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动容。
可刘离还没来得及动心,太君后就去了。
到底是自己亲生女儿,哪怕伪装的再好,太君后也信不过。作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一个女人如果能忍住不睡她夫郎,定是有更深的原因。
他死之前下了懿旨,以‘萧言’为自己守孝为由,着她三年之内不许大选,如非刘离身犯大错,否则终身不得废后,并请宗室作为见证。
‘萧言’气煞了,她神色Yin翳,看着守在太君后床前的刘离,觉得他真是好手段够冷静,自己装了整整一年都没能骗过他!临了临了还得了道不许废后的懿旨。
刘离不甚明白她情绪的转化,可太君后去世后,‘萧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是揭开虚假的外皮露出本来的面目。
关于朝堂政事她不再问他,之前刘离推荐过的大臣被萧言一律贬谪,甚至有些被逐出京。
这些都是国之能人啊,如今却因为自己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刘离得知消息气血攻心,当场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往日金碧辉煌的栖凤宫被人搬空,身边的侍从心腹全被调走,只留下一个待他不甚真心的内侍在跟前伺候。
之前盛宠至极的栖凤宫,朝夕之间成了冷宫。
‘萧言’时常面色Yin翳的过来看他,说的无非是哪几个他看中的大臣又被她贬谪了,哪些他推行的政策被她否决了,哪些他不喜欢的臣子被她重用了。
这还不算完,‘萧言’讥讽的看着眉头紧皱抬手捂着胃的刘离,告诉他,说刘家休想控制她,他也休想成为第二个太君后。
大晋,不需要一个男人来指手画脚。
刘离胃疼的厉害,强撑着问她想要如何?
‘萧言’好心告诉他,说他母亲当朝帝师刘太傅已经被罢免了,而他长姐刘然被贬出京,可怜他那小侄女还在襁褓中就要跟着父母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
刘离眼前泛黑,目光冷彻。
‘萧言’则心情大好勾唇说道,再过几个月,等开春之时,她便以大选为借口接她心中的白月光进宫,到时候希望他这个永不被废的君后,不要让她太难做。
‘萧言’走了,她身旁伺候的宫使阿满则贴心叮嘱栖凤宫的人,说君后喜静,没事莫要让闲人来扰。
这个闲人,指的便是宫里的太医们。
三年前嫁入皇宫时一身傲气身体健康的人,在短短两年间就毁了身体根基,落下一身大大小小的病。
哀莫大于心死,刘离之所以强撑着不过是为了身后的刘家,如今听‘萧言’这个意思,他若是苟活刘家怕是会再被为难。
听闻大姐夫刚生了个男孩,漂亮可爱至极……
刘离衣着单薄站在宫殿门口吹了整整一夜的风,期间没一个下人过来劝说。本就残破不堪的身子被这重重一击,高烧不退,最终逝于今年寒冬。
可怜刘家,曾经的簪缨世家如今被迫害的闭门不出低调至极,她们委曲求全留在京城,为的就是想等陛下来年大选之时求她废后,企图用尽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接刘离回家。
所有的计划都安排的好好的,直到听见宫中传来丧钟的声音。刘父当场晕厥,要强了一生的刘太傅头回失态,泪流满面。
回顾完这些,萧言心口闷疼。好在原主最后结局悲惨,被她最深爱的表弟困在宫殿内活活饿死都没人知道。
而现在剧情已经进行到太君后去世的第三年冬天,按着原主的计划明年开春便会进行大选。
昨日她刚去过栖凤宫说让刘离别让她太难做。
萧言猛的停住脚步,眸光颤动,声音急促,扭头朝后吩咐,“去太医院传太医过来,要快!”
阿离怕是已经在宫殿门口吹了一夜的风了。
萧言头回觉得心里没底,怕自己这次没能照顾好阿离。
身后宫使应了声是,立马快步朝太医院走去。
跟在萧言身后的阿满眉头拧紧,上前询问,“陛下为何要唤太医?”
萧言扭头看他。
这个宫使年龄不大野心却大,想通过萧言站在万人之巅的位置上。他借着身份之便勾.引原主,得亏原主心里有白月光这才没睡了他。
原主留着初次给表弟呢,虽说两人没有滚在一起,可私下里却宠阿满宠的很,想着等大选之后就将他变成自己的人。
阿满对上萧言沉沉的目光心头发紧,疑惑的柔声轻唤,“陛下?”
萧言手背在身后,清润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有些平静淡然,“朕的事情,何时需要向你解释了?”
阿离惊诧的睁大眼睛,对上萧言冷寂的眸子,低头跪在刚扫完雪的青石板上,闷声说,“是奴僭越多嘴了,求陛下宽恕。”
萧言没再看他,抬脚往栖凤宫大步走去。
身后侍从低头垂眸跟着萧言的脚步从阿满身旁路过,没人敢看他一眼。
帝王心难测,昨日还宠着的人今日说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