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冲出城门。
旌寰注视着那辆渐行渐远,一溜烟消失无踪的黑色平顶马车,唇边的笑意经久不散。
他太了解柳苍云的性格,她做事素来有自己用意。她此番前去胶州,下放是假,抓英国公的错处为真,想要英国公手中的权势?
呵!
天山上的雪莲,不染尘埃。她不懂,三公六侯岂是如此能撼动的?
英国公这些年滑头,并不站位,一时因为他自己本就手持兵权,并不愿屈居人下,二则便是不愿趟入党派之争这摊浑水内。
倘若柳苍云敢动他的根基,狗逼急了尚且会跳墙。
更遑论百年世家之称的英国公府?
被人动了根本,依聂沂州的性子,呵呵……
不是屈居人下,怕是鱼死网破。
他只需坐收渔利!
旌寰饶有兴致的看向半空中飞扬的尘土,待缓过神儿,脸颊上的肿痛便愈发厉害了些,虽疼了些,却疼的令他身下冲动徒生,经久不息。
丹凤眼中遗憾一闪而逝,似乎想到未来,她唇角弧度便咧的更开。
打马旋身离开时,觑了一眼跪地的守卫,漫不经心道:“起吧!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你说本王的话是与不是?”
守卫吓得大气不敢说上一声,颤着双唇,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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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了城门,直入官道。
车外,春雨绵绵。
车内黑发缠绕。
红衣男子媚眼如丝,一寸一寸挑开白衣女君的衣带。
他舔了舔殷红的唇,靠坐在她的身上,压低声音引诱道:“忍不了了,妻主教……教教子渊……可好?”
柳长宁轻轻的托了下他的tun,故作为难道:“车外有人……”
“……妻主尽管来就是,子渊不发出声音。”裴元绍难耐的腻在她身上动了又动,央求道。
窄小的马车内,半露衣衫的美男,舔着唇欲求不满。
柳长宁觉得自己有有些受不住,一把拉下他的头,凭本能除掉他的衣衫。
哄道:“绍哥儿乖,想叫,咬着我可好。”
她此话一出,裴元绍眼内迷离之色更重,攀着她的肩膀,闷哼了一声。
催促道:“妻主快些!你不行我来,怎么弄,教我……
被人质疑不行,柳长宁脸黑了半分,埋头抽掉他身上的腰带,倾轧而上。
……
马车一路颠簸,车轮在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印。
车内的两人被颠的上下起伏,更迭交错。
身上的汗水与隐忍的快gan悉数落入彼此眼底,这股子火热便持续了很久很久。
只可怜了柳府的马妇,已在官道上行驶了一个时辰,柳大人却吩咐忘带了东西,原路返回。
马妇扰了扰后脑勺,满脸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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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凤八年四月,贾君后身怀有孕,普天同庆。
六月,怀胎三月的君后被虞太夫推入金明池。
这日,坤宁宫内,太医一**的从贾君后宫内走出,行走间佝偻着腰。
女皇一双温和眼睛布满猩红色,她冲入御书房,将桌上奏折扔了一地。
怒吼道:“朕要虞青岚死!”
裴元绍赶入宫中的时候,此事已尘埃落定,女皇平日软弱无能。可是贾子爵和他肚内的孩儿那是她的命。
她当着文武百官审问的间隙,亲手斩落虞太夫的头,满脸溅血。
震慑百官。
一个糊涂的君主不可怕,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暴君确是国之害。
明行女皇几乎将自己亲政的路悉数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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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贾君后靠坐在红底白牡丹宫锦靠枕上,他摆弄着手中的长甲,端仪的看向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前的男子。
“虞太夫的事情,你是故意的!”裴元绍的声音并不是问句,眼底了然,却透着丝寒意。
床上年轻君后清秀的脸上尚有些虚弱之色,唇角泛白,他迎上他复杂的眸子,扯嘴张开猩红的唇,淡声承认道:“对,是本宫做的,子渊哥哥……不报仇……”
他细长的指甲掐入手掌心:“不报仇我如何对得起自己,对的起我遍体鳞伤的身体。你可知那一夜,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哈哈哈……他们都得死,虞太夫,裴明行,他们都得死!”
裴元绍忽觉无力,仇恨会毁掉一人,幸好当年他重生而回的时候,尚留了丝清明。
他蹲下身,视线与贾子爵平视,缓声道:“子爵,你是拿自己的孩儿同他们陪葬。倘若你腹中的孩儿此刻救不回来……值得吗?”
贾子爵愣了片刻,他掩住自己的耳朵,眼底无波:“孽种不要也罢!帝卿退下吧,本宫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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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凤八年五月,柳长宁任胶州府同知。走马上任第一遭,便被知府邀去了胶州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