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出的事不胫而走,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听说太妃想撮合瑶珠郡主和赵家公子,居然把外男引入了后宫,还给郡主下药。郡主逃脱后,药性发作,不知怎地,遇上了回京不久的元将军。两人Yin差阳错滚在一处,郡主被将军夺了清白。
消息传出来,皇帝震怒,与太妃大吵一架,把太妃宫里的人换了个遍。又匆匆颁下旨意,给元将军和瑶珠郡主赐婚,还往燕王府赐了不少东西,以示安抚。
一个是刚从边关回来的功臣,一个是燕王的爱女,皇帝两边都不敢亏待,怕惹来议论。偏偏惹出祸事的是自己亲母,背后主使是定王府,他的舅家。
皇帝憋屈难言,没法对太妃和定王府怎样,只能拿赵家出气,听说在御书房摔了好几个砚台了。
赵大公子早被下了牢,如今生死不明。两日前赵家还是门庭若市,如今人人躲着走。
燕王府亦是愁云惨淡,下人们路过郡主的院子都大气不敢喘,生怕惹得郡主生厌。
苍术送走了宫中来人,回到院子里,见白芍还跪在门前,叹了口气:“白芍,郡主早就让你起来,你何苦呢。”
白芍哭个不停,“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郡主……”
她知道瑶珠带她进宫,是看上了她的机敏,没想到她被扔到角落,得以保全,反而让郡主留在殿内丢了清白,现在还要被赐婚给元将军。
传说那元将军一身蛮力,十分粗鄙。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郡主?偏偏皇帝赐了婚,不得不嫁。
白芍想想就心碎,又开始磕头,苍术根本劝不住,忽然听见瑶珠在屋里吩咐:“白芍,过来给我上药。”
白芍愣住,苍术趁机拽她起来,推她进屋。
瑶珠身着素衣,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见白芍进来,微笑着示意她靠近,“哭什么,府里的事情都不做了?快来上药,你手劲更巧些。”
白芍知道瑶珠让自己戴罪立功,更是难过得不敢抬头,“是……”
瑶珠坐起来,让苍术帮忙褪了衣裳。白芍拿着药膏,看见瑶珠身上的痕迹,后悔心疼又生气,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着她。
瑶珠挺翘柔软的双ru上布满了红色指痕,双肩各一个牙印,右肩的印子尤深,都快破皮了。后背也全是掐痕吻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白芍含泪上药,上着上着又想哭了。
都过去两天了,痕迹还这么重,可见将军下手有多狠。郡主却要嫁给这样的人……
苍术给瑶珠穿好上衣,扶着她慢慢趴下,再帮她褪了裙子。白芍看着她下身的伤,止不住地抽气。
雪白的tunrou各印着一个掌印,膝盖上还有伤,是当日跪得太久,身后的男人动作又重导致的。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瑶珠穿好衣物,看着哭成泪人的白芍,虚弱地笑了笑:“没事的,总比赵大公子好。听说将军为人不错,很得陛下看重,才能召回京城。”
苍术都打听过了,据说这元将军很厉害,出身低微,但一人可抵千军万马。陛下将他召入京城,本打算给他加官进爵,没想到出了这事。
瑶珠想得更深一些。
元将军不知根不知底,皇帝肯定要把他放在京城多观察一段时日,才能继续委以重任。这桩婚事是个不错的借口。
站在她的角度来看,有这婚事也不错。外人看来,她的清白丢在将军手里,能保住燕王府和宗室的脸面。
瑶珠如释重负,忽然苦笑一声。
普通贵女遇上这种事,只怕哭得死去活来。这样暗自庆幸的,只有她了吧。
白芍见她时而忧愁,时而释怀,以为瑶珠强自支撑,又哭了起来:“郡主,您打我吧,骂我吧,都怪我……”
瑶珠一个头两个大,却不能解释,只好转移话题:“这事其实要怪太后娘娘,你也是个弱女子,怎能怪你?”
白芍直愣愣看着她,听她说:“是太后娘娘下的药,我们被关起来时,太后娘娘把寿昌伯的二公子找来了。你觉得是将军好,还是寿昌伯的二公子好?”
白芍隐隐想到了什么,瑶珠旁敲侧击:“太后娘娘的药,和太妃用过的是同一种。”
苍术脸色一变,喃喃:“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瑶珠从太妃那儿跑来慈孝宫暂避,却中了药,无论后果如何,太妃根本百口莫辩,因为她本来就打算给瑶珠下药。
至于瑶珠会有什么结果,太后根本不在乎。
如果是寿昌伯府的二公子,自然最好,因为太后出身寿昌伯府,伯府二公子是个断袖,寿昌伯夫人为二公子的婚事愁白了头。事发以后,瑶珠不嫁也得嫁,反正药是太妃下的,和太后无关。
现在是元将军,也没事,太后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怕,反而因为收留了瑶珠,连皇帝也不得不赞赏两句。
白芍听得心惊rou跳,愣住不说话。苍术想了想,“郡主,这消息是哪来的?”
郡主经常不在京城,世子更没有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