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清宪把孟时然叫到家里,还带来了孟夏的相册,孟时然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清宪哥。
坐。
孟时然坐下,孟清宪从他手里接过相册,仔细翻看起来。
时然,你好好想想,夏夏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对方,从她十二岁的时候开始。
孟时然心里一震,曾经他也问过其他人同样的问题,因为他察觉到夏夏不对,可清宪哥不是已经帮夏夏报仇了吗,难道说还有其他的事?
他担心的问孟清宪。
清宪哥,夏夏是发生什么了吗?
孟清宪抬眸,语气十分认真。
时然,你认真想,这对夏夏很重要。
他不能看着孟夏这样下去,不能看着孟夏把自己的身体搞垮,这比她不爱他还要严重,她才二十二岁,难道就要这样一直病下去吗?
好。
孟时然开始认真思索,孟清宪也继续翻看手里的照片,那么小的夏夏是藏不住事的,即使刻意隐藏神色也能看出来,比如担心、焦虑,细微的表情会告诉他答案。
他一张一张翻看,果然十三岁以后夏夏和孟时然的照片就多了一丝愁容,但还是快乐的,因为那时郑家的压迫还没那么重,他和她也正是最甜蜜的时候。
但后来夏夏的笑容越来越勉强,真心的笑容和刻意的装作开心是能分辨的,他看着她长大,对她最是了解。
再到后来
夏夏和孟时然的合照就断了,一年只有过生日的那一张。
清宪哥,我想不起来。
孟时然所有能回忆起的异常都是在郑家逼迫她那段时间,其他确实没有印象。
那后面的照片呢?怎么没有了?
夏夏那段时间老是和薛季一起,都不怎么和我们玩了。
对,她唯一缺失的那段时间是薛季的那段,其他时候无论她多么伤心,她都是在他身边的。
还有一段是她在悉尼游学,不过那时候她已经脱离了郑家的掌控。
时然,你去问问颜铖,让他仔细回想有没有哪里不对,有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我这就去。
孟时然赶紧起身去找颜铖,孟清宪把相册放下,过去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薛季。
说实话接到孟清宪的电话薛季不意外,在发现那段刀片后他就一直有预感孟清宪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他开车来到孟家,没见到孟夏,是曹宁带他来到书房。
薛先生,这边请。
薛季点头,抬眸正好撞上孟清宪的目光。
老实说孟清宪依旧不喜薛季,在夏夏还没有发育好的时候就要了她,可现在是特殊情况,只有薛季真正了解那时候的夏夏。
孟先生。
请坐。
薛季过去坐在沙发上,孟清宪站在一旁开口。
薛先生,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回忆夏夏那一年有没有什么不对,这对她很重要。
那枚刀片就夹在薛季的钱包里,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孟清宪。
他没有见到孟夏,不知道孟夏是怎么想的,如果她不愿意让他告诉孟清宪,或者说他说了反而对夏夏不好呢。
孟先生,我想单独见夏夏一面。
这个意思就是有话说了,孟清宪沉眸。
好。
反正是在家里,他不可能对孟夏做什么。
就是夏夏从昨天哭到现在,眼睛肿得厉害,一直蒙着被子不见人。
她就在卧室里。
孟清宪带着薛季过去,薛季推开门,这是他第一次进孟夏的卧室,里面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孟夏正在床上躺着,侧身用被子遮住头。
薛季关上门走过去,他坐到床边,低声叫了她一声。
夏夏
孟夏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里面全是担忧心疼。
她没有说话,薛季从西裤里摸出那枚刀片放到床单上,孟夏看到的一瞬间就懂了,她用手在脖上一划,意思是他如果告诉孟清宪她就去死。
薛季明白了她的意思,好,他不会说的。
夏夏,你感觉难受吗?
孟夏的声音像是易碎的玻璃。
我不难受,你走吧。
她知道房间里肯定没有监控,可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听到声音,所以不敢说话,薛季用手拨开她额边的shi发,帮她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度。
他觉得孟夏的病情好像一夜之间加重了。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她生病了,睡不着,神经紧绷,但还是清透活泼的,这会儿却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个人,全身都透着不对。
他摸出自己的公寓钥匙塞到她手里,也可以打开他的车库,意思是她永远有一个去处,孟夏把钥匙攥进手中,攥得手心都流汗了。
好好休息。薛季抚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