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城没有晚起的习惯,哪怕昨天睡得晚,今天也依然雷打不动的六点醒来。
这个点他一般会去Cao场跑两圈,而张龙浩的生物钟和他差不多,最近两三个礼拜他们一直都会结伴去Cao场跑步。
可是今天等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时候,张龙浩还没半点要起床的痕迹。
“奇了怪了,他昨天睡得不是挺早的吗?”赵景城走到了张龙浩的床边,他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连脸都包进去了半个,露出来的眉眼紧皱着,脸颊上有些红晕,呼吸都有些急促,一看睡得就不好。
赵景城赶紧将手探到了张龙浩的额头上,明显高于正常体温的灼热瞬间传至赵景城的手心。
不是吧。
看他十几度的天气还穿着短裤短袖打球,赵景城都以为这个铁人是不会生病的。
该不会是因为昨天自己把他扒光了扔外面给他冻的吧。
赵景城心里泛起了一丝丝的小愧疚,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还是要管到底才是。
“龙浩,醒醒,你发烧了。”赵景城推了推张龙浩的手臂,只听他难耐地哼唧了一声,半天才悠悠转醒。
“什么?”他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住了,又沙哑又低沉,喉咙里每发一句声音就跟着疼一下,整个口腔都像是一片干涸的天地一样。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哎呀烦死了,不去,烧死我算了。”张龙浩现在眼皮子都在打架,全身难受得要死,没好气地怼道,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吗?”赵景城环抱着手臂,颇有一种张龙浩不听话就要把他脱下来揍一顿屁股的架势。
被调教了三次,张龙浩已经对赵景城有些生理性的害怕了,全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这才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破不耐烦地穿着衣服,嘴里还不停逼逼:“好好好,我去就是了,nainai的,真把自己当我爹了啊。”
张龙浩本想套件外套就算了,硬是被赵景城给加了件厚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地出了门,嘴里还不时唠叨着:“你呀,就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大冷天的穿短裤短袖去打球,出完汗后冷风一吹,能不生病吗?”
张龙浩一边听一边翻白眼,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死基佬特贪心,光当爹不够,还想当妈。
“你能不能别说了啊,比我妈还唠叨。”
这个点校医室说不定都没开门,而且就那庸医,不给人治死就算好了,赵景城索性开车带着张龙浩去到附近的医院。
去到一问诊,量了体温,39.7℃,医生建议输ye。
“啊?不是说输ye不好吗?开点药吧。”刚一听到要打针,张龙浩的身体就明显的僵了一下。
“输ye不好是说不能什么小病都输ye,但你烧的很高,不输ye非但可能不容易痊愈,还有可能烧的更严重。”
“这样啊?打屁股打手啊?”张龙浩轻微地咽了口口水,神色有些慌张。
“你想打屁股啊?”医生调笑说道。
“不不不,就打手吧。”张龙浩赶紧摆着手说道,赵景城在一旁看的好笑。
出了科室来到输ye室,赵景城没忍住笑出了声:“不是吧臭小子,你害怕打针啊?”
“就你多嘴,我就怕打针怎么了?”张龙浩没好气地回怼道,但是自己却难以克制的紧张,连大腿都跟着不停抖动,似乎这样能缓解 一下内心的恐惧感。
他怕打针还得追溯到他三四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胖嘟嘟的,手臂上找不到血管,那个实习医生愣是扎了四五针才扎了进去,疼得他哭天喊地的,从此心里埋下了一颗恶种。
护士来扎针的时候,张龙浩都不敢去看那个针头,全身僵硬,另一只自由的手一把抓住了赵景城的手腕猛地收紧,锢得赵景城手腕生疼,等被放开的时候上面一圈红印子。
“呼~真是有他妈的丢脸的。”针扎进去后,张龙浩这才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吁道。
“怂逼。”
“你妈,等老子打完针,看我不把你鸡巴给剁了。”
“你每次这么说,下场好像都是被我玩到哭啊。”
“Cao!”
......
两人斗嘴斗了半天,一瓶水打完了,张龙浩只觉得自己手背上那杯针扎的地方又僵又麻又凉,那一块皮肤都泛白了。
这时,一道温暖的触感摸了上来,他朝下一看,发现赵景城正在用几根手指温柔地揉着那一处发麻的皮肤,慢慢地将那里的血ye揉了回来,一阵暖意。
“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张龙浩砸吧砸吧干涩的嘴说道。
“照顾儿子应该的。”
“妈的,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我渴死了,给我买瓶可乐去。”张龙浩没好气地使唤着。
赵景城无奈地起身整了整衣服说:“好,你是病人你最大,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赵景城离开了输ye室。
他