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泛滥出了泪水,明明是担忧,硬是要做出一副倔强的样子,她表情柔和的笑道,“能决定你继续当这个晋王的,是这晋地的百姓,如果你变得昏庸无道,他们也不会再承认你,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咱们需要去看看欧阳承。”
欧阳承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迷药,自己跑到了湘水城,本来以为可以安全出城,可是在一家茶水摊上却着了道。
明明是个看起来普通,手上还长着茧子的年轻妇人,欧阳承和属下让她准备东西赶路,喝了一口茶,就倒下了。
苏若宁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影,眼神一瞬间变得晦暗,她想起来那个记忆里的自己被那么多人起哄嫁给欧阳承的画面,好像她被这些男人看上,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越想越气,苏若宁直接一脚踢在了欧阳承身上,估计是青杏下的药太多,这个力度都没有醒。
苏若宁又踢了几脚,赶紧自己解气了一些,才停下来,锦元看向她,“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苏若宁又接着踢了他一脚,才平静下来,“他来这里应该有不少人知道,现在晋地刚刚平稳,我们不宜和西楚开战,可以先捞一把好处再说,就是不知道,欧阳承这个少将军值多少东西了。”
她现在可不是记忆里的那个苏若宁,就算是自己要自杀,也要把他们让都拉上,凭什么他们做了那么多恶心事,还能继续位高权重的活着,心里那点愧疚,能当饭吃吗。
能补偿她受到的伤害吗,自己也要把把同样的痛苦加注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受着一样的羞辱。
苏若宁从觉醒记忆以后,身上的气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过好在她还能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怨气,心里最看重的也是大局。
至于想要报复欧阳承这些人,锦元倒是没有太担心,再怎么样,最基础的三观没变就行了,偏激也好自私也罢,反正锦元都在一边看着她,以前的苏若宁太过仁厚,这个变化也不全是坏事。
再说了,司徒晖他们这些男人伤害的是苏若宁,而不是洛小宁,只有受过伤害的苏若宁能决定自己该怎么报复他们。
欧阳承醒过来以后,为了自己的安全,不得已和苏若宁签了一份合约,除了西楚的战马和通商的条件,还有一份不会主动出手的盟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欧阳承手下的人带着他的亲笔信回去了准备东西赎身,他被留在了湘水城。
那么短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欧阳承都怀疑是不是那个洛仙人,给自己下了什么降头,不然他好端端的跑来东晋做什么。
被关在晋王府的欧阳承只能呆在小院,他本来也尝试过逃跑,可惜连门都出不去,应该是那个洛仙人出了手,他连墙头都飞不出去。
送饭也是每日给他从门口递进来,根本没有别的机会,连人影都看不见,欧阳承也只能放弃了挣扎。
直到有一日,在树下晒太阳的欧阳承听到了喜气洋洋的唢呐声,那扇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门开了,那个熟悉的农妇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道,“欧阳将军,今日我们晋王殿下有喜事,特意请您过去观礼。”
欧阳承看她那身黑漆漆的衣服,还有面无表情的脸,可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那个苏若宁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他,不会是想坑他吧,欧阳承疑问道,“什么喜事?还非要我去”
青杏对着他举起了手,“今日是晋王殿下的大喜日子,您如果不想去,那我就离开了。”
见青杏马上就要走,欧阳承马上喊住了她,“去去,你们晋王成亲,我当然要去观礼,也没准备贺礼,实在是有些失礼,过后再补上。”
他真的很好奇,谁敢娶苏若宁那个比母老虎还要凶恶的女人,难道是为了她的地位,才会那么委屈自己。
谁知道青杏说了一句,“不过是个入不了牌位的妾室,您能到就是夫人天大的福气了,欧阳将军实在是客气了。”
欧阳承的眉头马上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人平静无波的脸,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受到了冲击,他凑到青杏旁边疑问道,“你们晋王的今日的夫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原本面无表情的青杏脸上挂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马上快到吉时了,欧阳将军您到时候就知道了,这四周已经准备好了弓箭手,将军还是小心一些,最好不要擅自挑起两地争端,到了。”
大厅之外,乐队开始奏起了喜气洋洋的乐声,欧阳承被青杏领进门内,发现这里简直是太过奇怪了,一边人穿着打扮喜气洋洋,另外一边被将士守卫的那些人穿着囚衣,好些人低低哭泣,不少人更是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最中间半躺着一个枯瘦的老妇人,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听得不太清楚,欧阳承只听见她嘴里在骂什么贱人之类的话,实在是不堪入耳。
这个院子不仅外面被重兵把守,大厅里面的这些人虽然穿着便服,可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哪里是什么喜事。
过了一会,门口的苏若宁就大步踏了进来,她身上也穿着一身纯黑的衣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