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埋在顾凝怀里的任初雪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日为师这个梗的意思,顿时一股热气从下往上窜,把她整个人都蒸熟了。
好半天她才别别扭扭地开了口,声音细得像蚊呐:就会耍流氓。
两个人仍保持着相拥的状态,顾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少女细软的发丝,一字一顿地反问:耍、流、氓?
可我昨天稍微慢一点你又叫我不要停小xue不停地吸着我最后喷的水把床单都打shi透了,我做善后工作可是很辛苦的
她说着,轻抬起任初雪的下巴,逼得对方不得不和她对视,语气暧昧。
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学妹不打算给点奖励吗?
奖励?
任初雪懵了。
偏偏某个不要脸的校花毫无羞愧之意,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唇,唇瓣水润:要早安吻。
讨要的语气十分理直气壮,甚至带了点委屈和控诉。
仿佛她才是那个被任初雪白嫖完不付钱的受害者。
任初雪:她之前一定是瞎了眼才会以为顾凝是朵高岭之花。
但对上对方那双分外明亮的深邃眼眸,她又几乎觉得整颗心都被吸了进去,心跳声如擂鼓,敲打着她。
她个子比顾凝矮一些,只能微微踮脚,红着脸飞快在顾凝唇上亲了一下。
怀中人的主动让顾凝的心情愉悦起来,但这样蜻蜓点水的亲吻显然不能让她满足。
顾凝居高临下地望着任初雪,俯身靠近,馥郁的香气流动在两人之间,像是最好的催情剂。
一开始只是柔软的唇瓣互相触碰,但后面少女难耐的呻yin使她紧闭的唇失守,被女人寻着机会长驱直入,绵缠的吻,勾出她更多的喘息。
身子也越来越热,几乎要烧起来了,空气似乎都被女人掠夺了,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只能搂住了顾凝的脖子好让自己不至于因为浑身发软掉下去。
少女予取予求的姿态显然取悦了顾凝,不过她并不满足于此,一只手绕到任初雪的脑后,微微向下压,加深了这个火热的早安吻。
唇舌交缠,呼吸相融,耳边是少女勾人的喘息声,想要的早已不够,远远不够,心底最深处想把对方狠狠占有、让对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欲望火焰烧得顾凝眼角泛红,几乎快把她折磨疯了。
良久,顾凝压着最后一分理智松开了对方,声音有点哑:先吃饭,晚上再cao你。
晚上再cao?
任初雪本来被情欲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被吓得瞬间清醒,对上对方几乎想把她一寸寸揉碎了拆吃入腹的危险眼神,身下某个部位还传来阵阵痛感,她顿时全身僵硬,不敢再动。
好在顾凝似乎也没有在大白天就对她做什么的意思,只是抬了抬手上拎着的食盒,示意她先吃饭。
食盒里装着一碗银耳莲子羹,一个饭团,一杯豆浆。
饭团从外表上看不出是什么馅,任初雪一口咬下去才发现是她最喜欢的口味蒲烧鳗鱼饭团。
烤好的鳗鱼外皮酥脆,腌制了一晚上的鱼rou软糯入味,先蒸后烤的方式将多余的油脂燃烧掉,一口咬下去,香气四溢,唇齿留香。
吸一口豆浆,入口醇厚清甜,口感丝滑,还带着红枣的香味和甜味。
但是,任初雪心中却越来越不安。
顾凝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自己喜欢吃什么?每一样都完美地符合她的口味爱好,几乎是为她量身定做。
但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她并不是爱挑食的性格,即使和室友一起出去聚餐也多是迁就室友,更不记得有主动和别人提起过自己在饮食方面的偏好。
别说是和她认识不到两天的顾凝,任初雪思忖,就是她忙于工作的亲爹和貌合神离的继母都不一定不,是肯定不知道她的口味。
毕竟,她长到二十岁了,尽管她一次又一次地明示暗示自己不爱吃洋葱甚至到厌恶的程度,但下一次回家餐桌上照样会有洋葱。
所以,顾凝到底是从何而知?明明她们不过认识了不到两天
不合口味吗?
她的思绪正魂游天外,被顾凝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叫回了神。
她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回答:没有没有,很合口味。就是太合口味了。
顾凝深深瞥了她一眼,神色没什么波动,恢复了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面容。
任初雪欲言又止,顾凝你怎么会知道
但感受到顾凝四周空气都几乎冻住的冰冷氛围,顿时知趣地闭上了嘴。
她却没注意到,顾凝藏在下面紧紧攥着的手心,攥得十分用力,几乎将指甲摁进了手心的嫩rou里。
但顾凝面不改色,抿着唇,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吃过饭后,顾凝给陈母打了个电话,简单编了几句诸如任初雪吃完药身体好多了的谎话,便带着她赶去海岸。
出租车上顾凝依旧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