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在看!你不要乱来!”
李陵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再动她,但却噘着嘴给了徐沅芷一个飞吻。徐沅芷撑不住笑了,手肘撑在城墙上,凝视着城下的各色彩灯,时不时偷偷看身旁的男人一眼。
李陵也跟着她一起向下望,却发现城墙下聚集的老百姓越来越多。
“他们聚起来做什么?”李陵很疑惑,发现下面很多人都在偷偷向上看。
徐沅芷在李陵耳边说道:“他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没见过天家威仪,想看看传说中的凤子龙孙是什么样的。”
“哦……原来如此。”李陵点了点头,十分乐意让百姓们欣赏欣赏他跟徐沅芷有多么恩爱。
下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焰火却渐渐稀疏,因此百姓的声音一句句传进了城墙上二人的耳朵里。
“你看上面的男人穿着龙袍,是不是陛下啊?”
“睁大你的狗眼!那个人这么年轻,肯定是皇子!”
“能站在城墙上,肯定不是简单的皇子,肯定是太子!你看他身旁那个女人,多像正宫娘娘!”
“是啊,还挺般配……”
徐沅芷抿着嘴笑,听下面百姓一言一语胡乱猜测,戳了戳李陵的胳膊:“你听,他们都猜你是太子呢。”
“哼,我这么有威仪,当然像太子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徐沅芷笑得更欢,轻轻踢了李陵一脚说道:“就这个时候说说得了,千万别口无遮拦。”
“我明白。”
两个人玩笑归玩笑,为防有心人听去立刻停了下来,然而城墙台阶下的一大票人都把老百姓的言论听了个一清二楚,隔着一层石头垒的厚墙,李景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
☆、宝石
什么?李陵像太子?!老百姓的狗眼都瞎了吧!李陵一头卷毛儿还有一双棕色的眼睛, 一看就不像大虞人, 这样的人岂能看着像太子?!
但城墙下百姓的呼声越来越高,甚至不知是谁带头开始喊“太子殿下”还有“太子妃”千岁,李景听得牙都快咬碎,瞪着徐湘兰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徐湘兰缩起脖子全当没听见没看见, 杨太后也觉得很是荒唐。
城墙上李陵和徐沅芷都感到不妥, 连忙从上面下来, 而李元澍正带着文武百官还有李景一行人往城墙上走,两帮人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宁王,你在城墙上干什么?”李元澍冷冷问道。
李陵赶紧从楼梯上往下走了几步,站在了李元澍的下手,恭敬说道:“父皇, 刚刚儿臣在城墙下抓获了一个乱党,此人父母皆死于黄河水患,对朝廷不满, 因此要借着放焰火的机会火烧华京。儿臣登上城墙是去检查是否还有其他引火的装置。”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连皇帝也挑不出一点错处, 甚至还要褒奖, 李景就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唯有徐湘兰小声说道:“我刚刚就说了有人要纵火……”
城墙上狭窄的楼梯两边都是厚墙, 城墙下的百姓见城墙上没了人也就不再乱喊,然而在这寂静的场面里, 徐湘兰的这句话就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刚才众人都在场的时候徐湘兰说得煞有介事,然而又没抓出纵火人,等焰火放过了, 皇帝和太后也狼狈无比的挤了小半个时辰,纵火人抓住了,徐湘兰才马后炮一样的来了这么一句,更显得她这个人做事没头没尾,荒唐极了。
反倒是李陵和徐沅芷二人临危不惧,不仅抓住了纵火人,还在城墙上继续检查,排除隐患,这一对比,仿佛李陵和徐沅芷才是对大虞江山负责的人,而太子和徐湘兰则是一听到有危险就先想着逃跑之人。
李景攥紧了拳头,幽幽说道:“皇弟还真是好运气,随便走走就能抓到纵火犯,我若是知道也先行离席了。”
李陵和徐沅芷互看了一眼,虽然并未透露什么,但是彼此眼神里亲密之意是掩饰不住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两个方才先行离开是为了什么。
然而皇帝并没有苛责李陵和徐沅芷,反倒是看了一眼太子,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昭华夫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依偎在皇帝身旁,等着陛下发言。
“……既然焰火已经放过,朕和昭华夫人也错过了,这城墙就不必再上,诸位都散了吧。”
皇帝发了这样一番话,众人面面相觑,李景尴尬非常,扯了扯嘴角说道:“父皇,都是儿臣扫了大家的兴致,不如儿臣自掏腰包,再则良机放焰火,您看如何?”
昭华夫人这时候才扶着自己的肚子,撇了撇嘴说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焰火可以再放,可今日的盛情却难以为继,他日燃放焰火,又能如今日中秋佳节一般开心吗?”
“这……”
李景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反驳昭华夫人这个正得圣宠的庶母,千错万错只能把账记在徐湘兰的头上。
徐沅芷浅笑着说道:“今日苏娘娘不尽兴,不如改日妾身为娘娘敬献一些新奇的海外玩意儿,妾身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