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锋走后孟夏到那边的沙发上坐着,她把双腿收上来,双手抱着膝盖,看外面的窗景发呆。
她对这并不熟,岑锋走了以后就只剩陌生了,她愿意待在这是因为这是他的家。
想了一会儿,她起身去拿笔记本过来,用画设计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画的是给岑锋的胸针袖扣,他的领带和袖口都可以用。
她每一笔都很用心,想着怎么能设计的更适合他,很快安静的客厅就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和笔尖划在纸上的声音,心也仿佛静下来了。
她在这边不知道什么情况,那边MITUB的总部却已经炸了锅,先是外交部和大使馆的人过来,据说是和岑锋有关的外交事件,紧接着岑锋过来,却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解释,而是当即宣布今年独立民的公开演讲将会在墨尔本举行,所有MITUB的人都被紧急召回开始筹备过几天的演讲。
独立民的演讲从来没在墨尔本举行过,这还是第一次,尽管谁都清楚岑锋才是独立民真正的控制人,但岑锋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这次在墨尔本演讲,几乎就是坐实了这层关系,难免会让手下的人紧张起来,担心有什么事发生。
那天岑锋视频会议就是在安排这件事,既然已经把她带来了墨尔本,那他就不会放她回去了,就在这办。
整个MITUB大厦瞬间一片灯火通明,36楼的超大会议室里,岑锋和孟清宪面对面站在会议桌一侧,其他男人也都在孟清宪身侧,连周以诚都在孟清宪这边,想让岑锋把孟夏交出来。
看到外交部和大使馆的人,岑锋承认孟清宪确实抓住了他的软肋,现在独立民正是关键的特殊时期,最忌讳和政治事件扯上关系,如果这时候爆出来他非法囚禁外籍人员或者当初和孟家的合作有什么问题,那独立民明年的支持率将会大大下降。
他和孟家的合作虽然结束了,但项目还在继续,孟清宪依旧可以以此为把柄。
但岑锋也并不怕,这里是澳洲,他敢掀起来他就有能力压下去。
他上前一步,单手张开撑在桌上。
孟先生,孟夏只是你的妹妹,她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有权利决定自己去哪。
孟清宪的声音冷得像冰。
是吗?那让我和她对话。
孟清宪有自信,只要让他见到夏夏,夏夏绝对会跟他走。
可岑锋怎么可能让他见孟夏。
她不想见你。他语气一顿:不然她为什么不跟我过来?
我没有阻拦她。
岑锋又补充道。
孟清宪不信,他拿出手机打给孟夏,电话居然通了。
是的,孟夏忍不住开机了,她不能再这样躲着,至少也要让哥哥知道她在哪。
哥
夏夏?孟清宪的声音一下软了两个度,带着些担忧和不可置信。
孟夏抓紧裙摆,忐忑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哥,我过两天再回来好不好?
孟清宪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
夏夏不愿意跟他走,她是自愿待在岑锋身边的,她爱岑锋,爱到愿意违背他的意愿,因为只有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她才会这样做。
孟清宪的声音平静中带着沉痛:夏夏
哥孟夏也轻轻的叫他。
孟清宪慢慢放下了手机握在手中,孟夏能听见那边的声音,但叫哥哥却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岑锋必须死了。
孟清宪的心中无比清晰。
只要有他在,夏夏的心就不会安,只有岑锋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夏夏才会完整的属于他。
他抬眸看向岑锋,岑锋瞬间发现了他眼中的杀意,就像当初他因为孟夏想杀孟清宪一样。
他们已经没什么好说了。
果然,孟清宪不再和他做任何交涉,而是抬手让人退后。
好,既然岑先生不肯放人,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要杀人也不是在这杀,至少要先把孟夏抢回来,他已经做好了安排,会有人给岑锋施加压力。
孟清宪带人离开,周以诚留了下来,同时留下的还有外交部和大使馆同岑锋熟识的官员。
He wants to kill you.
(他想杀了你。)
周以诚开口。
Yes. i know.
(嗯,我知道。)
Why not bring
(那为什么不带她过来?)
岑锋沉声凝眸。
Don' t you think he
(你不觉得他把孟夏控制得太紧吗?她需要呼吸空间。)
周以诚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那两个官员都在劝岑锋退一步,别把事情闹那么大,孟夏的身份确实很敏感,不是普通的外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