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他答。
快的話一個禮拜,慢的話幾個月都有可能,全看陸凡的心情。
宋寒悅聽了,神情若有所思,隨後淺淺地一笑。
隨心隨心,藝術家的脾氣真是各有各的古怪,她卻總是喜歡充滿藝術氣息的人。
當初愛上杜承睿就是因為他身上有她所沒有的才華和自信而感到崇拜吸引,現在,她似乎又迷上了陸凡,甚至可以說是很喜歡他的隨心。
可是,她也知道,這樣的男人最不該愛。
他和杜承睿一樣,都把理想放在了第一,偏偏女人是個貪婪又善妒的哺ru類,只想要愛的人把她們放在第一,又不巧,他的心太過自由。
所以女人愛他不得,也不能愛,因為也許有一天他會隨著自己的心去愛上一個人,也許也會有一天他會隨著自己的心,不告而別,去追尋自己想要的。
宋寒悅開始思考她想要的,她的故事,她的目標,她想找到屬於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再一次的繞著別人,然後成為過客,也沒有誰必須繞著她才能圓滿自己的人生。
她向雜誌社告假一個禮拜,整理自己尚未梳開的一團心緒,以及思考自己該做些什麼。在遇到杜承睿之前她迷糊的生活,遇到之後她的Jing神全仰賴杜承睿,現在,她就像一隻失去方向的鳥,迷航在空中,害怕摔落,沒有燈塔,也沒有指南針,直到她回到雜誌社後收到一封從遠方寄來的信。
在杜承睿發出聲明的幾日後,他邀宋寒悅吃了一頓午餐,也告訴她sonder的形象雖然受到了影響,但好在這次推出的服裝大受好評,在營運上不成問題。
說到服裝時,他是那樣的神采飛揚,彷彿回到了當初的他,接著想到了她自己。
記得有一次連續加班好幾天,特別的累,Vivi掛著兩顆熊貓眼問她,她為什麼想來這個極限職業,她當時只是笑,然後重複她的問話。
當年進入時尚圈的工作是杜承睿的關係,後來在不知不覺裡,時尚也變成了她的一部分,對這份工作她談不上厭惡,也說不上有多熱情,對她這種沒什麼偉大目標,平平凡凡的人只是能盡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剛好也是她最擅長的領域,雖然有時候感到疲憊,不是因為忙,而是對活著這件事,彷彿像在苟且偷生。
生活像流水帳,紀錄起來一成不變又忙忙碌碌,來不及從中細細挑出一些小確幸,隔天的太陽又升了起來,偶爾渴望生活有變化,卻又害怕改變,當翻起了一翻波浪,便開始抱怨老天惡整,平靜之後,又想要激情。
如此反覆,計劃也趕不上變化,但她樂觀地想,日子不必天天快樂,愛也不是非要委曲求全,人生中尋找的夢想或目標,也不過是讓我們在過程中方便些,不至於迷路。
平凡的人做平凡的事,生活也各有各的風景,至少,她此刻在這繁忙又疑惑的人群裡擁有了一份淡定和從容。
現在的狀態她很喜歡,一切隨遇而安也挺好的,她想。
一頓午餐吃下來很美好,也可以說是她和他重逢以來最好的一頓。
回到雜誌社是避免不了的八卦和探究,儘管新聞早就被其他壓了下去。宋寒悅沒時間理會他們,也沒有興趣,八卦再多,也只是踹測,她無法堵住他們的嘴,那便兩耳不聞,她的故事,再多的編排,那些人也永遠不會知道。
坐回位置,桌上有一張褐色牛皮紙袋,國外的郵戳,沒有寄件人,只寫了一個悅字,和雜誌社的地址。
Vivi說雜誌社裡只有她一個人有悅字,所以就放她桌上了。
宋寒悅瞧著那字跡有些眼熟,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紙袋很薄也很輕,她拿在手裡晃了晃,感覺裡面似乎是一張紙,她拆開來,手伸了進去,出來時多了一張照片。
一盞微弱的燈光照著她的背影,像是用了濾鏡一樣,色調偏暗又朦朧,卻很好看。
她坐在他的單人床上,擁著有他氣味的被子,無暇的背脊,一邊的腰窩刺上了sonder。剛拆完假髮的她露出細長的脖頸,低著頭,神情郁郁,讓人猜不出歡愛後的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唇角揚起一絲笑意,想起那天相機喀嚓的一聲,被抓包了還能一臉淡定地說沒有。看完以後,她順手翻過背面一看,發現後面寫了字。
"黑暗中,沒有妳的身影,只有妳,妳才是自己眼中最亮的星星。
我從不知道妳的姓名,直到在妳結婚的新聞上看見,希望有天再見面,妳能親口和我說妳叫什麼。"
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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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他答。
快的话一个礼拜,慢的话几个月都有可能,全看陆凡的心情。
宋寒悦听了,神情若有所思,随后浅浅地一笑。
随心随心,艺术家的脾气真是各有各的古怪,她却总是喜欢充满艺术气息的人。
当初爱上杜承睿就是因为他身上有她所沒有的才华和自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