擅作主张了。
你居然会道歉。忘机说不感动是假的,今夜的嬴政突破了她太多的想象,这样浓烈的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嬴政是一国之君,虽然在她眼里这个身份和一个平民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在古代人的自我认知里,他们是截然不同的,表达歉意这种类似认错的话,不应该从嬴政嘴里说出来。
嬴政低低地笑了笑,你说过的,你只把我当嬴政看待,我从未在你面前以寡人自称过,在你面前我亦不是国君。
的确,是我说过的。但她没想到嬴政会履行的如此认真,忘机回忆起了那一天。
有些厚重,深沉的龙涎香扑鼻而来,后知后觉的,忘机被一个不算宽阔的怀抱扣住了,与醉酒时的感觉不同,这个拥抱是很认真的,嬴政紧紧环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究竟是你来见我,命运才开始走动;还是我们的命运早已开始走动,所以你才会来见我?那天你说你得不出结论,但我知道答案。
嬴政低着头,薄唇贴着忘机的脸颊,语带安慰而又决绝,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命中注定,命运早已纠缠在一起。我那么信任你,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我不想关于你的事都要从别人那里听来。
父亲死在我出生之前,母亲出身天宗,她隐瞒了身份,将我送到鬼谷,后来她死了,我就去了道家。忘机简简单单道,似乎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